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2 / 2)
仿若有一股子的邪火,从他的丹田处便烧了上来。
月夜微凉。
萧云谏甚至都裹了裹自己的外衫,又道:明日也应添些衣物了。
他久久未曾得到凌祉的反应,回首就见凌祉定在了原地。
借着微薄月色,他瞧见凌祉的面颊,却是诡异的红。
甚至那赤色沿着眼角,氤氲了他的眼白。凌祉?萧云谏唤了凌祉一声,可凌祉就像是未曾听见一般,仍是怔怔在原地。
良久,凌祉才惶惶开口道:阿谏,我好像有些不太对
萧云谏忙问道:是怎么了?
他只上前了两步,便感受到了凌祉身上的热度。
怎么这么燥热?他不明就里,赶忙问道。
凌祉摇摇头,却是退后了一步,说道:我不知道阿谏,你先离我远一些。
萧云谏哪里肯听他的话
先是操纵风力,为凌祉堪堪带去些许清凉。
又是凑近了凌祉,趁其不备,抚上了他的脸颊。
只是这效果甚微,凌祉仍是浑身滚烫。
凌祉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有些被体温烧得迷迷糊糊了。
他只能一遍遍地推开萧云谏,对他说:阿谏,离我远些。
萧云谏并不知晓他压抑着是哪里的燥火。
仍是思忖着凌祉为何会突如其来的,变成这样。
他绞尽脑汁,只得了一个结论:兴许是那三股气息交织,让你身子受不得了。凌祉,我们快些回去,你可休息好了,也调整了自己的气息。
凌祉强忍着,努力维持着自己脑中那根崩得紧紧的弦。
莫要叫其直接断了去。
那他都不知晓,自己会做出何事来。
萧云谏啧了一声,说道:师叔,我们要不回去问问夜昙,他兴许知晓这怎么解。
说罢,他便要扯着凌祉回到宝库那处去。
凌祉却是骤然拨开了他的手,说道:阿谏阿谏,你根本不知晓,我如今
萧云谏被三番两次地推开,却是并不恼怒。
他仔细将凌祉打量一番,又道:我不知晓什么?你若是不说,我又怎得知晓?
凌祉迷离着双眼,看着面前挑眉环臂瞧着他的萧云谏。
终是哑着嗓子说道:阿谏,我们如今才刚刚和好,我不想要难为你、强迫你。
萧云谏顿时明了,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一把拽住了凌祉的衣领,陡然将凌祉拉了下来。
凌祉身上燥热的气息,瞬间笼罩了萧云谏。
面前就是柔软殷红的红,怀中就是自己渴求多年的人。
凌祉只觉得自己脑中轰得一声,好似就连一星半点的控制力。
都不给他留下。
萧云谏却是仰着头,一双星眸盯着凌祉。
他凑在凌祉耳畔说道:可你为什么不先问问我呢?
凌祉只能听见自己脑海中啪的一声。
那根紧绷的弦,倏地断了开来。
皓月当空。
夜色一如既往的好,点点星光,如同眨着眼般笑了起来。
萧云谏醒来的时候,浑身如同散架了一般。
他奋力地睁开双眼,瞧见的却是一间并不熟悉的房间。
是行宫中的没错。
但是当真不知道他们二人意/乱/情/迷间,到底挑的是那一间。
他身边的床榻温度已是有些薄凉了,看来凌祉已然起了身。
他倒是并不在意,知晓凌祉如今也是再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窗外一片大亮。
就如同他的心底,满是光芒。
果不其然,凌祉捧着一锅汤水,小心翼翼地端了进来。
见他转醒,便柔声道:可是饿了?我这手艺并不十分好,但煮些清粥小菜的,倒也不在话下。
萧云谏在床榻上挪了两下,哼哼唧唧地道:我想吃肉!
凌祉又劝道:阿谏,如今你的状况,不宜食肉的。若是你当真想要,我便寻些肉糜来,也好就着白粥下肚。
萧云谏被他这一句话弄得顿时没了脾气,叹了口气。
又缓缓动着自己的身子。
他与凌祉已是三四百年没有做这档子事了。
一下子剧烈过了头,他只觉得由腰而下,并不属于自己了。
可他萧云谏,平生最好的就是这面子。
便是自己咬牙强撑着,也非得不能叫旁人看出端倪来。
凌祉担惊受怕地看着他下了床。
他万分知晓如今萧云谏所想,更是不敢去搀扶。
只装着萧云谏仍是那般骄傲的姿态。
倒还是萧云谏先泄了气去,朝凌祉伸出手,略显凶巴巴地道:还不快过来帮我一把!
凌祉眼底皆是笑意,唇角也跟着牵起了上扬的弧度。
稍有为难地吃过饭后,萧云谏终是想起了
自己这虽是隐秘,可到底也是伤口。
他正欲施展神力,替自己疗伤一番。
凌祉却先于他察觉到了这一点。
纯净浓烈的灵气悄然萦绕在他指尖,一挥手,便是替萧云谏缓和了痛感。
继而,他又说道:抱歉阿谏,是我疏忽了。
萧云谏斜他一眼,说道:我言语了多少次,莫要一口一个道歉。
他瞧着凌祉似乎又要张张嘴,又要在吐出个道歉的辞藻来,立马话锋一转,又道:如今瞧着,你是将这气息运作得炉火纯青了。
凌祉颔首:还得多谢夜昙的修为去。
提及夜昙萧云谏顿了顿,又道,他昨日说,今日等我们醒来,便去替他开了密室的门去。我们现下得了闲暇,也该去迎他这个大恩人出来了。
凌祉点点头,朝着萧云谏伸出手去。
就这般自然而然地双手交叠着,十指紧扣在了一处。
长飙之墟周遭的结界已在昨日被夜昙撤去。
如今换了萧云谏亲手设下的一层。
他们还未赶到宝库处,萧云谏便顿觉自己的结界产生了阵阵波动涟漪。
他拽了一下凌锥的袖口,说道:师叔,有人碰了我的结界。
我们去瞧瞧。如今凌祉倒是得了招云的能力。
随手便是唤了一朵云团来,与萧云谏一同往了那被触动的结界去。
愈是接近结界,萧云谏却觉得自己心底愈发得不对劲儿了起来。
他心中忐忑着,莫名其妙地觉得是有不大好的事情要发生。
凌祉瞧他脸色凝重,又问:阿谏,你在疑虑何事?
萧云谏舔舔嘴唇,说道:我不知晓只是心下不稳定,揪得紧。
凌祉轻拍了拍他的手臂,道:事情总是能解决的。阿谏,你还有我呢。
萧云谏缓缓点了头,说道:好了,这话你说得我耳朵都快要长茧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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