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1 / 2)
他是笑着说完的。
可不管哪个字,皆是他亲手扎进了自己的心窝。
恨不得亲手将自己一颗心割的血淋淋,才能勉强够得上萧云谏那额前伤的疼,那逝去前的痛。
萧云谏哼了一声,道:谁也没欠谁的,只当各取所需罢了。
你留下的是一条命,我也没因着心伤而湮灭。
凌祉牙齿咬得作响,他通红着双眸:我宁可不要这命!
时也命也。
如今想想,倒不如真的不要这条命。
那般萧云谏便不会受伤,从伊始,便绝了这场本就该没有结局的情爱。
只那一句各取所需
却又是他的阿谏曾经说过的。
他虚虚地看向面前之人。
他有些分不清楚了。
那八分相似,却又不像的面容在他面前重合。
终是绘成了他画中眼底点朱的风神。
那个救他的风神,却不是他的阿谏。
若是没有阿谏的记忆,他不是又将萧云谏在此视作了替身?
即便他二人,从始至终是同一人。
凌祉此时,才觉得自己真的是醉得彻底。
他以为自己身在清明,却不知早已堕入混沌。
他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风神殿下,对不起阿谏阿谏
他接连唤了许多许多声,声声嘶哑、字字诛心。
可却唤不回曾经。
萧云谏的手指曲起,又逐渐松开。
他是利用了凌祉又如何?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渣滓又如何?
凌祉哪一件事,又不是他亲自择了,做下的?
他所做的,只是修改了自己的命数罢了。
萧云谏似是有些忘却自己是怎得睡去了。
只醒来之时,在北司客房的塌上。
身上披的玄金大氅,瞧着便也属于凌祉。
他将大氅往旁一卷,细细回顾自己昨日。
确定未曾说出什么破格之语来,方才敛了心思。
他已探得许多梦境中的信息,如今早日去了动荡,他便也能早日回九重天上去。
桥归桥、路归路,往后不再见就是最好的结局。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便见一旁叠的整整齐齐的,是一套崭新的官服。
靛色的劲装将他腰线、脖颈勾勒得极致好看,青丝束得一丝不苟,只余下些许碎发挡住额角。
待到正厅之时,北司其余同僚也是上下将他打量一番
萧云谏今日瞧着却也大不相同了,好似从前他不长这副模样一般。
听何贾说,昨日凌大人可是对他那般又那般的。哟这是要变天了吗?
还是少说几句吧,省得落人话柄!
萧云谏揉了揉酸胀的额角,抬眼便撞上了凌祉的眼眸。
就好似什么事都没有一般,凌祉待他依旧如沐春风:云谏。
何贾今日倒是不寻他麻烦了,还将那末位的椅子转了半圈,朝着他的方向,道:云谏,你坐。
他讨巧地望向上首的凌祉,却见凌祉只对萧云谏说道:来此处。
说的是自己身侧新添的软锦垫镂花圈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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