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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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星容的异状让景越心里一酸。随后他有点畜生地想,隔着这一层血仇,他俩就算有过一段,也成不了事儿了。房星容最多是心里有愧,所以才会在意。

“我姥爷这人呢做了一辈子文官,特别古板,当年就因为我小姨夫犯了事儿,直接把我小姨也给扫地出门了,所以他本来都不认徐岁聿这个外孙。我小姨人没了之后他才开始后悔……”

房星容正玩沙子的手一顿,“徐叔叔?他犯过什么事?”

景越难得和她说这么多话,就忍不住一箩筐地全倒出来:“勾结开发商走私,都快捞到这个数了,”他比了个五,“章家差点把根基给动摇了才把徐昶给保下来,还没在他的仕途上留污点,不然今天他绝对坐不到那个位置。其实他这些年升得那么快,不过是借了我小姨家的力罢了。”

他暗暗地贬低起徐昶。这些仕途上的事情景睿之没怎么教过景越,但在这样的家庭耳濡目染,景越的判断能力也不会差到哪去。其实徐昶这人虽然贪欲过重,处事和交际能力是一流的,不是靠简单的扶持就可以青云直上。

房星容微仰着下巴,听得格外专注。但她脸上没什么吃惊的神色,好像对于徐昶曾经犯过这么严重的错误并不惊讶。

景越摸着她微凉的手,问:“星容,你是不是……和我小姨关系很好?”

那一刻他明显地感受到房星容的身体一绷,嘴唇都抿了起来,半晌后她才僵直地回答:“章阿姨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她的神色陷入片刻的柔软,好像回忆起了什么悠久而温暖的往事,“她温柔,富有同理心,善解人意,即便出身富贵也从不仗势欺人,对待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教会了我很多。”

景越听到一半,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这么一个美好的人,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被彻底毁灭,在医院苟延残喘了不到半个小时,连遗言也交代不出来,就撒手人寰了。”说到这里,房星容嘴角的弧度一收,漆黑的瞳仁里仿佛带上如海水般冰冷而汹涌的恨意。

这是景越见到过房星容情绪最外露的时刻,就好像过去这一年多来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没能忘记过,哪怕暂时把章如的死抛到脑后,一直都置身于浓浓的阴霾之中。

不是景越冷血,他实在是和章如没什么感情基础。章如的事情与他从社会新闻里看到的案件没什么分别,只不过多一层唏嘘而已。他笨嘴拙舌地安慰了两句房星容,后者转瞬之间已经收拾好了情绪,恢复成了惯常的冷淡样子。

这是他们在U市的最后一晚。

景越洗完澡出来,看到房星容正靠在床头上看手机。她穿得是别墅里提供的浴袍,领口露出一小片雪白的皮肤。脸颊因为刚洗过澡而泛着一种浅淡的嫣红,比平时气色润泽了很多。

景越的喉结滚了两下。他回想着刚才和房星容在沙滩上聊的那一个多小时,觉得美妙无比,懒洋洋地上床把房星容拽进了怀里,闻了闻她颈间的香气,一偏头吻上了她的嘴唇。

手机缓缓地滑落在床铺上。

他轻而易举地撬开了房星容的牙齿,勾弄着她口腔四处,含着柔滑的舌尖吸吮,过于强势的侵略让房星容忍不住微微后仰,被他追得更加紧迫,嘴唇被碾出水红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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