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9)(2 / 2)
微微退后两步,一挑眉,却是冷言冷语出了口:是吗?
萧云谏被他冻得一个哆嗦,刹那间开始思索自己方才是不是做得过了头。
意识到了之后,他又跟上前去,眨了眨眼睛。
他学着青鳞那副柔弱模样,围着凌祉转了一圈。
又是小心翼翼地扯着凌祉的袖口荡了荡,甜腻腻地唤道:师叔。
凌祉险些要没绷住。
可一想起,方才萧云谏那般戏弄于他。
便仍是想叫他这个皮猴子,得些教训去。
他背着手,嗯了一声,却仍是丝毫不言语。
如今倒是换了萧云谏慌了手脚,又絮絮地说道:师叔,是我错了,我不应当拿此事取乐的。我总想着,你这般待我,定然会原谅我的,是不是呀?
凌祉深吸了一口气。
只他还未开口,萧云谏便已先恼了。
萧云谏甩开了手中紧握的凌祉袖口,略显气恼地往前走了两步。
凌祉慌忙唤道:阿谏。
萧云谏欢欢喜喜地应了一声,转过头的脸上满是笑意。
他道:我总是能拿捏你的。
是啊。凌祉颇为无奈,可瞧着萧云谏的盈盈笑脸,还是忍俊不禁道,但我也甘之如饴。
萧云谏奸计得逞,笑得像个偷腥的猫。
现下的时光当真美妙,他却是能忘却心底积存的那些个惆怅与担忧。
他立于前面,凌祉又在他身后唤道:阿谏。
他又应了一声。
却是被凌祉牵着袖口,带回了自己的怀中。
凌祉轻轻地捂住他的眼睛,又唤了一声:阿谏。
他仍是乐此不彼地回应着。
下一瞬间,湿漉漉的感觉便覆了下来。
萧云谏脑内一空,便是什么都忘却了。
只余下一个念头
怎么凌祉这浑身冰冷冷的人。
偏偏这一双唇,生得那般炽热?
如同在他的唇瓣上烧了一把火。
这把火愈演愈烈,将他所有的思维都烧得红彤彤、滚烫极了。
可即便是这般滚热,他照旧没有松开。
凌祉说他甘之如饴,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萧云谏只觉得自己如同那沸水中被煮熟的鸭子。
哪里再逃得离凌祉的身侧。
凌祉亦是愈发得环着他紧了起来,紧得他觉得自己仿若要镶嵌进凌祉的身子里面。
与他的骨血皮肉,融为一体。
萧云谏的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后来都是忘却了这是今夕何夕。
身旁乍然起的响动,这才堪堪唤回了他的思绪。
是有人轻咳了一声,又说了些什么。
萧云谏未曾听得太清,但还是与凌祉分开了双唇。
他的嘴唇殷红、眼眸迷离。
凌祉一打眼看清了旁边的人,正是自己曾经的上司,魔帝恕霜。
他将萧云谏又往自己怀中塞了塞,偏偏头,目光冷冽地杀向恕霜。
恕霜只得缴械投降,啧了一声说道:这大庭广众的却也不十分好。
萧云谏埋在凌祉胸膛里头,恢复了清明,却仍是呜呜囔囔地道:那又如何?我欢喜便是好了,人生苦短,哪里管得旁人瞧不瞧。左不过,别人去旁的地方,不看便罢了。
恕霜被噎了一遭,又是窘然,瞧着倒是比萧云谏二人还要尴尬上几分。
他咂了咂嘴,还是说道:可你们在我的居所,我魔宫的正殿前面这般。你们倒是叫我怎么不看?我从窗户旁边瞧见你二人的身影,听见响动了!
凌祉嗯了一声,丝毫没一点歉意地道:那可当真是抱歉了。
恕霜揉着额角,叹了口气:你们今日可是来说妖族那事的?我尚还也没个头绪,还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呢。
萧云谏从凌祉怀中自然而然地脱了出来,点点头,说道:正是。我们现下便进去,倒杯茶说此事吧。
恕霜迎了他二人入殿内。
萧云谏环顾四周,没由得慨叹道:那日碧璋用障眼法所捏造的魔宫正殿,当真与这一模一样。就连那吊灯陈设的,摆放位置都没有更换一丁点。
恕霜忽而邪魅一笑:其实我便是碧璋。
不说萧云谏连正眼都不想施舍给他。
就是凌祉都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魔帝陛下,您这装的当真不像。
恕霜叹了口气,捋了一把自己的发丝,说道:这般不像?
凌祉摇头:像他没什么好。
恕霜不再谈及此事,只是又将他昨日所见妖族的表现告知于萧云谏二人。
萧云谏摸着下巴,不禁摇摇头道:碧璋果真是我亲的师伯,他将他的所做所为,皆是在昨日用障眼法展露给了我们看。与魔帝所言,那几族的表现甚是相同。他这是刻意让我们先魔帝一般,知道了未来啊。
凌祉依言又道:碧璋是对自己如今的力量有多相信,才敢这般挑衅?
当真叫人胆寒。
萧云谏从宽大的窗子眺望远方。
他记得杀情洞的位置,正巧又看到了那边方向的滚滚浓烟。
乌宿离着魔界并不远,那边的黑烟却是燃起的古怪。
萧云谏莫名的心中不安,顿时坐直了身子,对着凌祉说道:你瞧,那是怎般回事?
凌祉随他所指,向那边看去
滚滚的黑烟,如同一条玄色巨蟒吐着信子,在空中盘旋着。
他们所处的位置,看不见是否因着着火而引起。
但是那黑烟的源头,确确实实就是乌宿没错。
乌宿并不大,那日他们在云端,已是将整个城池都看了个遍。
凌祉走出正殿,在外面瞧着这股子浓烈盘旋的黑烟。
萧云谏也紧随其后。
恕霜见他二人都关心于此,自然也跟了上来。
恕霜有些担忧:这黑烟在乌宿上空盘旋着,若是有风吹过,会不会将整个魔界也裹挟其中?
萧云谏立即摆手说道:不会。
恕霜仍是不解:为何?我瞧着那黑烟的架势,还未曾停歇呢,正向着我们这方向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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