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2 / 2)
书房。
书房应该是墨臭啊。
江倦百思不得其解,他还要再问,下颌却被人抬起,问题这么多,是睡够了?
话音落下,江倦的嘴唇被什么轻轻舔过,湿软一片,是无声的威胁。
江倦睫毛动了动,要是往常,他肯定立刻就老实下来了,可是这一刻他突然很想挨亲,江倦就也舔了一下嘴唇,吞吞吐吐地说:王爷,我有点睡够了。
薛放离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江倦等了好一会儿,不大高兴了,王爷,抱人你不行,怎么亲人你也不行啊,我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
薛放离似笑非笑地问他:你这张嘴,怎么惯会气人?
江倦摸到他的脸,会气人,但是也甜,你真的不要亲吗?
薛放离慢条斯理道:本王不行,怎么亲?
江倦郁闷地说:让你亲的时候你不亲,不让你亲的时候你偏要亲,王爷,你真是不合时宜。
王爷就是不行,江倦有了结论,王爷不动他自己动,江倦的手大致摸索了一下,然后主动亲过来。
亲歪了。
手指摸来摸去,柔软的唇也蹭来蹭去,江倦这小动物似的亲法只让人欲壑难填,薛放离轻啧一声,扣紧江倦的下颌,终于吻了回来。
不同于江倦的青涩,他的亲吻,极具侵略性,甚至不单只是一个吻,而是在把江倦生吞活剥,滚烫又炙热。
薛放离好似习惯了为江倦按揉心口,在亲吻他的同时,手也在动作。
江倦几乎被亲得软成一滩水,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忘了他此刻心疾并没有复发,不需要被揉心口,也忘了就算是揉心口,手指不需要探入衣襟。
不知道过了多久,哗啦一声,外面起了风,半掩着的窗户哐当一声,把江倦吓醒了。
他下意识伸手推薛放离,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江倦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被褪下,皱巴巴地堆在手肘处,这个吻已经不再仅限于他的双唇,甚至一度有往下的趋势。
江倦:
江倦:
他恼羞成怒,一下咬住薛放离的肩。
丝丝缕缕的血腥气在舌尖蔓延,江倦蹙起了眉尖,本想抱怨,可电光石火之间,江倦想起来了什么,身体一僵。
不是铁锈味。
王爷身上的味道,不是铁锈味。
是被冲淡了血腥味。
第83章 想做咸鱼第83天
怎么了?
低哑的嗓音在耳旁响起,江倦回过神来,轻声地问:王爷,你受伤了吗?
薛放离:你咬的这一下?
江倦:不是。
你身上的味道,好像也是血味。
薛放离眼皮一掀,气定神闲地问江倦:本王不是养了只猫吗,怎么成了只小狗。
江倦茫然,什么小狗?
薛放离微微发力,下一刻,江倦被他放在怀中,趴伏在他身上,修长又苍白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少年光裸的后背,薛放离嗓音靡靡,一回来就闻个不停。
怎么?怕本王抱了别人?
江倦:才不是。
是王爷非要抱他,江倦才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他对王爷的气息很熟悉,突然多出了一股陌生的味道,江倦当然要警觉。
你才是狗呢。
江倦小声骂他,薛放离只是笑了笑,手环住江倦的肩头,又朝他心口处探去,江倦一下按住这只不老实的手,你做什么啊。
薛放离:不是总喊心口疼,要揉。
江倦:现在又不疼,不要你揉。
他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不再给王爷占便宜的机会,可是江倦却又顾此失彼,他想起来不用王爷给他揉心口,却忘了再往下追究那股血腥味从何而来。
你不要动。
抓住放在心口处的手,江倦有一下没一下地玩薛放离的手指,他慢吞吞地说:我要把便宜占回来。
怎么占回来,江倦想了一下,抬起了脸,向他索吻,王爷,你再亲亲我。
还真是把便宜占了回来,薛放离低头吻他,江倦却连忙用手心挡住他,我还没说完。
你不能乱摸,也不许脱我衣服。
薛放离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扣住他的下颌,至于有没有乱摸,有没有脱衣服,亲到最后,江倦一概不知,但他被揽入怀中的时候,几乎是光着身子。
翌日。
丧失了视力,感觉好似格外敏锐。
先是手被放下来,然后离开了熟悉的怀抱,没一会儿,江倦就醒了过来。
王爷?
宫里来了人,殿下去见他了。
高总管立在旁边,恭敬地答完,兰亭也走了过来,她掀开帐子,公子,你醒了?
江倦慢吞吞地点头,兰亭问他:要用膳吗?
江倦其实还想睡的,只是王爷不在,没人揽着他,江倦就有点害怕,他想了一下,决定等王爷回来再接着睡,就说:好。
兰亭立刻去张罗早膳,高管事站在旁边,薛放离交待过让他把人看好,见江倦慢慢地坐起来,高管事不由得感慨道:王太子妃,幸好您没什么大碍,这几日,府上人人心惊胆战的。
他冷不丁地出声,江倦吓了一跳,高管事,是你吗?
高管事:是奴才。
江倦哦了一声,这才问他:为什么会心惊胆战?
那一日,殿下把您抱回来,您浑身是血,昏迷不醒
册封太子,本是一桩好事,谁知道不过几个时辰,王爷再回来,倒是成了太子,可他却是抱着受了伤的太子妃回来。
江倦昏迷三日,薛放离也守了他三日,这三日,府上人人自危,毕竟薛放离浑身直冒寒气,满眼都是血色,好似又回到了过去疯病发作的时候,只是这一次,却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发疯。
江倦一日不醒,他便疯上一日。
好在没多久,罪魁祸首就被带入了府中。
高管事苦笑道:殿下的怒火,可算有处发泄了。
听他说到这里,江倦才后知后觉地问道:是谁推的我?
高管事回答:刑部侍郎李侍郎。
江倦:是那位李大人吗?
他不太确定,没法把职位与人对上号,高管事思索了一下,对江倦说:太子妃可还记得,过去您与殿下去过一次书肆,结果碰上一名为李铭的人在书肆行凶?
这个江倦有印象,嗯,记得他。
高管事:李侍郎是他的父亲。李铭在书肆行凶,又对太子妃您出言不逊,陛下下令处斩,李侍郎便对您与殿下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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