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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一庭在林南家就正常活动,没有鬼鬼祟祟的。

两人心里也确实没想着太避讳方志远知道杜一庭过来。

林南虽然已经吃过早餐了,在给杜一庭做早餐时也没预料自己的分量,但他看着杜一庭吃自己做的面条时,食欲仍是有些蠢蠢欲动。

炒饭和蛋面几乎是他从不失手的料理,他怎么做自己都很喜欢,都觉得好吃。

他对这两项烹饪信心十足,也会被自己的手艺馋到。

他看着杜一庭,时不时视线下移,看着那碗面。

火腿肠也是他平时很少吃的东西。

林南的眼光太过简单,即使经过一些收敛也还是直白得很。

有几次杜一庭看过去,林南都毫无察觉。

杜一庭夹起一块火腿肠,那是林南切成片后煎过的,边缘和表面都带着金黄色的微焦。

林南的目光隐秘地随着火腿肠片移动。

杜一庭把那片火腿肠喂给了林南。

林南没客气,吃了后露出满足的神情。

香!

杜一庭把碗放到林南面前:吃两口?

面条已经吃了一半了,火腿肠和煎蛋还没吃完。

不用了吧,我不饿林南顿了一下,是杜一庭将筷子递到了他手上,于是林南改口了,我就吃一口。

林南夹起一筷子面条,吃进嘴里后眉眼都弯了弯。

好吃。林南轻挑眉毛,语气间有些许得意。

他把碗筷递回给杜一庭,杜一庭也没推托,重新就着林南吃过的碗筷继续吃了起来。

又吃了两口后,杜一庭也慢悠悠地勾了嘴角:是挺好吃的。

你表弟还挺能睡。杜一庭吃完,把汤也喝掉了,碗里干干净净的。

他收拾吃过的碗筷到厨房清洗,林南也没阻止他,靠在一旁看着杜一庭。

林南看着空掉了的碗自然生起几分满足感,不过提起方志远,态度还是一般般。

那是,林南说,毕竟每天打游戏都能打到深夜。

林南和方志远就是特别不一样的两个人。

林南从小被管教得也不严,但是对自己还有几分自律和约束,也说不上重不重视学习,反正就是该学的时候都好好学了。

而方志远家教是真的不足对于这点,林南曾有过同情从小除了玩游戏还是玩游戏,到现在该学习的时候也是玩游戏。

没人教他怎么做人,没家教,没礼貌,也没点脸皮,对自己的生活就是将就,大概也无所谓是睡在垃圾堆还是空调房。

林南以身作则,每天看书、学习、爱干净,做好自己的事。

后来林南才醒过神来,无论林南成绩有多好、家里有多少书、笔记有多厚多认真,方志远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林南怎么做都影响不到他。

就像方娟和外婆无论做了多好吃的菜,方志远依然挑食一样。

所以林南说实话,看不上方志远。

而方志远说不定也在心里瞧不起林南。

林南让方娟管教方志远,说方志远现在不吃点教训,以后就会在社会上吃教训,方娟说那就让他以后再在社会上吃教训好了。

林南总是忍不住帮方娟承担本应属于方志远的任务,林南现在想通了,以后方娟要帮方志远,他无所谓了。

方志远的人生是方志远的人生,任他以后吃不吃苦头都好,林南不想管了,就当他是二氧化碳吧。

其实,林南并不是抗拒方志远在他家借住许久。

林南所想要的不过是方志远做好自己的事,不要该是他做的却让别人做,自己惹的东西却让别人收拾烂摊子。

但方志远没有做到,而方娟也站在方志远那边。

杜一庭无法全然感受到林南和方志远住在一起时所受的痛苦,但他理所当然地坚定地站在林南那边。

林南对方志远的描述并不都是抱怨,他在说方志远不好,可他也质疑自己做得不好。

杜一庭发觉林南给自己很大的枷锁,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林南自己想通。

他看着方志远的房门,若有所思。

真的不想打他一顿吗?杜一庭手有些痒,不是说小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林南愣了一下,随后失声笑出来。

杜一庭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凶狠,他平日的举动看起来也不像是冲动的人。

林南笑了一下又出声调侃:你是个大三的法学生,居然想殴打未成年吗?

法律也有一些解决不了的问题。杜一庭淡声道,我打他一顿,我也愿意因此负法律责任。但他欺负我男朋友,我需要讨回一个公道。

短短几句话,在林南心里转了好几回,他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半晌,他伸出手撑在杜一庭的椅子靠背,凑过去吻杜一庭。

这个吻有点轻缓,并不带着什么□□的感觉。

它轻飘飘地落在杜一庭的唇上,像夜空的云层靠近月亮,短暂地凑在一起。

林南不需要说什么,这个吻就诉说了他的感情。

我们有别的方式。半晌,林南退开了一点,另一只手还在杜一庭的腿上摩挲着,或许,我也就是应该学会无视他。

之前有一段时间,林南过得太累了,对方志远简单快乐的生活就格外愤懑。

而现在林南有杜一庭,许多事情也都守得云开见月明,他面对方志远还有一些不满,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不甘了。

昨晚和方娟的吵架,也算是刚好凑到了吵架的时机吧。

把话和方娟都说开了其实也挺好的。

杜一庭不知道林南说的别的方式是什么,是等他走还是继续忍。

杜一庭需要是实际就能解决林南问题的方式。

你们家不关路由器吗?杜一庭在出租屋没有拉网线,现在也才想起来这件事。

林南说方志远留下是为了网络,平时也醉心于游戏,那干脆到了夜晚把WiFi关掉不就好了吗?

关过,林南和方娟自然尝试过,但他自己夜晚又出来把开关打开了。

林南带杜一庭去看路由器的位置。

路由器就在入户花园门口的一个墙边暗格里。

这东西没有锁,他想开就开了。林南说。

林南打开了暗格给杜一庭看,路由器和网线都在那里。

方娟曾想着夜晚十点就断网,但是放置着路由器的地方没有设置锁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方娟关网,方志远出来打开暗格的门,就又开网了。

要是说夜晚睡觉时把连着路由器的网线或插座取走放在房间里,也能断网,不过林南和方娟对修网络一窍不通,怕这样弄一弄就弄出个麻烦来,也没弄。

而且也确实麻烦。

那就加个锁?杜一庭提议道。

怎么加?林南也不是没动过这主意,但具体操作起来似乎并不容易。

暗格就是一个长方体的凹陷,暗格的门是一个网状的长方形,刚好贴合墙壁。

在旁边钻个孔,用那种细的铁链,然后在外头加个锁。杜一庭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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