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 2)
叶听风轻叹了口气,仰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看到的也全都是季浮舟。
过去的,现在的。
未来的。
你给我争气一点啊,叶听风。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另一边,季浮舟刚把手机随手塞进包里,跟着汪冰绡下车。
前面那栋小洋楼就是汪冰绡父母家,虽然他们家也有车库,但直接开车回去动静太大,汪冰绡有心拖延时间,便提前停了车。
走回去的路上,汪冰绡刻意放慢了脚步,跟季浮舟商量着该怎么说。
你说,要是我告诉他们卫宴成其实有别的真爱,我决定祝福他们所以主动退出怎么样?
有点危险。季浮舟紧跟着补充道,我是说卫宴成。
这种借口只会让他被套麻袋的几率变得更大一点而已。
汪冰绡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勉为其难地决定放弃:那我要是说我移情别恋了
季浮舟戳破了她的幻想:你移情谁了?
看着汪冰绡期待的眼神,季浮舟立马否决道:我不会配合你这种事的。
想想也是。
汪冰绡叹息一声,倒也没有失望。
若是她父母,听到这个消息只会更深入地追问下去,找不到合适的人就会被戳穿谎言。
即便伪装成功了,也得面对父母失望的眼神。
汪冰绡还想挣扎一下,看到季浮舟的侧脸,反应过来前就已经问了出来:你当初为什么跟前任分手?
抱歉,我汪冰绡立刻意识到不该问,想要收回那句话。
但季浮舟并没有太在意。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季浮舟反倒对汪冰绡的反应有些无奈,只是说起原因来会比较丢人吧。
嗯?汪冰绡当然会有些好奇。
当初是我一厢情愿,错把教养和友情当成爱情,反倒给对方添了很多麻烦。
后来她说比起我,她更喜欢另一个人我就懂了。
那之后呢?直接分手了吗?吵架了吗?
分手了。和平分手,不过我知道对她来说也是种解脱。
那你呢?
我?季浮舟歪了下脑袋,笑了一下,似乎也有几分迷茫,不知道。
肯定是会有些难过的。
那是她第一次学着去爱一个人,几乎要成功了,但最终倒在了最后一步。
分手的原因就如她自己所说,甚至更加简单
程观月不爱季浮舟。
仅此而已。
那些温柔体贴都是教养带来的本能,年少的季浮舟缺爱,便不自觉地痴迷于那些表象的填补。
但是爱意本身就是一种贪婪,一旦得到就会不自觉地希求更多。
一不留神就跨越过了那条界线,撞上对方封闭起来的禁地。
对方藏在温柔表象下的不耐也就越发明显。
曾经一头热的季浮舟可以对此视而不见,但真正开始想要学着去爱她的季浮舟却不会不妥协。
如果自己的爱已经是一种负担,她唯一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安静地止步,转身,然后退出。
季浮舟确实为此难过了一阵,但那段时间恰逢她家里变故,所有的事情积压到一处,她渐渐便没有余裕特地为此而伤心了。
更何况也没什么值得伤心的。
那对程观月来说是好事,如果能摆脱她不喜欢的人、跟她喜欢的人在一起,她只会更开心。
既然程观月会开心,季浮舟觉得自己也没有难过的必要了。
季浮舟说得平静,看起来也不像是深陷悲痛不能自拔。
更何况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汪冰绡仍忍不住多问一句:那你现在还爱她吗?
季浮舟摇了摇头:也许本来也谈不上爱吧。
那时候都还能算是孩子呢。
汪冰绡发散着思维:如果她现在再出现在你面前,你
季浮舟毫不犹豫地答道:我会衷心祝福她和她的现任百年好合!
第14章 14
季浮舟能淡定地说出衷心祝福前任的话,汪冰绡却是做不到的。
回家之后,汪冰绡的父母已经在等她了。
汪冰绡一开始还支支吾吾躲躲闪闪,但最后还是在季浮舟的劝慰之下,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先前她跟季浮舟所说的还有所保留,她跟卫宴成这么多年的感情,当然不会只因为这一次误会就下定决心分手,而是无数次疲惫的累加。
光是各种女同事、女同学、女邻居自己找上门来的记录就不下五次,更不必说卫宴成因为心软去帮周围的人而放汪冰绡鸽子的次数。
汪冰绡不是那种很喜欢黏着男朋友的人,曾经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认为男友是个善良温柔的人,因此也都不必过多去计较。
可不计较不代表不在意。
再多的热情也经不住这样的空耗。
说到最后,汪冰绡已经有些哽咽。
她的父母神情复杂,但并没有因此训斥她是小题大做,反而低低地叹了口气。
这些话你怎么不早说。汪妈妈有些心疼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分了就分了吧。汪爸爸沉默了片刻,紧跟着说道,好过嫁过去受委屈。
汪冰绡的眼泪当即就滚落了下来。
季浮舟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汪冰绡再也忍不住,扭头抱住她哭了出来。
汪爸爸和汪妈妈对视了一眼,又轻声安慰着女儿:这件事明天我们去跟卫家人说吧,你不想去就在家好好休息。
汪冰绡摇了摇头,抹着眼泪,哽咽着说道:我一起去。最好当面说清楚,这本来就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若不是因为父母相识,而且恋情已经过了明路,她本是不愿把父母牵扯进来的。
这时候更不可能躲在后面。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下来。
汪冰绡哭肿了眼睛,先去卫生间洗脸,留下的汪爸爸和汪妈妈略带愧疚地看了季浮舟一眼。
不好意思,这丫头被我们宠坏了,给你添这么多麻烦。
他们也看得出来,女儿是特意为了这件事才把季浮舟拖来的,而不是什么单纯的做客。
总归是件烦心事,他们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季浮舟笑了笑:没事,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更何况这么多年朋友,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汪妈妈便不再多说什么,而是走向厨房,给他们做宵夜。
汪冰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她抬头对上季浮舟担忧的视线,朝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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