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清纯解语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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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经事,但是他竟然渐渐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深入接触后很容易发现,穆湛秋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潇洒,会玩,拿得起放得下,从来不轻易生气,非常讲道理。谈时凯觉得自己对她感兴趣不是件偶然的事,换个场景认识她,凭她的脾气性格和出色的游戏水平,他肯定也能和她有所交集。

他在第一次和穆湛秋双排打游戏后,惊为天人,一度想劝说她开个直播,他肯定去匿名刷游艇。

这个人工作明明很忙,但又完全不是呆板无趣的性格,能把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过得很有意思。谈时凯和她做邻居的这段时间,和她打游戏,看球,在客厅吃着自己做的爆米花看电影,还一起去看了场演唱会,穆湛秋掏钱,谈时凯坐在她的旁边,看她为台上的谈致北欢呼呐喊,欲言又止。

每一个琐碎的日常也有很有乐子,让人身心都觉得放松,谈时凯最近都没找过狐朋狗友一起玩了,觉得和他们在一起不如和穆湛秋玩有意思。

他爱玩,当然也能品出二者的区别。和那群发小朋友一起玩固然也有纸醉金迷的刺激,但当晚回去躺在床上总是难受的,睡得不好,醒来状态也差。而和穆湛秋一起,玩时开心,回来躺在床上入睡也开心,这份好心情一直能持续到第二天早上,让人愉快轻松,神清气爽。

人是会趋利避害的动物,谈时凯不傻,知道自己心里还挺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于是想要把穆湛秋追上再甩的心就慢慢淡了,开始觉得就这么相处着也没什么不好。

自己的公寓虽然大,物质条件好,但既然待在这里他觉得更开心,那就待下去好了,反正穆湛秋也还没找到新的合租室友。再说他这么好,有他在,还招什么室友?

虽然穆湛秋本人从未说过她欢迎谈时凯常驻,不过谈时凯在心里默认她是个死傲娇,住得脸不红气不喘,心安理得。

现在想想,他倒是真有几分小白脸的架势了。住在这里吃穆湛秋的住穆湛秋的,虽然他非常有钱,每天闲着没事就去给游戏主播刷游艇,但穆湛秋从没给他甩过任何一张账单,是真的就这么在家里养着他了。

谈时凯一边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一边也在心里琢磨,这姑娘,人是不是太好了点。

还是说,她根本就是已经爱上他了?

谈时凯怎么想都觉得是后者,穆湛秋对他爱而不自知,所以才对他十分包容体谅,带着他一起玩,出去都是她掏钱,对他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物质上的索求,只求他的精神陪伴。

也对啊,他这么帅,还愿意做菜等她下班,会逗她开心,床上还这么契合,穆湛秋喜欢他是多正常的一件事!这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谈时凯叼着勺子,抬头看了看穆湛秋,忍不住笑了。

真傲娇,喜欢他就说啊。

穆湛秋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撩了下眼皮:“看什么看?”

谈时凯扬了下眉,笑得痞痞的:“看你好看。”

穆湛秋:“……”

穆湛秋叹了口气:“阿凯。”

谈时凯笑眯眯:“什么?”

“我其实把你当朋友看的。”穆湛秋语重心长地说,“你在日常生活里,不需要这么敬业。用不着听到我说话,就反射性地开始夸我。这样不好,当被包养的小白脸可以是生活所迫,但是做人还是要有尊严。而且我也没给你什么钱,就是包个吃住而已,你这么敬业,我都不好意思了。”

谈时凯:“……”

你说这张嘴,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好亲,怎么说话就这么不好听呢?

谈时凯虽然心里已经把反虐穆湛秋的计划放下了,不过还是被她小小地气了一下。他瞪她一眼,故意气她道:“职业病,不行吗?你也只是我的客户之一,我不形成这种条件反射,以后还怎么找金主?我现在就还和几个金主维持着稳定关系呢,你还是少气我,不然我立刻搬走。”

朝夕相处之后,他清纯男大学生的马甲也被掀得差不多了,穆湛秋显然已经知道了他实际上是什么性格,他也怎么再继续装下去了,没怎么做伪装地和她相处。

穆湛秋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原来你说的上班就是这种工作啊?那你直说嘛,我又不歧视你,毕竟管你要过体检报告了,而且每次你也戴套,我这边不怎么介意的。”

谈时凯:“……”

你他妈为什么不介意啊?!你头顶发绿光自己也不管管啊?!

谈时凯岔岔地瞪住穆湛秋,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能做到一句话就让自己情绪波动,怒气翻涌。他忍了半天,没忍住,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地开口:“你属什么的?”

穆湛秋愣了一下:“我比你小一岁,你不是知道吗,怎么还问。脑子临时进水了?”

两个狮子座,碰一起到现在还没打起来,穆湛秋觉得是因为自己非常善良。

谈时凯冷笑一声:“我看你才是脑子临时进水了,改属龟了吧。”

穆湛秋:“……”

穆湛秋情绪平稳地问他:“你有病吗?”

谈时凯朝她露出个假笑:“有病的人都以为自己没病别人有病,小姑娘年纪轻轻,可别讳疾忌医啊。喜欢被绿是病,早发现早治疗。”

穆湛秋总算知道他在阴阳怪气什么了,愣了一下,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

“被绿我当然不能接受了,我的人生里没有离异,只有丧偶。要是我的男人绿我,那让他生不如死只是第一步。”

这还差不多。谈时凯哼了一声,刚要说话,就听见她继续道:“但是这和你又没有关系,你又不是我男人,我们的这种关系,与其说是包养与被包养,不如说是开放性关系吧,就是两个可以搞在一起的室友,但各自也有各自的生活,谁也管不着谁,这在国外不是很常见嘛,你别说你不知道啊。”

谈时凯被噎了一下。这他当然知道,也知道穆湛秋说得其实没错,但是……

但是什么?谈时凯顿了顿,突然自己也有点疑惑。这份疑惑让他没有继续开口,穆湛秋无声地看了他一会儿,唇角弯了弯,垂下眼帘。

“吃饭吧。”她平静地说,“一会儿就凉了。”

谈时凯在接下去的日子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他和穆湛秋是什么关系?

撇去最开始不着调的单方面较劲,相处到现在,早就和当初的想法截然不同。谈时凯不是感情迟钝的白痴,他心里其实隐隐明白,自己对穆湛秋大概是真的动心了。

就这么喜欢上一个对自己并不上心的女人?谈时凯想到这里,心里觉得相当不甘。

他虽然和不正经的狐朋狗友搅在一起,玩得挺开,但实际上没有真的动过心,也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女孩子像换衣服一样来来去去,数量没有那么夸张,但态度真的和换衣服没什么两样。

他的朋友,大多身负着为家族联姻的使命,知道自己早晚要和另一家的女儿结婚,伴侣固定在一个圈里,只要不弄出真爱,随便玩玩没人管。他则不太一样,父母相当溺爱他这个独子,连他说自己想一辈子不结婚,一直玩着,都没有按着他的头管教,只跟在他后面使劲念叨。

人过得太自由,完全随心所欲,需求都被满足,每天都开开心心,也就对真爱没什么需求。他之前一直这么觉得,遇到穆湛秋后,却逐渐品出点不一样。

这世界上有另一个人,能轻易地影响你的喜怒哀乐,多让人没安全感,还是牢牢控制在掌心里,一辈子不分开才更安心。

察觉到自己竟然在想一辈子这种事,谈时凯震惊之余,也感到心绪难平。

他动心了,穆湛秋却没有,真是让人挫败。他骄傲惯了,即便先动心的人总是输家,他也不愿意把自己真低到尘埃里。

穆湛秋就能让他这么卑微吗?

凭什么。

而且谁知道这份动心是不是近距离相处中的稍一晃神。谈时凯最近心绪有点混乱,趁着穆湛秋去徐瑶家时,来到了自己的酒吧,想在久违的灯红酒绿中让自己静静。

他知道这是穆湛秋最好的朋友,结婚生子,家庭幸福,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被老公孩子和穆湛秋一起捧在手心里。穆湛秋去她家时,总会留到很晚,今天家里没人,他也出来透口气。

他精准地按照穆湛秋的行程来行动,本以为已经对穆湛秋很了解。

……那么谁能告诉他,现在眼前这个和陌生帅哥巧笑倩兮的女人是谁?

谈时凯手紧紧握着酒杯,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边。看到穆湛秋笑意盈盈,低眸莞尔,默许对方在她耳边说话,男人的手充满暗示地搂上她的腰——

谈时凯把酒杯用力摔在地上,在清脆的碎裂声中,脸色难看地大步走过去,一把扯开还要往穆湛秋身上倾的男人,照着他的脸,一拳重重地挥了上去。

男人当即发出一声惨叫,在周围人的尖叫声中捂住脸,谈时凯双目赤红,还要把他拎起来再打,猛地被人捏住手腕。

他表情森冷地转头,看见穆湛秋捏着他的手腕,眉头紧紧皱着。

“你干什么?”她问,脸色不虞。

“我干什么?”谈时凯被气笑了,“被捉奸了还他妈这么平静,你好,很好,真他妈厉害。”

“轮得到你捉?”穆湛秋也笑了,和他酝酿着狂风暴雨的冷笑不同,她笑着摇头,从表情到动作都很轻松,“你以什么身份来管我的事,争宠的小白脸?”

谈时凯深深呼吸,死死地盯着她,声音很冷地说:“你别气我。”

“我怎么气你了?”穆湛秋双手环胸,歪着头看他,带着几分调侃,好整以暇地说,“这位姓阿名凯的阿联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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