天上明月南蛮圣女(2 / 2)
面对沈玉宸的摆弄和呼唤,床上的姑娘仍是闭着眼睛,毫无睁开眼的意思。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穿进来,照射在女子恬静的面容上,她软软地靠在沈玉宸的身上,安静而又柔弱。
他又轻轻地唤了女子几声,她依旧闭着眼睛,还是听不见他的声音,沈玉宸面上却丝毫不见气馁。
他心里想罢了,就专心致志地给她喂药,认真而又仔细,好似供奉神祇一般虔诚,奈何药却实在喂不进去,怀里的姑娘牙关紧闭,褐色的药汁从她娇嫩如樱桃般的唇角流出来。
他眸色暗沉,他嘴唇动了动,低声说道,“姑娘,得罪了。”
说着就将嘴唇靠近了那女子的唇上,一口一口地把药渡过去,药汁理应是苦的,可是含着女子的樱桃唇,甘甜极了,渡药的过程中,还不忘啃啃她的唇,占尽了便宜。
占完便宜,心中有股子恼怒,痛恨自己的猥琐无礼,深觉自己怠慢玷污了眼前冰清玉洁的姑娘,但是又有股子隐秘的欢愉,好似……眼前的姑娘合该是他的所有物,他这么做没错。
看着她的唇,水润饱满得样子好似沾满了他的气息,他的那股子异样的占有欲好似得到了验证,心中更是满足。
他来这个南蛮已有五年,那时的他还是个翩翩少年,如今已经是弱冠之年了。
眼前女子,是天上明月。而他是乡间农夫、林间猎人。自卑油然而生,占有欲也跟着升起,两种复杂矛盾而又对立的情感,交缠着,真挠心呀!
这女子明明已经是好几天未曾进食,可是皮肤依旧光彩照人,嘴唇饱满红润,如同树上成熟的樱桃一般,娇嫩欲滴,待人采撷。
她是南蛮的圣女,如同她的封号一般。纵然沉睡,仍是神圣的圣洁的不可侵犯的。
犹记得那日,狩猎而归,夕阳余晖下,他独自一人,手提奄奄一息满身是血的狍子,满身是血污裹着灰,走在奔腾的江河旁。
一个身着华丽南蛮服饰的女子,娇弱曼妙的身躯被冷冽无情的江水拍打着,发髻上的银饰缺边少角,只绾住她的少许的发,发丝杂乱糅杂着水和泥土,沾染在她的面颊旁。
也不知这个昔日美丽而又神秘的圣女今儿个怎么就落魄如斯,却有感激她的堕落,才让他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
她恰好是被他拾回了家去。
自圣宴惊鸿一瞥,已是五年。
他自幼便受尽仇人追杀,纵然流落乡下,也日日担惊受怕。
十五岁那日,他浑身是血,她命了身边的侍女给他寻来这洁净的衣服,衣服样式独特,一打眼就知道是外族的服装。
他摩挲许久,不舍得穿上,侍女傲慢恼怒,“莫不是你这汉人瞧不上我族服装!”
他哪里是瞧不上,他是觉得自己浑身血污,配不上这精致的衣物。
“莫要说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走吧。”说着就被侍女搀扶着走了。
她并未多看他一眼,想来,他的样貌她都不清楚。
她额头沁着汗,整个娇弱至极,只走了几步路就娇喘嗔嗔,然后被贴身的侍女扶着。
他一身粗布衣裳,经年累月的劳作导致皮肤粗糙,而她面容姣好,皮肤娇嫩,一看就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不凑巧落入了民间。
那身衣服一直被他珍藏着。
他想着,他这个人呀,那矜贵的少女定是记不住了,但是这身衣裳她该是记得住的。
只待再次遇见她,再次穿上,以期望能唤醒她对他记忆,引触她对他的印象。
再次见面,女子站立苗族最为神圣的祭台之上,她高高在上,自是看不见淹没众人之间若蝼蚁若尘埃的他。
从他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欢上了,说他是被女子的好颜色迷了眼睛也罢,说是一见钟情也罢,说贪恋她的身躯也罢,他就认定了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命中注定。再次见到她,他迫切地想要走到她的面前。他有太多话想要对她说。
他想风光霁月出现在她的面前,问她一声,“姑娘,你还记得小生吗?”
不过一切结为虚妄的幻想罢了。
她被她的族人保护的太好了,他哪里有机会见到她。
丹栀睁开眼睛后,一双熟悉的眸子就落在了丹栀眼中。
眼前景色从模糊便清晰,待得视野开阔,她打量着眼前男子,他身着一身右衽长衫,肩披是织着红黄的几何图案的羊毛毡,头上缠绕着石青色的包头,坚实健硕的小腿上缠裹着绑腿。
这身打扮和被他出入甚大,他不该这副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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