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偷袭伊尔库斯克六(1 / 1)
周瑾的性格就像是他的性命一样,非常小心谨慎,不求胆大妄为但务必做到精准计算算无遗策。在与八国联军作战中,周瑾谨慎的行为获得了曹跃的赞赏,当然,他过于小心的习惯也让曹跃意识到周瑾并不能独当一面,因此他才让周瑾搭档聂嘉。
而聂嘉的性格与周瑾截然相反,他用兵天马行空出其不意,为人思维活跃,胆大妄为。这两个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和互补,当然也因此催生了许多化学作用,创造出了许多火花。而就私人关系来说,两人私下里关系非常要好,并不存在任何矛盾,可一旦发生再军事上的讨论的时候,两人就会因为理念的原因产生许多分歧。当然尽管有许多分歧,他们却始终能够在最终的决定上保持一致。
在10月3日晚间到10月4日凌晨的这段黑夜时间内,18集团军与19集团军继续对伊尔库斯克发起猛攻,早上聂嘉再一次得到了两军的汇报,晚间的袭击并没有取得任何效果,而夜战之中我军伤亡比白天还要多,因此夜战对进攻军队没有起到作用。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俄军火力凶猛,弹药充足,且防御工事坚固异常。
10月4日下午,进攻南城的第18军终于在艰苦的环境之中取得了效果,在军官家属区争夺中,183旅一团三营三连用了最卑鄙的招数,他们驱赶着俄军家属朝着三号楼冲去,并将士兵藏在家属之中,当俄国人手足无措的时候,三连士兵向俄军扔出了手榴弹。
连长崔茂平身上捆着二十枚手榴弹,可以说如果他被击中的话,就会成为一团巨大的烟火,被炸得粉身碎骨,然而俄国人在面对自己的妻女的时候不敢开枪,甚至一个愚蠢的俄国军官下令打开大门。
崔茂平进入三号楼之后,向俄军投出手榴弹,俄军家属哭嚎连连,俄军将士也慌乱不已,三营趁机攻入三号楼,消灭了三号楼中的俄军守军。在取得俄军家属区之后,第18集团军总算是在北城区取得了一个立足之地。一团也趁机向内进攻,并将绕到沙皇公园身后,对俄军进行包抄围歼,一举夺取公园与家属区两块区域。
因为这两处取得了佳绩,进攻伊尔库斯克北城区的压力得到了极大的环节,18集团军终于能够松下一口气,军长米奎随后将预备部队184旅派了上去。面对士气旺盛的中国军队,俄军守军不得不向后撤退,18军爷开始逐渐接近俄军防御核心伊尔库斯克军火库。
双方士兵在伊尔库斯克市北区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楼房,每一间屋子中战斗,18军打得异常艰巨,在进攻到南城区宪兵司令部的时候,183旅多次进攻未果,旅长张连同被俄国人还击的炮弹击中阵亡,成为第二个牺牲在俄国的将级军官。
张连同出身于武卫左军,即后来的毅军,而后期的毅军则是腐朽的代名词,张连同由最初的踌躇满志,到最后带着骑兵欺负老百姓种大烟,最终死在大烟上,成为腐朽落后的军阀代表。但世事境迁,在这个时空,年轻力壮充满着野心的张连同尽管同样名声不彰,却死得轰轰烈烈,为国为民流传千古。
张连同的阵亡并没有让183旅退缩,副旅长葛长善(陕西武备学堂第三期毕业)取得指挥权,他下令击中所有的炮弹,对宪兵司令部进行轰炸,同时派遣敢死队靠近宪兵司令部,在炮轰结束两分钟后冲进去进行肉搏作战。而挑选敢死队是由四个旅十六个营的营长来挑选的,只不过这一次来了十五个,其中有一个营营长到连长全都阵亡,最高军衔是一个排长,为了照顾这个营并没有让他们参加。
最终,这个幸运或者不幸的任务落在了三团一营的头上,营长立即下令,所有士兵立即写好遗书交给旅部,然后跟他一起去赴死。
赴死!
忠之所在,唯有赴死!
半个小时的炮火掩护之后,183旅三团一营作为敢死队冲了进去,在废墟一样的宪兵司令部内,双方加在一起总攻近千人进行了最原始最暴力的肉搏作战。俄国人的体能非常好,尤其是人高马大,身材魁梧,在肉搏战之中占尽优势。但血军配合娴熟,军士两人三人相互组成战斗小组,以小组形式参加战斗,相互掩护之下,再加上兵力的优势,逐渐将宪兵司令部占领。
在占领了宪兵司令部之后,18集团军继续向伊尔库斯克军火库方向进攻,而接下来的战斗残酷而缓慢,围绕着北城区的每一座坚固建筑物,攻守双方的战斗始终处于焦灼状态。俄国人在楼房和工事内顽强抵抗,猛烈的火力组成了阻击线,并且俄国人似乎忌惮地投放炮弹,他们的大炮一刻不停,一边对前沿阵地提供火力支援,一边对18集团军后方进行火力封锁,其轰击的猛烈程度让中国军队蒙受重大损失。
中国军队从最初对巷战的毫无经验,到现在已经逐渐熟悉,并且渐渐地能够与俄国人相抗衡,利用人数的优势不断地夺取阵地。俄国人被迫逐渐后撤,抵达军火库的边缘,但是伊尔库斯克军火库的防御网非常强大,碉堡高楼城墙战壕铁丝网组成的立体防御网,并且在得到炮弹无限供应之后,给中国军队极大的苦头。
10月6日,西伯利亚第17步兵师匆忙地赶了回来,但是在距离伊尔库斯克市还有20公里的地方便遭到了中国血军第17集团军的伏击。
两支军队兵力相差并不悬殊,血军第17集团军两个旅和其他辅助士兵总计一万八千人,西伯利亚第17步兵师一万一千人。不过双方一个是疲惫之师,在铁路上来回奔跑,一个是以逸待劳,久伏于此,从身体情况来说,俄国人已经累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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