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 死道友不死贫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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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永安面露慌张,“怎么可能,你别瞎说!”

阮文这是典型的胡说八道,他才不相信呢。

不过是得好好准备准备,好歹他也是机械系的老学长,当年的天才小陶同学。

“对了阮文,谢蓟生真没事?”

这受伤住院闹到了报纸上,阮文没事人似的回了来。

要么是谢蓟生没事,要么是这两口子有事。

陶永安有些担心。

“小事。”阮文笑了笑,“你这么关心他,要不去上海探探病?”

陶永安觉得阮文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呢,“小陶老师没空。”他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得赶紧去找教材,看看现在这些学生都学什么东西,别课堂上丢了颜面。

至于谢蓟生和阮文两口子的事……

阮文这么说了,肯定就是没事。

两个人在搞什么鬼,陶永安不关心不在乎。

随便他们折腾,认真他就输了。

……

谢蓟生是在谢元元生日的头天晚上回来的。

九月的夜里微微凉,带着一身的凉气,谢蓟生从窗户上翻了进来。

蓦的就和阮文对上了眼睛。

“怎么还没睡?”

阮文倒是睡了,但听到窗户边的动静一下子就醒了。

月色下,看到谢蓟生跟野人似的,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等着翻窗的郎君呢。”

谢蓟生不由莞尔,他浑身乱糟糟的,尤其是好些天没顾得剃胡子,没敢去亲阮文。

倒是阮文主动了些,抓着了他的手,“胡子拉碴的像是个野人,你这是去西伯利亚滚了一圈吗?”

“何止,还去了北极,看到了北极熊和极光。”

手摩挲在男人的脸上,阮文轻笑了下,“极光好看吗?”

“好看,不过没你好看。”

这话让阮文乐了起来,“还油嘴滑舌了,谢蓟生你刚从油锅里滚出来吧。”

她踹了谢蓟生一脚,让人去洗澡。

臭烘烘的。

所谓的糙汉子,看照片可以,真要是靠近了。

怕是就变成了臭汉子,没人有心情欣赏。

……

卫生间的门忽的被推开,阮文看着拿浴巾的人乐了,“你怕什么?”

谢蓟生怕什么呢?

怕吵醒了隔壁睡着的女儿,万一进来的人是小闺女怎么办?

“怎么穿那么多?”

谢蓟生有些奇怪,往年这个时候,阮文晚上也没穿这么多吧?特意罩了个长袖外套。

他刚才也没注意看,阮文睡觉的时候也穿这个?

阮文嗔了他一眼,“之前晒黑了没养过来。”

她这次去边疆去的不是时候,从上海回来后才后知后觉自己黑了好几度。

这段时间养着也没养回来。

本来这些真丝睡裙还都粉粉嫩嫩的,她不管是冷白皮还是暖白皮穿着都好看。

如今这皮肤衬不起衣服,反倒是土不拉几的。

阮文最近穿衣服都避开那些嫩颜色。

“晒成黑炭也没关系。”

阮文瞪他,“那你干脆跟陶永安去过日子算了。”

谢蓟生笑了笑,把刀片交给了阮文。

之前谢蓟生过生日时,阮文送了他全套的电动剃须刀和泡沫膏,不过谢蓟生一直不太喜欢那剃须刀,倒是泡沫膏用的十分勤快。

剃须刀经阮文允许,送给了照顾汪老的警卫员小张。

家里头仅有的,就是那薄薄的刀片。

阮文看着脸上满是泡沫的人,“万一我不小心把你的脸刮花了怎么办?”

浴室的灯光下,剃须刀闪过一道冷光。

谢蓟生蹲在马桶上,仰头看着她,“那就没脸见人了,正好在家呆着。”

阮文觉得自己有点羊入虎口的意思,不过这是她自找的。

“我还以为,小谢老师会让我赔偿呢。”

锋利的刀刃贴在脸上,谢蓟生没敢乱动,由着阮文帮自己处理。

白色的泡沫卷着短短的胡茬,在地板上打了个转儿心有不甘的游进了下水道。

阮文低着头,挑着男人的下巴,像是给鸡蛋剥皮似的,一点点的刮去那白色泡沫。

“还顺利吗?”

“嗯。”谢蓟生站起身来,小心地拿走刀片,下巴在阮文脖子上贴了贴。

“痒。”还有短短的胡茬,有些扎人。

阮文觉得有些痒,她刚想要回去,花洒忽的喷出水来。

真丝吊打贴在了身上,至于那有些碍眼的长袖外套则是被谢蓟生顺手扒拉了下来,丢到了一旁。

“你刚回来,不累吗?”

谢蓟生拥着人,“看到你就精神了。”

他很是认真地引着阮文去看,这让阮文忍不住踩了下他的脚。

一抬腿,就再没能放下。

卫生间里温热的水流哗哗作响,夹杂着男人的喘息声,“真没想我?”

“谢蓟生你有完没……”

没完没了。

……

谢元元一大早临行公事的推开房门来喊她妈妈起床。

小朋友从小就一个人睡,早晨六点钟会准时醒来。

早些时候谢元元只能干瞪眼,等着爸爸把她抱到妈妈身边。

现在不一样了,谢元元自己就能下床,醒来后去找妈妈。

小朋友正在艰难的爬床,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抬头,谢元元小朋友瞪大了眼,“爸爸。”

她好久没见到爸爸了。

下一秒,想到妈妈之前跟自己说的话,谢元元扭过头去,她不喜欢爸爸了。

谢蓟生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把女儿提溜到床上,压低声音问她,“想吃什么,爸爸去给你和妈妈做早饭。”

“蛋蛋饭。”说完,谢元元钻到妈妈的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的看着谢蓟生。

自家女儿打小古怪精灵,谢蓟生早就不奇怪了。

谢蓟生捏了捏女儿的脸,“再睡会。”

阮文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说话,后来发现有人往自己怀里钻,“别闹谢蓟生。”

这个男人累不累她不知道,可她累得要死,腰都要断了好吗?

阮文迷迷糊糊推了一把忽然间觉得不对,这哪是谢蓟生?分明是……

摸到身上穿着衣服,阮文松了口气。

还不至于更糟糕一些。

阮文低头看着女儿,抱着孩子继续睡。

她是真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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