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是小悠,不会错的(1 / 2)
迅速套好衣物,叶尚伟递给还在磨蹭的女人一记冷眼,女人赶紧将视线从慕长轩背影上收回来,惊慌的披上手上的外套,仓皇而逃。
然而,在经过慕长轩身旁时,她忽地停住脚步,极为痴迷的望了一眼侧面轮廓分明的男人,心里一阵荡漾,烟波流转,面色上的潮红未退,十足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使出浑身的媚劲儿,故不动声色装作不小心撞了慕长轩一下。
一个侧脸就让她如此痴迷,这男人当真是极品。
还未等她反映过来,男人冰冷的唇勾出一抹残忍的笑,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甚至连头都懒得回,吐出的话让身旁女人听得面如死灰。
“脏!”
一个字简单明了,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却没有任何动作。
这样的女人让他亲自动手他都嫌脏了自己的手,他心情本就糟糕透顶,偏偏还有不知所谓的女人敢招惹他,简直是在找死!
也好,他正愁找不到人发泄!
女人趴在地上,想着身旁的男人总会伸出手来扶她一把,露出最妩媚的身段。这样的男人比叶尚伟还极品,从他出现在门口开始,她的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她甚至在想,能和这样的男人睡一晚……
“啊……”美梦还未做完,一声惨叫划破长空。
紧接着,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气氛变得更为冷冽沉重,女人的手臂被割断,动作狠绝而麻利,即便是叶尚伟,也不得不佩服慕长轩身边的下属有这样的身手。
难怪他的人都给压了上来,废物,连人家的三分之一都无法比抑。
叶尚伟锐利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狠劲,但很快被掩饰下去,心里憋着一口难以忍受的怒气,几近让他控制不住迸射而出。
这好歹也是他的房间,慕长轩带大把的人闯进来就算了,竟然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当面动他玩过的女人,不就是说明他叶尚伟是一个废物吗?
“嘶……啊,尚伟,尚伟,救,救……命”女趴在地上,钻心刺骨的疼痛几乎让她昏厥,浑身冷汗直冒,抖动得厉害,娇媚的面容霎时一片惨白。
她连抬头的力气都变得有些困难,只能蜷缩着身子向叶尚伟站立的地方渐渐匍匐前进,身后生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路。
窒息,这样的疼痛让她觉得眩晕,早知道这个男人是如此不好惹的一个主,就是打死她也不敢动歪脑筋。
可怕,太可怕了,这个男人比叶尚伟更狠更恐怖,最起码叶尚伟会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给她一次机会,而这个男人,他浑身散发出的冷意和霸气让人心肝胆颤,虽然只是开口说简短的几句话,却震慑人心,最起码她连求情都不敢。
此刻,除了恳求叶尚伟她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值得努力的向前爬行。
“太吵了!”
男人再次勾唇,黑眸微闭,两手攥得更紧,那骨骼上的青筋明显说明他的不悦,眸子更冷了几分,冷漠的面容上带着极为不耐的情绪。
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烈,却无人为她求情。
叶尚伟也不是傻子,在原地愣了半晌,性感的唇微微抿起,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狠狠的踢了地上的女人一脚,随后陪着笑上前,“何必让人扫了六爷的兴致,把贱人带下去,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儿。”
“不不,不……啊,啊!”
一句话判了死刑,女人绝望的闭上双眼,惊呼一声后吓得晕厥过去。
她刚断了一只手臂,已经痛得全身麻木,那种刺鼻的血腥味让她想吐,还要让这么多粗俗大汉在她身上狂肆的揉捏,不是要她的命么?
“不知慕六爷想我和做什么样的交易呢?”
末了,二人来到大厅,泡上上好的茶悠闲的品尝,叶尚伟面色带笑,而慕长轩到进来到现在都是一个表情,并没有太多的起伏变化,即使面对刚才那个女人,让人剁掉了她的手臂,一声惨叫,浓烈的血腥味,他连眉峰都没皱一下。
“慕家已经倒了,你想要的无非就是A市霸主的地位,已经达到了不是吗?”慕长轩神色冷淡,黑色的眼眸深得如同一汪潭水,心思令人难以捉摸。
他这是在和自己打哑谜吗?
叶尚伟端起身旁的茶杯,偷瞄了他一眼,心里本就憋了一口气,现在谈判不但没得到半点好处,还换他对慕长轩毕恭毕敬?
什么世道?
不过慕长轩说的也没错,他要的确实是A市霸主头衔,可这还用得着他说吗,慕老头子本来就离死不远了,这算什么狗屁条件?
完全唬弄他,把他当傻逼耍呢?
好半天没听到他的回答,慕长轩好看的唇角微翘,却没有形成任何弧度,不急不缓的品了一口茶,阁下之后方才解释,“我的意思是,慕易川死后我不会插手慕氏的一切事宜,明白了吗?”
都说叶尚伟聪明,呵,依他所见就是一个十足的草包,连一句话都无法理解,这样的人除了会利用女人还能干什么!
虽然没给一个明着解释,叶尚伟也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只不过这里面牵扯的关系太多,他一时没反映过来。
此刻,慕长轩这样一说,他眸色一冷,心下更加愤愤不平。
无非就是慕长轩不会插手A市的事,只要扳倒慕家,他们叶家不就是A市的商业霸主吗?可慕长轩一旦插手,这事儿就不好说了。
该死!
叶敏那个蠢货到底办的什么事,不是说慕长轩和慕易川父子反目成仇吗,怎么会……
忽地,叶尚伟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的颜色越发难看,以至于一口气憋在胸口,涨红了脸。
他还从未受过这等窝囊气!叶敏,你TMD除了会玩男人还会什么?
自从回来A市叶尚伟也算得上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如今当面被慕长轩扳了一局,以他自负的个性又怎会服气!
可偏偏这个时候他没有轻举妄动的本钱,他身边的人和慕长轩身边的人相比简直就是不同档次。
抿唇不语,叶尚伟气得不轻,这一战他输得彻底。
这个交换,慕长轩根本就没损失任何东西,而他要的,却是他说出的条件。
慕长轩本就无意帮慕氏,相反现在成了和他谈判的条件,意思还不是说,要是能告诉他白小悠的下落,他便对慕氏不闻不问,自生自灭,如若不然,他会插手,他叶尚伟根本就没有胜算的把握。
好,好得很,慕六爷的名声果真不是盖的!
这哪里是什么谈判,明明就是*裸的威胁和警告!
“怎么样,叶总对这个提议可还满意?”见他不答话,慕长轩耐心的再次询问。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有多着急,压制住胸腔内的动乱,捂唇轻咳两声,硬生生的将身体的不适逼了回去。
叶尚伟在心底冷哼,双手捏的死紧,奈何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愤恨的咬牙道,“既然慕六爷都开口了,岂有不遵之理,亲自光临还这般大动干戈,实在是扫了兴致。”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你慕长轩是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吗,动他的人不说,还差点儿当面宰了他的女人。
慕长轩冷笑,怎会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起身对身后的两个下属吩咐,“去找十个极品女人,当我送给叶总的新年礼物,刚才打扰了,抱歉!”
说是抱歉,可他那面容上哪里有半点抱歉的意思,那气势俨然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在叶尚伟的别墅随意发号施令。
这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男人的生活泛滥他可以理解,但是太过,他就嫌脏了,每天跟不同的女人玩儿,不怕得病么?
“那我就拭目以待,慕六爷说话可要算话。”忽略掉他说的所谓的礼物,叶尚伟起身送他到门口。
“等你告诉我小悠下落的那一天,我自会在媒体面前公布,这样够么?记住,我最多给你十天的时间,一旦超过这个时间,咱们就不存在盟友之说了。”
‘盟友’二字他咬得极重,明明是上扬的声音,嘴角勾勒出的弧度却让人没来由的一阵哆嗦。
这个解释无懈可击,叶尚伟故作艰难的叹息一声,表现得十分为难,“唉……慕六爷也知道,人不是我抓的,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他叶尚伟也不是吃素的,不就是打哑谜吗,谁不会?十天,十天怎么够,他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僵慕长轩一局。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相信我是不会看错人的。”说到这儿,慕长轩嘲讽般的勾唇,笑得异常邪肆,“因为——我从不和智商低的人做交易。”
一句话让人无法拒绝,说完便不再理会叶尚伟,领着六个下属迅速撤离。
叶尚伟一怔,等他回过神慕长轩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宅院,妈的,这不是拐着弯儿骂他蠢吗?十天?超过了十天,他如果没办成就是废物!
好你个慕长轩,老子就让你再嘚瑟些时日!
然而,刚从别墅里出来,慕长轩便再也支撑不住胸腔内的动荡,高大的身形忍不住晃动几下,身子顺势倚靠在一旁的围墙上,单手捂胸剧烈咳嗽起来。
每咳一声胸腔就跟着剧烈抖动,心仿佛被撕扯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为了在众人面前压住那股不适,他捂着胸口的手渐渐用力按压,可还是未能避免,那种身体上的不适夹杂着心痛交织在一起,使他咳嗽得更为猛烈。
早在和叶尚伟谈话的时候他就忍到了极限,现在一咳嗽便一发不可收拾,两个下属担心的把他扶进车内,为了不让叶尚伟发现,黑色的汽车很快消失在寒冷的夜色中。
车内,咳嗽声一波高过一波,听在他们耳里急在心里,要照这样下去,非落下病根不可,要是再找不到白小姐,六爷恐怕连命都得搭进去。
“六爷,其实凭我们自己的能力也很快会有夫人的消息,实在不必和……”欲言又止的话在嘴边却不知如何诉说。
想到谈话声可能会让六爷舒缓心里的压力,让咳嗽缓解,他们是绞尽脑汁为慕长轩想办法。
这个时候奉劝六爷放弃对叶尚伟的承诺,绝对不可能。他们深知,白小悠是他的命,要是那天得到的是夫人的尸体,恐怕六爷也不在了,亦或者,六爷只会静静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待到一切爆发,将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大战。
车内散发的暖气让慕长轩的咳嗽声缓和了些许,无力的往座椅上一靠,捂着胸口的手缓缓松开,对他们的提醒并未表现出不耐,暗淡的眸子望向车窗外繁华的大街,思绪飘远。
许久,他才回神,叹息一声,淡淡道,“以后你们不必跟着我了,什么都可以输,但,我输不起她。”
他这些天已经想了很多,给白小悠带来不断的麻烦就是因为他手上的权利,他的身份,多少人觊觎,黑白两道有多少人想要他死?
想要安宁,只有放弃!
什么都可以不要,其实他早就不想要了,财富和权利的高峰,没有人分享,要着做什么?就像此刻,这些东西他都有,可他一点儿也不开心,相反的只有无尽的空虚与寂寥。
他最怕夜晚来临,那种孤苦无依的滋味像条毒蛇缠绕他全身,越想挣扎,却被那种感觉越束越紧,到最后,每呼吸一次都是痛的。
每个夜晚,想念的滋味那么苦,曾经他很喜欢苦味,可真正尝起来一点儿也不好受,苦到嘴里,痛到心里,直至想她想得心碎。
“六爷?”众人大惊。
“不能啊六爷,您以为这样就是保护她了吗,那些人还是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夫人,唯有,连根拔除。”下属提醒,生怕慕长轩做出什么糊涂的事来。
滔天的权利岂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莫说白道,那些黑道上的人就足以让他们死一万次,慕六爷能有今天的地位,仇家也是比比皆是,一旦退出,那些人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男人的提醒让慕长轩心神一震,是啊,他没有退路,就算他想甩手,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一天不拔除他和小悠都没有好日子过。
那么,也只能像他们说的一样,连根拔除。
他虽然没有想过出手帮慕氏,但也没有想让慕氏从此一蹶不振,一条活路也不留。可此刻为了白小悠他没办法,必须这么做,别说他没准备出手,就算是做好了帮慕氏的打算,在白小悠的问题上,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对慕氏置之不理。
除了她,没有任何事在他心目中存有地位。
慕长轩也明白今天和叶尚伟明着是谈判,实则是正面交锋,这仇恨恐怕愈发深了,以后和他的战争只会愈发激烈。
只要小悠回来,他什么都不怕,从此不管他去哪里日日带着身边就好了。
车窗外偶尔射过来的街灯投射在他俊美的轮廓上,紧抿的唇,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发指的寒意,只是那冷漠的背后却是无尽的悲凉。
小悠,还等我几天,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出来,以后绝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六爷,老爷子病重,恐怕没几日了。”挂断电话,前排的男人严肃的汇报。
闻言,伤感的思绪回归,刀削般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薄唇扯了扯,没有任何言语,深邃的眸子继续看向窗外。
与此同时,叶尚伟的私人别墅传来鬼哭狼嚎的叫喊声,心里本就一阵窝火,进门听到这种声音让他的怒气‘嗖’的一下挤在胸口,大力踹开空荡的房间,冷笑声连连。
眼前的一幕让他颇感刺激,女人被七八个手下按压着,已经折磨得不成样子,房间里的血腥味让人头目眩晕,而就是这种让人恶心的气味更加刺激男人们的*,一个个像饿狼般的扑过去,也不管女人疼不疼,肆意的在她身上疯狂的索取。
女人身体上的力气早已被榨干,昏过去一次又一次,而这些男人为了自身的刺激,想方设法让她醒过来,当木偶一样的玩弄。
以至于她最后一声嘶吼过后,连叫喊的声音都发不出了,除了手臂上的血,还有身下,也是一滩血水。
叶尚伟修长的身影立在门边,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没有阻止的打算。
这个女人是怎么勾引慕长轩的他是看得一清二楚,此刻给她的教训还算是轻的,既然这般熬不住,他便日日找不同的男人伺候她。
他妈的,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勾引别的男人,把他当什么,他叶尚伟真的比不上慕长轩?这口气,他实在难以咽下!
慕长轩,这笔账老子记下了,等着吧,我会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心痛。
关上门的瞬间,叶尚伟在心里怒骂,那眼神恨不得将慕长轩碎尸万段,哼,敢和他叫板,他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靠女人怎么了?
那是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回到书房,叶尚伟冷着一张脸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当初他还真小看了慕长轩,现在要对付恐怕没那么容易,唯有……
“机会来了,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准备,这边我安排,还有,不许伤害她,不然你一辈子都休想得到慕长轩。”
掐断电话,男人眼里闪过一抹狠戾,嘴角勾起一个令人打冷颤的弧度,笑得异常诡异。
——
慕老爷子病重,意识逐渐迷糊,大年初二的早上,慕家所有的子孙齐聚一堂,病房显得有些拥挤,唯有慕长轩和慕子卿未到。
“这老六也太不像话了,扣了子卿不说,自己还不来,惹上那个女人就是祸害,要不是那个女人我们慕家怎么会这样。”有人已经开始抱怨。
慕老爷子躺在病床上并无表情,这些话听在他耳里倒是让他的意识清醒了几分,在心底默默叹息,都是造孽啊。
这个时候不关心慕家的荣辱兴衰,还有闲工夫到这里斗嘴,他的这群儿媳妇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要是他能说话,早就撵她们出去了,免得心烦意乱。
“就是就是,现在集团没人,慕尘浩昨个儿不知道丢了多少单子,到处碰壁呢,据说是公司的机密别人泄露,这才是关键,我看慕家真的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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