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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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行了,江叔容辰咸鱼瘫:还有多久才到啊?

江牧想了想,故意逗他: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估计也就才走了五分之一吧。

!!容辰人都要裂开了:叔,叔我真的走不动了。

说着,他可怜兮兮地看向了江牧:江叔,要不你先走,一会儿找人来接我吧。

做梦呢?江牧哈哈笑了两声:逗你玩儿的,这大概走了一半了,再坚持坚持,一会儿就到了。

容辰不知道这个一会儿到底是什么概念的一会儿,他只知道他的腿都要断了。

但是他也知道他江叔的身份特殊,而且他江叔也说过他还活着的消息现在不适合透露出去,所以就是再不想动,他还是撑着快要废掉的腿站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下意识地往江牧那边看去。

青年一手执花一手拿着酒壶,一身灰袍都掩不住他身上的潇洒恣意,一双茶色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容辰觉得,这一刻,他身上仿佛有光。

当初惊艳世人的红衣一剑,百年后归来,依旧是这副惊艳绝伦的模样。

想什么呢?

容辰倏地回神,目光触及到他脸上的笑意,唇角也微微向上扬了扬。

也是,这个人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没什么,江叔,我们继续走吧。

三尺峰山腰上有一个结界,这是当年江牧对阵法兴趣还浓的时候随手自己布的,他那个精通阵法的小师兄给改过,能挡住不少人。

江牧站在结界面前,一手撑着下巴,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下巴上点了点,转眸看向了容辰:过来,我带你进去。

容辰犹豫了一下:不是江叔,这结界虽然是你布置的,但是这都一百年过去了,你确定你还能过得去吗?

要是有人改过,阵法不认他江叔的灵力,那他们的行踪岂不是立刻就会暴露了?

江牧懂他的意思,却还是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会有人动的。

他师兄师姐向来疼他,他留下来的东西肯定是会保护的好好的,退一万步想,就算是他师兄师姐要动,他那小徒弟也不会同意。

那崽子,凶起来向来是谁的脸色也不看的。

江牧茶色的眸子里多了几丝暖意,没再说话,拽着容辰的手腕就抬脚迈进了结界。

进入了结界之后,他挑眉看了一眼容辰,后者一幅震惊的样子。

江牧看着觉得好笑,刚准备说话又突然垂下了眸,看向了自己的左手手腕内侧。

一会儿过后,他缓缓皱起了眉。

怎么回事,他刚才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灼痛。

而就在这一瞬,远处三尺峰峰顶的院子里,一袭黑袍的男人骤然睁开了眼睛。

他原本眉目间满是沉稳,却不知是感觉到了什么,沉稳宛如被一子石子打破平静的春水,表面上还勉强维持着平静,那双深色的眼瞳里却满是不敢置信。

他他刚才感受到了什么?

他的呼吸声不可抑制地重了起来,就连左手手腕上仔细系上的红色发带都在细细地颤抖。

是他感觉错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心里骤然一空,条件反射地转眸看向了石桌上晒太阳的点苍剑。

这把剑是他师尊的本命剑,当年他师尊以身祭剑祭的就是这把剑。

点苍剑和他师尊的联系盛过所有人,他可能感觉错,但这把剑绝对不可能。

嗡嗡嗡。

只见后者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像是在等他的同意,但是它的剑柄都已经从石桌上翘了起来,明显跃跃欲试地想要寻着刚才灵力触碰结界的方向飞去。

没有错

他的师尊,回来了。

闻斜的眼眶顿时染上了一抹带着些许潮气的红。

他等了一百年。

他的师尊,终于知道回家了。

下一瞬,他的身形一闪,院子里就失去了他的踪影。

桌面上的点苍剑嗡嗡了两声,像是不满他先走了一步,马上紧紧地跟了上去。

那边江牧还在跟容辰说笑,忽然声音一顿,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倏地看向了山顶的方向。

容辰愣了愣,江

他后面个叔字还没开口呢,就见灵光一闪,一把灵剑从峰顶射向了他们这边。

容辰瞳孔骤然一缩:!!!

卧槽卧槽卧槽,他江叔不是说没人会动他的结界吗?怎么他们才刚进来没一会儿就被人发现了?!!

而且,不知道是惊动了哪位大能,竟然一出手就想要他们的命!!!

然而下一瞬他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那把仿佛划破了虚空飞射过来的剑带着万夫莫开的气势奔过来,在临了的时候却凄凄切切的,像是受尽了委屈一样,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塞进了江牧的怀里,还满腔眷恋地用剑柄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

容辰:

这架势,说这把剑是他江叔留在凛剑宗的私生子他都信。

江牧顺势抱住了剑,也不怕剑柄刮到误伤他,任由它乱蹭,甚至眼眸里的笑意都更浓了几分。

这么想我?

他半点不惊讶点苍剑生出了灵智,他身郧前就已经能隐约感受到它的一些情绪了,当年他以身祭剑再加上这一百年的修养,要是还没有生出灵智那才奇怪。

不过他倒是有点意外,他以为以自己这个性格,本命剑的剑灵就算是个街头流氓的性格都很正常,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个嘤嘤怪的做派。

嗡嗡~嗡嗡嗡嗡嗡~

呜呜,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百年不见,江牧看着它这样子心里也高兴,带着笑意伸手摸了摸它的剑柄耐心地安慰它:没有,怎么会。

说着,他又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对了,小斜呢?

明显点苍剑十分不想他提到别人,但是又像是顾忌着什么,犹豫了一会儿,不情不愿地离开了江牧的怀抱,剑尖指了指山路的尽头。

江牧抬眸望去,青石板路的尽头,赫然立了一个披散着长发,眸色深深的男人。

这是他那个小徒弟,闻斜。

这小兔崽子,百年不见,都像个大人了。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扬起了唇,向着男人走过去。

他原本是想走过去拍一拍男人的肩膀的,但是临走到了才发现,他这个头也算高的了,站在这小兔崽子面前竟然还矮了他半个头。

江牧:

他的心情有点复杂。

刚开口,他就被男人整个揽进了怀里。

江牧愣了愣,准备说话,却又突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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