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科学院一枝花[八零] 第3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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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本来谢父一直强烈要求让她好好保养身体,不要多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是谢母依旧定下了心准备等她稍微好点儿也不坐月子了,他也要让别人看看,并不是她做的不好!

不管谁说都不好使,哪怕谢父请来了自己的丈母娘,谢母依旧像是一头倔驴一样就是要逞强。

结果最后出了大事儿。

谢母的心里最不好受,其实都是因为她的疏忽,她就为了逞那口气结果搭上了自己孩子一条命。她可以怨恨娘娘嘴上不饶人,也可以怨恨谢父作为父亲没有看好孩子。

但是她自己心里最清楚,最应该怨恨的就是她自己,是她一意孤行最终酿成悲剧,哪怕谢父一直安慰她说孩子和他们是有缘无分,她也自始至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那个年代连个正儿八经的医生都不多,尤其是在他们这种小地方,顶多也就是去诊所里面让人家看看,随便配点去痛药也就算过去了。

心理医生这个词儿估计听都没听说过。谢母本来估计是有点儿产前忧郁,结果被三番五次的打击,最后甚至失去了这个孩子,对她的心理创伤可谓真的不小。

谢丛修自然也知道了这些,但是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自己把自己作死进去的,哪一个值得同情?

尤其是谢母,虽然她失去了孩子固然可惜,但是一切归根结底还不是她过强的自尊心和胜负欲作祟?

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放弃自己,甚至主动把自己置于一个危险的境地,这在谢丛修看来就是脑子有坑。

娘娘话不好听,那就干脆当做么没听过不就好了吗?你明知道她不怀好意,说的也是往心口上扎刀子的话,为什么还要听她的?

她年轻的时候真要算起来还不知道解放了没,那时候人命哪里值钱?他们那时候没有这个条件,所以才能被逼到那份儿上。

那种情况也不是普遍例子,而是就那么几个个别,估计娘娘自己都没有被逼到那种地步,也是道听途说的,结果真的有人蠢得不得了把这话放在心上?

因为别人的三两句鸟语就将自己至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之中,谢丛修想不明白。按理说自己这个妈虽然一天学都没上过,大字不识一个,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咋写,但是真的不是个拎不清的。

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作为一个旁观者站在上帝视角去看事件走向,自然不会明白局中人的想法。

疯疯癫癫了一段时间之后,谢母好不容易在谢父的陪伴下逐渐走了出来。之后的两三年里她再也没有怀孕,心情也是一直处于低落之中。

娘娘多次叫人传话想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都被她沉默拒绝,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处于什么心情去面对自己这个曾经的婆婆。

她也并没有将所有的事情都怪在了对方的头上,说到底她还是不放过自己。

至于娘娘和谢父的关系她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事情的走向她也没有干预。

那时候的她内心只有自己,还有那个可怜的孩子。可能是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在感情最浓的时候失去了的东西真的会要铭记一辈子的。

谢父自然知道这样下去迟早这个家都散了,他也一直都在想办法,谢茹的出生给谢母带来了活力,谢父那时候才明白因为这个孩子谢母才算是活了过来,之前的她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因此,即便是谢母起初是带着移情作用,觉得是那个失去了的孩子终于又回来了的时候,谢父也没有多说什么,甚至为了让她心情好几次三番夸赞谢茹。

他对这个能够带给妻子欢乐的孩子也是多偏疼了一些,平常村里的农户人家,即便是男孩子的名字都是随便起的,不是狗蛋儿就是二柱子三株子。

为了让老婆开心,谢父亲自去请了村里的有文化的长辈,给自己长女起名为谢茹。

没什么其他的寓意,毕竟最初这个字用在茹毛饮血里面有吃的含义。

这个字就是起个谐音,希望有了这个孩子之后谢母能够如意。加个草字头也是想压一压,让这个孩子可以顺利长大。

后来,随着四个孩子的相继出世,谢母的情绪也逐渐趋于稳定,不会再出现神志不清的情况。

这中间去世离开了很多人,包括娘娘,不过即便到了最后的时候,谢母依旧没有去看老人一眼。

哭灵的时候也是跪在门外,没有在正堂里面哭。落下了不少口实,但是这夫妻二人都无动于衷。

谢茹慢慢长大了,从小她这个孩子就是温婉懂事的,性格就是这样。不爱和别的小孩子一样玩成一个泥人的样子,说话也轻声细语的。

即便一开始谢母真的因为移情,但是这么多年了,感情的倾注不是像其他的实物一样说给就给说收回就收回的。

这东西就和水一样,有一个词叫做覆水难收,同样的道理。

谢茹懂事乖巧,基本上是所有家长眼里的乖宝宝,谢母自然偏疼。

她也早就能分清谢茹和那个孩子,但是她依旧愿意对这个孩子更好一点。

“小弟,小弟你在想什么呢?”是谢茹的呼唤让谢丛修从沉浸的思绪里面走了出来,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貌似已经发呆了很长时间,怪不得谢茹会有点焦急,估计还以为他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心里不舒服呢。

“姐,既然是妈愿意,你就拿着就行,也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你不也说了她是投资吗?到时候按比例把钱还给她就行了。”

谢丛修说完也不等她继续再说些什么,而是转过头离开了。

谢茹心里有点尴尬,却也没有追上去再说什么,自己是既得利益者,再推辞一会儿,怕是别人心里更不舒服,索性干脆就就此揭过也挺好。

“不过等到卖了钱,还是要给弟弟分点,两个弟弟也都要有。”谢茹心里暗自有了成算。

然后就赶紧把锅盖揭开准备盛饭上桌了。

刚揭开锅盖带着浓浓的白气,以往这时候,谢茹都会有些许的迷茫:“难道自己之后就只能与锅碗瓢盆作伴,天天围着灶台打转了吗?”

但是今天她却一丝这样的想法都没有,前路有了奔头,她觉得生活一片光明。

很快,桌子上都摆好了饭菜。谢茹还在已经放凉了的水缸里重新填上了热水,这样冷热水一混合,倒是正好入口。

他们家虽然是庄户人家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吃的也都是地里种出来的那些菜叶子,不过有一个规矩他们一直都在遵守,那就是只有人齐了才会开饭。

平日里要是小辈缺席别人也有可能就不会再等了,但是今天十分例外,今天缺席的是谢父。

他一般都是晚上喂了羊之后来吃饭,如果今天做饭的时间拉长了就会去村口和别的村民聊聊天,然后估摸着饭快要熟了再回来。

往常的时间误差不超过十分钟,结果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迟了这么久。

外面天都已经变成黑蓝色的了,马上就要看不见人影儿了,谢父还是没有回来。

“老四,你出去看看,你爸咋还没回来。”谢母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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