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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纪羚茫然的神色,隋灿浓弯了一下眼,很轻快地说:有什么话放到之后再说吧,因为现在我是真的忍不住了。
纪羚还没来得及开口,隋灿浓就抬起了手,轻轻地碰了一下纪羚的脸。
他的指尖碰了一下纪羚的鼻子,然后一点一点地落下,最后落在纪羚的嘴巴,停了一下后,很轻柔地捻了一下纪羚的唇瓣。
下一秒,隋灿浓松开了手,他俯下身,吻了下来。
第42章 隋潇洒
其实他们第一次出去约会的时候,在询问可不可以亲吻前,隋灿浓好像用的也是 冒犯 这个词。
那一次是在河边,是一个有一点青涩的,带着试探意味的脸颊吻。
但是现在这个吻里好像带了很多的东西,他们是在接吻,又像是在这个吻中无声地和彼此诉说着什么。
他们的手不知不觉地相扣,隋灿浓抬起眼时,发现纪羚的呼吸已经乱了,他眼底的光是朦胧的。
半晌隋灿浓问:所以现在,你觉得你追求成功了吗?
纪羚仰着脸看着隋灿浓,他的表情在一开始是有些松动的。
隋灿浓只是笑了一下,便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你,围巾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纪羚对于颜色一直都没有很明显的偏爱,平时他常穿的衣服也主要是黑白这种好搭配的色系。
但是纪羚想了想,对隋灿浓说:橙色就好。
后来纪羚织给隋灿浓的那一条围巾完成度非常高,每天上班前,隋灿浓都会把它围在大衣的外面。
至于隋灿浓织给纪羚的那一条,只能说他已经尽力了。
隋灿浓最后织出来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方块,别说是戴,放在厨房里当作擦桌面的抹布都有一些勉强。
春节很快就要到了。
在国际学校当老师的日子,只能说是过得真的很有盼头,因为基本不是在放假,就是在放假的路上。
虽说是国际学校,但是因为中国学生占了百分之五十左右,所以春节也算得上是很大的节日,放假前,学校一般都会在剧场举行文艺演出。
雪莉和辛迪上台唱了歌,托马斯今年则是用萨克斯表演了一首《好运来》。
虽然托马斯气不太足,导致中途破了很多次音,但是他本人全程笑容洋溢,一曲终了,全场掌声雷动。
二月这个月份好像很奇妙,不论哪里的气氛都会不自觉地跟着热闹起来。
但其实纪羚并不是很喜欢过春节。
春节意味着团圆。和别人不同的是,家庭在纪羚生活中占的比重并不大,他的父母很早就离异,也有了各自的新生活。
以往春节的时候,纪羚也会偶尔和他们打几个电话,但在电话的另一端,纪羚能够感觉到的却只有生疏和尴尬。
但是今年的春节变得好像有些不太一样,纪羚其实很想问问隋灿浓,问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过春节。
但是他想了一下,觉得隋灿浓应该也需要回去陪他自己的家人,便一直没有开口,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让隋灿浓为难。
春节并不只有一天,它是一个时间段,纪羚觉得如果隋灿浓可以将假期的最后两天留给自己,两人一起吃吃饺子看看电视,就已经足够了。
然而晚上两人一起看电视时,隋灿浓却主动开口问:你春节的假有什么安排吗?要不咱俩还是去旅游吧?
纪羚猛地抬起头,怔怔地看向隋灿浓的脸。
你不用去陪父母吗? 他问。
隋灿浓笑了一下:我之前圣诞的时候已经回去看他们一眼了,他们说今年春节有自己的安排。怎么,你不愿意出去
隋灿浓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纪羚飞快地说:我愿意。
这次的行程完全是由隋灿浓来安排的。
他们在除夕的前两天,来到了一个气候温和,雨水很多的南方城市。
下了飞机后,隋灿浓向出租车司机报出了一个地名,纪羚意识到,他们前往的地方好像并不是酒店。
纪羚问:我们不住酒店吗?
隋灿浓笑盈盈地说:住酒店好像有点太没意思了,这地方我比较熟,咱们这次找个民宿住住吧,怎么样?
纪羚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他点了点头,说:好。
纪羚正在盯着窗外的风景看,就听到隋灿浓说:所以你上次说想回伦敦看看,是真的因为想去看你的学校,回忆留学生活,还是因为
纪羚转头,看向了隋灿浓。
半晌他说:怀念留学生活是真的,但是可能只占了百分之一。
纪羚停顿了一下,又说:最主要的目的,其实是我当时想和你一起旅游,并且想让你多了解我一些。
隋灿浓望着他的眼睛,半晌嗯了一声。
出租车最后停在了郊区的一片别墅区里,下车之后,纪羚环绕四周,然后他感到有一些不太对劲。
因为一般民宿的位置都会选在比较热闹,出行方便的市区,这里明显有些偏僻了,而且民宿真的会设置在 别墅区吗?
纪羚跟着隋灿浓走到其中的一栋别墅前按了门铃,等待开门时,纪羚还是没忍住问了一下隋灿浓。
隋灿浓很自然地答道:其实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民宿,这栋房子的主人是一对夫妇,他们是我的 熟人。
正好他们马上要去外地旅游,所以这一阵子房子就会空下来。 隋灿浓说,我们很熟,你不用有顾虑。
纪羚点了点头。
其实纪羚总觉得,住进别人的房子这件事情好像有些奇怪,但是他感觉隋灿浓这么做,应该也有他自己的理由。
房门被打开了。
房子的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妇,女主人保养得很好,她看起来笑眯眯的。男主人是个肚子圆圆的中年男人,同样也是笑眯眯的。
夫妻俩还养了一只大狗狗,是一只非常可爱的萨摩耶,它歪着头盯着纪羚的脸看,咧着嘴巴对着他傻乎乎地笑。
这一家给纪羚的感觉就是 一直都高高兴兴的。
然后他们一起吃了一顿午饭。
不知道是不是纪羚的错觉,他总感觉这对夫妇有一些过度热情了,而且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
尤其是那位女主人,她甚至还会动不动地别过脸吸上一口气,像是在压抑着什么难以控制的情绪一样。
更奇怪的是,隋灿浓丝毫不见外,一点儿也不像在别人家里吃饭,大鱼大肉一口气狂往纪羚的碗里面塞。
最后隋灿浓又埋头忙活了半天,把一盘子扒了皮的栗子放到纪羚的手边:给你剥好了,快点趁热吃掉。
那是别人家餐桌上的一大盘栗子,然而隋灿浓自顾自地全给剥开了,纪羚觉得隋灿浓这样做 好像有些太不礼貌了。
况且他们两人在外人的眼里,应该更像是一对结伴旅行的朋友,但是剥栗子这种有些过于亲昵的举动 纪羚觉得隋灿浓并不像是这么鲁莽的人。
纪羚正想着要用什么办法来暗示一下隋灿浓,然而下一秒,他就听到隋灿浓对那对夫妇说:看到我脖子上这条围巾了吗?
女主人说:很漂亮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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