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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憧国君大败淮北,扬言要太子殿下入宫侍君这事众人皆知。

即便侍君的意义不仅限于在床榻上承欢,但终归还是战败国送来求和的战利品。

不说谨小慎微罢,怎么着也该收起先前的讲究,摆出一副任人刀俎的模样。

可那位太子殿下却自在的很,不似被迫委身,反而像极换个地方出游的皎玉公子。

更匪夷所思的是,一向手段残忍作风毒辣的国君,对此竟没有丝毫不满。

甚至还隐隐有些纵着人逞尊贵的意味。

宫人到底在背后琢磨什么,慕裎兴趣不大。

他有兴趣的,是方才信步一逛,在后院里间发现的那个温泉汤池。

窗外飞雪,屋内却温暖袭人。白雾四散弥漫,深深一嗅还闻得见舒心的药草香。

他养尊处优惯了,见到现成能够享用的温泉,早褪去衣衫,顺阶轻踏,将冰冷的身子漫进足以让人惬意喟叹的热水中。

如墨一般的长发束上去多半,剩下几缕被蕴湿,乖顺贴在微微透出赭红的后背。

对比映衬之下,愈发显出他肤若凝脂,莹润剔透。

过分精致的眉眼遭雾气氤氲,卷翘长睫上沾了点点水珠。一派倦懒闲散,又平白生出几分魅惑勾人。

慕裎在温泉里泡得心满意足。

直至骨节分明的手泛起褶皱,他才恋恋不舍起身擦拭。侧目往挂衣裳的屏风处一扫,唇角顺带勾起弧度来。

不愧是在身边做了五年近侍的国君,对他的喜好简直了如指掌。

轻薄绵软的亵衣、厚实暖和的大氅、以及尺寸正当的锦靴。

每一件做工都精细无比,滚边浮纹尽显奢华,相当符合太子殿下不低调的脾性。

慕裎的确很吃这套,原本因为路程遥远而生出的愤懑,这会儿也消了十之七八。

随意挑了几件看得顺眼的换上,他哼着小曲儿往主殿慢慢踱,预备去品尝一番南憧皇宫做出来的甜食。

姜津梅子在冬日吃最好不过,酸中有甜,余味还有一丝丝辣。

温热的奶酒腥味不重,入口浓稠,鼻息间满是后调的清香。

糖浇山楂就更不用说了,琥珀色糖汁和艳红果子交缠,见之便胃口大开。

慕裎生得俊美,就算是拿手直接拈了往唇里送,动作也是优雅的。

一旁的宫人看似垂目静候,实则余光连连在往他身上瞥。

每瞥一次心里都不禁感叹,真不怪陛下纵着,这样的绝色美人,天生就该放在心尖上呵护疼宠。

对了。

太子殿下咬着蜜饯发问,嗓音听上去有些含糊。这个时辰,你们国君在做什么?

宫人忙端正神色道:陛下应当还是在宣政殿批折子。

批折子?

嘁!

蔺衡当年回南憧不到三个月就展开了行动,推翻先帝,肃清朝堂,拔除为虎作伥的皇后一党。

继而颁下数十条利于民生的政策,减免徭役赋税,拨款增进农耕,将土地产权重新规划。

国内恢复稳定后,他登基称帝,同年攻下西川。

蓄兵两年,再度举兵攻下东洧。

至此近无内忧,远无外患。

如今的南憧王朝百姓安居乐业,商贸兴旺发达。在国君的把持下,实力一日强过一日。

晚膳时分还在宣政殿批折子的鬼话,慕裎才不信呢。

他倒也没有闲到自己上赶着找不痛快的地步,耗费一个时辰在风雪里往返,哪有待在燃了炭火盆的屋子里吃美味来得安适。

是以不如去找蔺衡一起用晚膳的念头,在他脑子里转瞬即逝。

那往日呢?不理政务的时候,蔺衡都会做什么?

宫人一怔。

在背后议论国君已是逾矩,这位太子殿下竟还敢直呼其名讳。

不过,既然是陛下亲自下令要予以良待的人,自不可同旁而语。

陛下偶尔会到御花园散散心,品茗赏景坐上片刻。

若是心情好的话,还会去奇珍馆瞧瞧新鲜玩意儿。

时不时也会把收藏的拓本和书画翻捡出来,临摹仿笔打发闲余。

听罢,慕裎发自肺腑的叹了口气。

看来没有我,皇帝陛下的日子过的真是糟糕透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文笔和功底都很一般 见谅

希望你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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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做饭俘获君心》

又名:

《辣鸡皇帝他搞错了白月光》

《会做饭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文案】

众所周知,燕宁皇帝明寒亭有个倾慕已久的白月光。

那人霁月清风,不染纤尘。

是整个世间最懂他的人。

可惜命运捉弄,一纸求娶婚书送到北丘,没有盼到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

却等来连带锅碗瓢盆一起打包当嫁妆的替嫁小皇子。

就在所有人都纷纷开盘下注,赌小皇子能在燕宁皇宫撑过几日的时候。

当事者十分镇定的拿起了他的锅

在那个残暴的恋爱脑皇帝扬言要为所爱之人命债命偿,使尽解数折磨小皇子的时候。

当事者又十分冷静的抄起了他的瓢

明寒亭看着真病弱、真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后槽牙紧了。

偏偏小皇子一笑明眸皓齿,软糯糖糕般的香甜就直往他心尖尖儿上钻。

而最后明寒亭得知钦慕多年的白月光,居然是他搞错了人???

鈦!

去他mua的床前明月光!

还是心上人做的饭菜香!

明脸疼但追妻寒嘴馋且爱吃亭:吸溜~

鞠躬~

第2章

太子殿下在池清宫住了整整三日。

期间,他逛完周遭所有能去的殿宇,把淮北没有的菜式逐一尝遍,并且连陪嫁(不是!)带过来的物什都挨个塞满案格之后。

发现南憧皇宫,是真的很无聊。

掷骰子行棋,没有。

马球击鞠,没有。

就算慕裎把标准降到最低,来个嚣张跋扈的妃子撒泼吵架也勉强凑合。

然而蔺衡登基三年,后宫没有纳进一妃半嫔。

结果依然是没有。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炭火盆边把焖得熟热的栗子当弹弓,往窗棂上敲出阵阵动静,以此消磨漫长的闲暇时间。

更可气的是皇帝陛下似乎忘了他这个人。

三日过去,除了指派一个掌事太监来问了句住得是否顺心外,再没有任何诏令送到池清宫。

真是。

有什么好问的,住得顺不顺心难道蔺衡还不清楚?

并不止是慕裎本人觉得国君脑袋有点坏。

连同拨过来伺候他的宫人也暗暗这样觉得。

如此美人不放在身边欣赏,冷落在犄角旮旯和暴殄天物有什么区别。

第四日大雪渐停。

暖阳透过云层肆意铺洒,宫墙间一片流金澄澈,没得给端庄肃穆的皇宫添了几丝绝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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