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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笼一开,冒着热气的大白包子的香气立刻冲了出来。谢不宁眼睛瞬间亮了,包子看着多软啊。老板娘想着年轻人脸皮薄,还要张嘴再劝两句,谢不宁就忙不迭点头:嗯嗯,那太谢谢了!

默默把话咽回肚子的老板娘:

真是一点都不客套。

但是吧还挺可爱的。

老板娘笑眯眯地捡了几个包子,一高兴,又捎杯豆浆给他解渴。

老板娘并不信仰道教,但谢不宁一双黑亮的眸子看过去,清亮透澈,特别惹人喜欢,也就不妨碍她做善事了。

你拿好。配上我自制辣椒酱,特别好吃!等着,我给你拿一盒。说完,就立刻转身去了。

刚出炉的包子又烫又软,一拿到手里,整个身子都回了丝暖意。谢不宁礼貌地道谢,老板娘直让他别客气,短短的工夫,已经完全不把他当生人看了,亲热的跟自家晚辈似的。

姐,镇上有哪里能找事做?谢不宁拿了包子没有立刻走,想打听一些消息,什么活都行。

看样子,老本行暂时做不成了,先想办法解决饭钱和住宿再说。

刚说完老板娘就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唉哟,我就说好好的小伙子怎么就搞迷信,没前途的。俗话说的好,男怕入错行,你是没去那儿干,不然肯定了不得!

谢不宁笑了笑没解释,大多数人对他们的信仰都会误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是问道:您说的是哪儿啊?

就是前面拐弯,租林家大院拍戏的剧组!

那好看的年轻人走后,老板娘收拾柜台,从放钱的小簸箕里捡出个比半个巴掌还小的纸袋。

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枚黄色的三角形小符。

小纸袋上细心的用毛笔注明开运符,字迹俊逸,现在鲜少人会写毛笔字了,倒显得很不俗。下方印着红色小章,才指甲盖大,仔细辨认,是青崖观印四字。

哪来的东西?老板娘举着看了看,发出嘟囔。青崖观?没听说过啊。

待一回想方才那年轻人的打扮,便了然了。怕不是白吃了她的包子,留下来结个善缘的吧。

开运符,要世上真有能转运的灵丹妙药就好了。

想到自家接二连三发生倒霉事,她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捏着小小的符箓轻哼:这东西,要真有用,哼,我给他包俩大花篮去!

谢不宁一路打听前去林家大院。

剧组杂事多,灯光、摄影、助理、替身还有群演,找工作的机会总要大一些。

唉,堂堂青崖观第二十八代弟子,竟然沦落到混口饭吃都难,太惨了。

谢不宁心疼地抱住祖传法剑。

好在他并不怨天尤人,很快调整好心态,握了握拳:能不能吃肉就看这次了!

十分钟后,穿过一条宽巷,尽头果然有一户十分气派的古宅,门口有几个保安站在太阳伞下,防止周围围观的人或者游客进入。

谢不宁一喜,应该就是这儿了。

他把布条包裹的法剑往身后藏了藏,抬头挺胸上前,正想询问保安招不招人,突然被谁从背后推一把。

喂,马上开拍,再不进去要挨骂了!

一个穿黄色文化衫的男人手提个鸟笼,脚步不停从身边过去,连带着他也被推向前:说你呢,赶紧的!

谢不宁还来不及说完,对方已经匆忙跨过门槛,从始至终没看他一眼。??

这人是谁,他认识吗?谢不宁一头雾水走上前。门口保安也只是看两眼,没看证件就给他放行了。

一进宅子,景象和外面大不相同。首先绕过影壁,是一个大院子,宽敞的院里布置着灯光摄影设备,不少人忙碌地来回穿梭。

走到这里,谢不宁总算明白过来这是又被误认成演员了。

还是被业内人士认错。

抖抖身上的道袍,果然,还是得靠祖师爷赏饭吃。他干脆将错就错,在角落里搜寻到黄色文化衫的背影,大摇大摆跟上去。

片场环境有些乱,器材物品到处摆着,众人各自忙活,也没人注意到有张陌生面孔进来。

大院子呈四合院的规格,转角有间小房间,原是耳房,现在改做剧组的杂物间,用来存放道具。

杂物间里的道具有专人管理,就搬张小桌子坐在门口。黄色文化衫走过去,抬臂把鸟笼交给管道具的一个瘦子。

谢不宁听到他大声抱怨:哥,亲哥,你甭嫌笼子好不好看。你知道我为了它我几点起床?有就不错了,没得再多要求,我腿都跑细两圈儿!

那高瘦的人苦着脸应和:那不是姜导挑么。我们组这两天被骂得狗血淋头,太冤了我,谁有病来偷鸟笼啊,一偷还偷俩!鬼知道什么情况

谢不宁听他们聊时,视线往杂物间里转了一转。

里面没开灯,这个不足十平米的房间只有一扇窄小的门,门内黑黢黢的。谢不宁微微蹙眉,嗅到空气里一股淡淡的纸灰味

两人抱怨一会儿,黄色文化衫才转过身来,发现身后的人就奇怪:你怎么还在

当他视线对上谢不宁的脸,霎时一懵,只觉得阴暗的小角落仿佛变得光辉起来,剩下的话全噎在喉咙里。

黄色文化衫被口水呛到说话打结:这位老师,不、不是,你是谁啊?

谢不宁扬起笑,正要说话。忽然视线扫过他的肩膀,眼神一暗,低声警告道:不要动。

第2章 初入剧组

小杨是电影《流沙》剧组的剧务,平时跟着组里打打杂,全凭导演们指挥。

现在他一动不敢动,头皮发麻。

不是因为对方太好看,而是因为语气太严肃,叫他肯定自己身上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然后,对方伸出两根漂亮的手指,从他颤抖的肩上捏下来一根头发。

小杨:神经病啊!

瞅着对方不能只用好看来形容的脸,忍住没骂出来。

谢不宁眼中看到的却不是头发丝,而是一片掌心大小,铜钱形的纸片。

俗称烧给死人的纸钱。

刚刚嗅到的纸灰味果然不是错觉。谢不宁若有所思地收起手,抬头笑笑:不好意思,看错了。

小杨奇怪地打量他。

他想起剧组里根本没有这号人物,如果见过,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你怎么进来的?他脸色有点怀疑。

谢不宁淡定得很:你刚从大门口带我进来。

小杨想起确实有这回事,纳闷的掀下帽子,不得其解:我喊的不是我们组的龙套道士么!

回想起来,当时也没细看,下意识就把人带进来了。真是怪事。

这时恰好廊外有人经过,立即探头应道:谁?谁叫我?

角落里三人循着声望去,只见有个身穿一看就很劣质的道具服道袍的群众演员,正在张头张脑。

那脸上的皱纹,起码比谢不宁多活五十年才生的出来。

小杨:

道具组:

谢不宁:

你可能眼神有点不好。谢不宁黑线,很委婉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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