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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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松的眉宇间一片晦暗,他继续道:那天我没忍住从值班室出去看了看,结果从焚化室门缝里看见一堆白天送来的尸体围着个小姑娘跳舞,那姑娘抱头蹲在中间,哭得可伤心了!

谭松表情变得十分扭曲,眉宇间的暗淡越发明显,我倒是希望我看错了,可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

醒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何畏偏过头看着谭松。

今天来他家的谭松,整个人十分得没精神。倒不是熬个通宵身体过度消耗的没精神,更像是身体里的精神气被人凭空抽去一股。

我发现我趴在一匹棺材上睡了一夜。

何畏听的打了一个冷战。他俩相处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谭松从小睡觉就老实的要命,躺下去什么姿势醒来就什么姿势,根本不会梦游什么的。

这件事发生多久了?之后还出现过吗?

这是上上周的事,到今天为止倒是没再发生过,主要是晚上值班我也不敢再睡觉了。谭松苦笑。

算了算了,这种倒霉事太晦气。有可能真是我晚上梦游不小心干的。他拾起筷子继续吃饭,对了,你工作的事有进度了吗?

何畏长长叹了口气,把口袋里的名片推过去,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发小解释昨晚的事情,犹豫了半天才道,新工作,不过还没确定要不要去。

谭松接过来一看,哈哈大笑起来。还男团主舞?怎么跟你一样臭屁?小时候爱给自己安各种头衔,再送去印刷厂刷个百十来张到处发。

他边掏手机边道:我倒要看看这么臭屁的男团名字是不是真

下一秒,谭松不吱声了。

何畏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凑近了同他一块儿看,只见百度百科标题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发财男团。

我去。这回何畏再也忍不住了,爆了句粗口,他还真TM是娱乐圈的啊!

不比那个只有一只蜥蜴精的假公司,这个发财男团确实存在,不仅照常发唱片,发视频,还时不时接一下同样糊的电视综艺,竞技比赛类节目只不过因为糊穿地心很少被放在大众眼皮子下溜。

如果这些视频都能作假,何畏当真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了。

这个男团业务范围之广简直令人发指。

何畏情不自禁地想为他们鼓鼓掌,但却将那个男人递来的名片反手撕了个粉碎。被人推一把去和女鬼深情相拥的事情,他可不想在招惹上第二回 了!

可刚把名片的遗体扔进垃圾桶里,何畏又止不住的后悔。谭松那个样子分明就是有事,而那个叶什么的出现的也实在蹊跷。如果说谁能帮谭松一把

何畏纠结地把自己的头发抓成个鸟窝,最终认命似的叹了口气,抓起衣服去找了网上说的发财男团的公司地址。可不巧的是,何畏刚赶到他们公司门口时,就看见三个人统一穿着黑色卫衣,上了一辆轿车扬长而去,不知道拍摄什么节目去了。

何畏只好在叶隐棠的楼下蹲点,好几次被人认成了是狗仔。等到他再跟谭松见面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

两人隔着半个扶手梯,谭松看着更加萎靡不振,黑眼圈重得像好一段时间没睡过觉,整个人有气无力的。何畏本来把他叫住,但下一秒谭松的同事就来喊他了,两人只能匆匆点了个头。

何畏看着发小的背影许久,直到二人出了商场大门,他才晃晃悠悠的下了扶手梯,又到叶隐棠的公司门口蹲着去了。

可一连半个月叶隐棠都杳无音讯,何畏实在有些坐不住了。想着要不先回老家,看看爷爷能有什么办法。

虽然他老人家只是村子里做白事的,但上次那个护身符的确有用。何畏又掏出来看了看那个小挂件,虽然不是玉的材质但手感润糯,只是好像比以前更阴冷些,而且上面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不过他也不在意,小时候他老漫山遍野的疯玩,经常摔坏这东西,爷爷每次都能修好。

想到这,他干脆直接买了一张回家的车票,顺便到楼下的便利店买一些路上的食物。

他刚要付款,身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把一罐啤酒搁在他的塑料口袋里。

那人十分自然的说:一起给。

掏钱包的何畏几乎气笑了,刚想回头问个凭什么,才转过半个脸就把自己的怒火老老实实的按了回去。

因为身后就是那个冰山脸,叶隐棠。

男人穿着套灰色休闲服,袖子挽到小臂,整个人的气质比那晚要随和许多,这样看去挺像个刚出校园的大学生。

今天,他也没提那个奇奇怪怪的银色手提箱。

叶隐棠轻轻一碰何畏的胳膊,我知道你去我的公司找过我。

何畏:

营业员看着对视的两人道:麻烦请问一起结吗?

分开结何畏把啤酒挑出来,拎起袋子就走。

叶隐棠站在原地连头都没回,语气一如既往不咸不淡,谭松要死了,你应该看得出来的。

何畏的脸色骤然一冷,立刻结了账单把叶隐棠拉回自己家中。

刚从冷藏柜里拿出来的啤酒罐子上浮起一圈圈水珠,叶隐棠拿着纸慢条斯理擦着,等擦到能直接上手拿了,他才肯抬起头看一眼对面明显敢怒不敢言的何畏,轻飘飘一句

谭松被那个东西跟了那么久,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发现过?

何畏直勾勾的看着面前帅的碍眼说话刺耳的男人,沉着脸没有回应。

好,我说得更明白一点。叶隐棠道:他身边跟了个女婴,每时每刻都在吸他的精气。所以,他的命只剩最多一周了。

为什么偏偏是他?

我也很好奇。叶隐棠抬眼看了何畏一眼,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谭松快死了。

何畏脸上的神色一僵,你有办法救他?

我的水平你也也见过,只能说尽量。

何畏嘴角抽搐,那晚的事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

不急,叶隐棠丝毫没有在意何畏的讽刺意味,淡定说道,你要真想感谢我,不如来做主唱。

之前的主唱呢?

刚走。

何畏回了个白眼:就是被你气跑的吧?

叶隐棠也不回答,自顾自说道:男团基本工资每月八千,全勤的话给双倍,朝九晚五,稳定双休,五险一金,再加二环别墅,包吃包住,最后替你和家人养老送终。

叶隐棠每说一句,何畏的心就动摇一分。他觉得自己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很不像话,但在脑袋还没来得及思考之前,嘴巴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

这些都这些都无所谓,主要是我想救谭松的命。

叶隐棠笑了,但也只是轻微地弯了下嘴角,那就走吧,先带你去见几个人。

何畏连忙从沙发上起身,见谁?要准备一下吗?

队员,看看你们气场合不合,叶隐棠抬起头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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