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信不信我今天把你弄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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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坐,我去给你放水。”转而,郁景庭道。

吻安摇头,已经往那边走,“不用,我自己来。”

浴室装修自不必说,衬得上这寸土寸金的别墅,只是吻安开了花洒后半天也没准备洗。

郁景庭的房间在三楼,下方应该是古瑛的书房。

当然,他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她知道,但这件事,她还是必须做的。

…。

洗了大概四十分钟,她从浴室出去,因着古瑛的要求,跟他共睡一张床,没有半点忸怩。

倚靠着床头,电影已经开始播放。

“你不去洗么?”吻安看了他。

郁景庭看了她一会儿,并不是因为她好看,而是因为她接受现实的能力,似乎太快了。

从当初的冷言排斥,到后来的不情愿,再到现在的若无其事,也不过这么几天。

浴室门关上,吻安回过视线。

退出播放器,指尖在键盘飞跃。

她自然美那么简单的一位郁景庭电脑里会有什么她需要的东西,否则他怎么会轻易给她用?

…。

郁景庭再出来时,她依旧是那个姿势在看电影,眼睑不太听使唤,看起来是困了。

他刚想把电脑拿走,吻安睁眼,揉了揉眼睛。

很简单的动作,但看在郁景庭眼里就是莫名的令人喜欢。

他把她的手拿开,“这么揉对眼睛不好,困了就睡,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吻安搭着脑袋,“我再看会儿。”

他已经把电脑合上了,显然不会让她继续看,抽走她的枕头示意她躺下。

“我去客厅吹吹头发,马上就来。”他临下床时对着阖眸的她道。

吻安几不可闻的嘤咛一声算是应了。

可郁景庭走出卧室掩上房门时,床上的人分明满目清醒,哪有半点睡意?

盯着门口看了好一会儿。

郁景庭,也许你说的对,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我不该恨古瑛,可他不该到现在都心怀谋算。

怪只怪你成了他的继子,如果一定要有人受伤,我只能选你。

…。

那些日子,吻安是用月为单位去过的,她只有三个月。

她被放在那个别墅里,就像养着的一只猫,每天就是吃饭和睡觉是头等大事。

古瑛从来不会在家里,在家人面前提共事。

何其谨慎?

饭后,古瑛和郁景庭从楼上下来,古瑛看了她,“想出去?”

吻安笑了笑,手里剥着橘子。

吻安最近最喜欢的就是剥橘子,吃橘子,好像也知道为什么宫池老先生当初那么个习惯。

这个习惯很好,她喜欢。

继而,她淡淡道:“嗯,我来了大半月,都没出去逛逛,每天吃家里的菜也很腻的。”

古瑛又狐疑的瞧了她一眼。

她只是自然的笑着,把剥好的橘子递给郁景庭,“我吃不了了!”

那动作,好似这半个月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进了一大步。

这事必定是郁景庭打过招呼了,所以他们顺利出门,当然,身后肯定有古瑛的人。

他不让人防着还好,越是派人跟着,吻安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

她不是个喜欢逛街的人,倒是喜欢在街上飙车,但那天她逛得尤其久。

在一个饰品店门口,吻安问郁景庭,“你谈过恋爱么?”

郁景庭这大半天除了照顾她,什么都没做,一直都是挂着浅笑跟着她,听完这话,嘴角的弧度深了深。

“怎么这么问?”

她挑眉,“我谈过啊,怕委屈了你,又怕不会哄女人开心,万一我实在对你起不了兴趣,怎么发展?”

这样的理由让郁景庭笑意不减,“你这算首肯么?”

吻安没说什么,转身进了饰品店,随手选了个狼牙手绳,给他戴上试了试,“挺好看。”

郁景庭低头看着手绳,也就是一个平时他根本不会去在意的小东西,但这会儿眼底是悦色。

“你送我的东西,都用在手上了。”他似笑非笑,嗓音淡淡。

吻安猛然想起了上次的手套,宫池奕在手套上动了手脚的。

皱了一下眉,“手套呢?你一直带着?”

他点了头,吻安越是紧了眉,忽然说:“我们回去吧。”

郁景庭低眉看了她,“怎么了?”

她不说什么,只忽然抓了他的手臂往回走,补了一句:“我饿了,忽然觉得还是继母厨艺好。”

这话可能是郁景庭跟古夫人说了,古夫人对着她的笑都深了许多,好菜全往她面前摆。

郁景庭被古瑛叫到了楼上,或许是盘查她今天的表现去了,她就自己吃自己的。

古夫人用撇脚的中文她“好吃吗?”

她倒也给面子,笑着,“好吃,比我妈厨艺好多了!”

古夫人越是笑容满面,“等有机会,见你父母……”

她说话中英文夹杂,表达十分困难。

吻安已经打断了她,语调显得很随意:“我妈已经死了,被她丈夫亲手害死的。”

古夫人大概是听懂了,怔愕的看着她,她却只是笑了笑,继续优雅用餐。

这个话题就这么结束,吻安得了清净,也换来了古夫人目带怜悯的疼爱。

只是不知道到最后,可怜人到底是谁?

…。

郁景庭再次进入餐厅时,古夫人看了看他,拍了拍他的肩才往外走。

他在她对面落座。

吻安抬头看他,“你不吃么?”

抬眼也见了郁景庭神情略带喜色,忽然的就问她,“有喜欢的设计师么?”

吻安微蹙眉,“那得看是什么了,我对什么都比较挑剔。”

郁景庭望着她,道:“婚纱。”

她手里的动作猛然顿住,看了他好久,不知道要说什么。

郁景庭并不介怀,起身走到她那边,“不急,我只是问问,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挑的。”

吻安终究是没了食欲,“他想让你什么时候娶我?”

郁景庭握了她的手,“不急,我有耐心等你,他不会反对。”

呵,吻安心底冷笑。

他当然不反对,他恨不得关着她到猴年马月,专门等苏曜检验期到来。

可是她急。

没想到,到头来,最盼着加紧亲密关系还成了她自己。

但总不能睡一觉醒来就对着古瑛说,她跟郁景庭情投意合了?

躺在床上,无意识把玩她买的手绳,许久了才觉醒那东西现在在人家手上。

刚抬头欲收回手,他的手已经覆上来。

吻安努力保持常态,“晚上会扎到,还是摘了吧。”

郁景庭几不可闻的动了薄唇,“把玩这么久,想着怎么把它摘下来,难为你了。”

她干脆就做了,倒也揶揄:“听说,解男人的东西会很危险,无论什么?”

郁景庭:“知道你还……”

她已经解开了,狡黠冲他挑了挑眉,顺势翻身下床,“我去洗澡了!”

郁景庭有些愣神,望着她弯弯的眉眼,身影随着碎步钻进浴室,笑意逐渐蔓延开去。

吻安靠在浴室墙壁,多次深呼吸,又反反复复搓洗手背,生怕恶到自己。

笑了笑:顾吻安,你进娱乐圈,真是进对了!

如何欲擒故纵,如何撩得心痒而不得,她发现自己忽然已融会贯通。

也记得晚晚曾经跟她说,“要让一个男人失去理智,那就让他爱上一个人,可是让他爱上一个人,恐怕也是在他失去理智才能,大概聿峥就是那个死循环,所以他永远不会爱我。”

幸好,要让郁景庭失去理智,也并不太难。

吻安从不用浴缸,因为那是郁景庭的东西,但是她每次都会放满水,放沐浴露,做出她用过的模样。

这一次也不例外。

蹲在地上,她自顾的笑,关于那些撩人的本事,她该谢谢宫池奕。

后来的一周,她没再出门,更多的时间,是在跟古夫人养花弄草,培养感情。

但她人在家,不代表什么都没做。

梁冰抵达华盛顿时,给她打了电话。

“我出不去,你也进不来。”吻安坐在我是窗台边,然后浅笑:“你一直想知道郁景庭和古瑛的关系吧?当初都差点不惜使用美人计了,结果发现心里只有古瑛?”

梁冰来之前,她说的并不是这个,所以皱了眉:“你什么意思?”

吻安笑,“没什么意思,你别紧张,你跟古瑛那点关系,我混娱乐圈还能看不出来?你好歹帮我照顾过我爷爷,我也会好好’回报’你。”

“我不需要你什么回报。”梁冰语气有些冷。

吻安柔唇轻扯,这就心虚了?

然后她继续慢悠悠的开口:“我实话跟你说吧,郁景庭是古瑛的儿子。所以,如果梁小姐觉得你对古瑛的忠诚能换来他的回报,甚至以后接收他的财产,那你多想了,没可能。”

梁冰对他们的关系十足惊愕。

她跟了古瑛很多年,但是除了知道他有钱有势又神秘之外,根本不知道这些,她也怀疑过他为什么没有家室,但丝毫查不到。

“你到底想说什么?”梁冰缓了缓神,握紧了手机。

吻安反而漫不经心,“你要做的,要么古瑛娶你……显然你不敢逼婚。要么,郁景庭以后估计只听我的话,我不让他争,他不会跟你争。”

何况,他自己有那么大的法务集团。

这话听起来没有半点问题。

可梁冰是听不明白了,她兜兜转转清查了这么多,还没搞明白,顾吻安又主动找上门来?

“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你想让我做什么?”梁冰问。

吻安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事很简单,我偶尔会给你打电话,要求你做的事都不难,也许是哪天陪我逛个街,也许是吃个饭,因为现在我身不由己。”

梁冰拧眉,“身不由己?”

吻安再一次庆幸自己会写剧本。

她编的故事,自己都信了。

“古瑛看上我了,要让郁景庭娶了我,我现在整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哪也去不了,如果跟你出去,他自然放心,当然,前提,你要装作不知道古瑛就在华盛顿,跟我也只因为想转幕后而学习学习如何做编剧。”

“就这么简单?”梁冰皱眉。

吻安笑,“简单,今天就先麻烦你件事,帮我去silver街取个礼盒,交给郁景庭。”

郁景庭?

梁冰皱着眉,她当初是怀疑郁景庭身份,是打算用美人计靠近,但对他还真没意思。

“我上哪找郁景庭?”她语气并不配合。

吻安转身看了一眼远处开着的电脑,笑了笑:“你会碰到他的。”

…。

果然,梁冰刚取完东西就碰到了郁景庭,愣了愣。

郁景庭一身西装,周身淡漠,用一种审度的目光看着她,口吻也极其冷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按照他的性子,外头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来华盛顿。

梁冰笑了笑,“看来我猜得没错啊,你果然跟他在一起。”

不过她也理了理波浪长发,“不过,我打电话他不接,不知道人在哪,想给他送个东西都送不出去,正好,你不是能见他么?帮我递个手,我还忙着呢,航班马上起飞了。”

幸亏她是演员,否则顾吻安可没给她这段台词。

郁景庭接过东西,阴阴淡淡的目光又看了她。

梁冰已经挥挥手作势离开,然后又笑:“哦对了,我从仓城过来,听说顾吻安失踪了?你不是爱慕么?说不定找到她,就成你的了!免得你跟我抢他。”

他,自然指的是古瑛。

郁景庭站在原地许久。

梁冰没有露馅,他自然看不出她在演戏,只当是赶通告路过,甚至她不知道顾吻安就在这里。

上了车,郁景庭把礼盒放在后座,指尖琢磨着敲了许久,对着司机,“你跟着她,我打车回去。”

然后下车,带上礼盒。

…。

吻安在卧室,穿了宽松的家居服,握着半温的牛奶盯着电脑屏幕。

片刻,蹙了蹙眉,然后给梁冰打电话:“你被跟踪了,买机票走人。”

然后挂掉,指尖敲在电脑上,另一手放下牛奶,划过手机屏幕,合上手机,又将电话卡取出来。

一系列有条不紊,之后恢复悠然的动作喝牛奶。

…。

郁景庭回来时,她在楼上,摆弄刚修剪的盆栽,古夫人在厨房。

这种画面,每个男人都会心头一暖。

她把头发别在耳后,几缕落到鼻尖上也顾不得管,看起来是真喜欢那个盆栽,嘴角隐约笑意。

“回来了。”吻安看过去,随性自然,然后继续自己的事。

没有刻意亲近,反倒让郁景庭走了过去,帮她把盆栽放到阳台,“剪的时候手抖了?”

她撇嘴:“别取笑我,你妈明明说很好!”

实则,为了做样子,她的速度快到差点把整颗盆栽弄折,何其手抖?

可她这副样子,除了娇嗔,别无其他。

郁景庭低眉看了她好一会儿,“对未来儿媳,她自然是要夸的。”

吻安竟然没有反驳,只是走了过来,“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刚伸手要去拿,郁景庭走过来,冷不丁道:“你变了。”

吻安心里顿了顿,很明显?

而后漾起笑,“怎么了?”

“我那样的表述,你不该反驳么?”

“为什么要反驳?摆明了的事实。”她不以为然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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