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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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地咽了咽喉咙,景铄闭了下眼,由衷地自叹不如。

流氓是有段位的,而他居然妄图跟站在顶峰的陈嘉树一较高下。

拉下一截泳裤,景铄微微睁开眼,长睫仿佛感知到了主人的心情不住地跟着颤栗两下。

氤氲的热气迷了眼,铺在脸上泛出潮红,眼神也变得湿漉漉。

隔着白雾,原本想偷瞄一眼陈嘉树的视线被对方陡然捕捉。

这一眼让他莫名回忆起军训的日子,那时候他们明明隔得很远,视线却总能在不经意间穿过人群隔空相撞。

不同的是,那时候陈嘉树看着他的眼睛是亮亮的,而当下,那双偏长的桃花眼,如同往日一般清冷却带了点不明意味的暗色。

他每回眼神冷下来的时候都带着十足的攻击性,只是面对他的时候稍有不同。

不像面对他人那样的冷漠,而是像一头正在狩猎的野兽,獠牙和利齿都已经准备好,就等着猎物自投罗网,一网打尽。

如果猎物迟迟不踏进陷阱,野兽就会不发一声地抬脚靠近。

人对危险的敏感促使景铄腿脚一软,果不其然下一秒极具侵略性的气息靠近,陈嘉树揽住他腰,后背抵到他胸膛,脚下因突如其来的靠近微微不稳,踉跄了几步,一不小心抵到了瓷砖。

景铄曲着手臂拦在瓷砖上,手指微微蜷起,紧扣着光滑的砖面。

靠在一起的距离能让他清晰感受到自身后传来的起伏的呼吸。

陈嘉树似是不满地哑声抱怨:怎么这么磨蹭啊?再不洗完,回不去宿舍了。

这位看着就像未成年的小朋友不回宿舍会不会被家长骂呀?说着还自得其乐地笑了一下,小朋友应该没有住过酒店吧?

啊,不对,上次和哥哥一起住过。陈嘉树一只胳膊搂在他肩上,脸贴着他的脸紧紧挨在一块,说话时气息也像是故意一般打在他腮帮子,是不是心里想和哥哥一起在酒店睡觉啊?所以故意磨磨蹭蹭的。

景铄在心里头暗骂一声。

脚趾头却控制不住地蜷了一下,哪怕全身紧紧绷住,仍然难以抵挡住汹涌来袭的情潮。

正在他自暴自弃地想,要干什么快点干的时候,陈嘉树还在一旁跟他飙演技。

要不还是哥哥给你洗吧,嗯?说着伸手勾了一下他泳裤,耳朵往他唇边凑了凑,而后自言自语道,不说话就是同意啦。

景铄莫名有点佩服他的自制力,这么强大的忍耐力,估计是个能为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一条手臂搁到瓷砖上,景铄把脑袋抵在胳膊上闭起眼。

他不想管了,随便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见他没露出什么反应,像是默认,陈嘉树往下拨了几寸,又探头想看看他的表情,然而他闷着个脑袋,耳朵尖发红,露出来的皮肤仿佛透上了一层好看的粉。

可爱极了。

一点一点挨个褪下,完了陈嘉树还不急不缓地替他冲了下泳裤上游泳池里残留的细菌和消毒水,而后把冲洗干净的泳裤挂到一边。

察觉到他的举动,景铄不由在心里骂了一句,陈嘉树大概是他见过表面上最不急不躁的人了。

水流顺着轮廓冲刷过身体每一个部位,陈嘉树笑着抚了抚他的后背安抚道:害羞什么,刚才不还说都是正常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害羞了。

手指下移,轻轻揩过没洗过的肌肤,让流水冲刷掉肌肤表面沾染的泳池里的消毒水。

嘴上还在说:要不要哥哥帮你?

他似乎对哥哥这个词上瘾了,说完还觉得有趣,笑了一下,而后在心底暗自琢磨,尽量让语气显得无所谓一点。

其实挺多男生都会互相帮他说着压低嗓音凑到他耳边轻声补充完整,而后短暂停顿,又慢吞吞道,别人的和自己就是不一样吧,要不要试试?

快点吧,哥哥,别废话了。

像是得不到应允就不肯行动似的,陈嘉树硬是抬起他下巴掰过他闷着的脸,直到目光相触,那双浅棕色的瞳仁直直撞进他氤氲着湿热的眼底。

磁性的嗓音又低又哑,像在蛊惑似的询问:嗯?

景铄发出一声极轻的,几乎快要听不见的嗯,陈嘉树这才肯放过他。

地面湿滑,为了防止滑下去,景铄脚趾头微微蜷着紧紧扣住光滑的地砖,而后把自己埋到胳膊里,却一不小心受到了视觉冲击。

这时,世界仿佛晃动了一下,而他身处其中感受到了强烈的震感。

陈嘉树在后头闷着笑:看着是不是很刺激啊?

啊,对,小朋友都喜欢玩刺激的东西呢。

景铄紧紧咬着牙关,却每次都能被陈嘉树的不知羞耻搞得难以忍受。

缕缕白雾张牙舞爪的覆盖下来,所有的对话与声音被氤氲的湿热一口吞灭,遮住了相偎的一切。

时间的碎片停止,这一方寸之地仿佛被施展了魔法。

两只小动物像是终于寻找到了合适的伴侣,一同铸造了爱巢,互相依偎在拥有彼此的家园。

这一刻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全身心只为彼此而存在。

不得不说陈嘉树真的很牛逼,能让他全身心感到快乐,以至于景铄仰着脑袋不由想起了他的过去,想起那个居然会舍得给他带绿帽子的女朋友

然而不容他多想,意识就被抽走,陈嘉树顺势抬起他下巴,让他仰靠在自己肩上,这样的姿势,十分方便他欣赏对方的表情。

看着他微眯的长睫轻轻抖动,看着他眼尾慢慢变红,看着他诱人的小痣慢慢晃动,看着他微张的嘴唇,隐约能从中窥到一抹湿润的粉。

看着喜欢的人陷在自己为他一手创造的快乐之中,精神愉悦带给了陈嘉树极大的满足。

你看,我能给你带来这么多快乐,是不是比别人都要好?

灼热的视线让景铄感觉到羞耻,却也让他十分激动,他很想开口让陈嘉树别盯着自己看,却不知道为什么喉咙发不出声音。

意识逐渐被抽离。

陈嘉树一直注意着他,以至于能清晰感受到他每一刻的变化,眼睛紧闭着,呼吸声加重,嘴里不再压抑地发出细细的声音

世界在景铄的大脑中发生爆炸,轰鸣之下身体产生余震。

而后像是彻底站不稳,就这么笔直地滑了下去。

大概是身体太光滑,导致一下子没扶稳,把陈嘉树吓了一跳,单膝跪地才接住他。

景铄任由自己瘫软在他怀中,意识逐渐清醒过来,羞耻心让他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

然而在陈嘉树眼中却是一副让人怜爱到不行的模样。

好像他们刚刚真的很亲密过一样。

哪怕只是想想,就让人愉悦得不行。

胳膊下的眼睛微微眯开一条缝,偷偷朝光亮中探去一眼,却只能看到陈嘉树鼻尖以下的部位。

情不自禁地舔了下唇,景铄忽然想到那个醉酒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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