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娇气的小公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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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评价自己,宫池奕眉峰微捻,“你倒是挺能自降身份。”

然后略微转换位置坐进沙发里,“好在让你找我当靠山了。”

否则他户口簿上的配偶栏不知道拖到猴年马月才能补上。

“想吃什么?”他看了一眼时间,一回到家,最重要的事,唯有把她的胃伺候好。

吻安想了想,每天被问一次,每天也都是随口说两个菜敷衍。

所以被他长臂勾过去,吻了吻,“问了你也白问。”

顺势从沙发起身,脱了外套,一边卷着白衬衫的袖口往厨房而去。

吻安靠在沙发内侧就那么安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每一次总是要感慨他的身材比例如此完美,最喜欢他穿白衬衫的背影,长腿每迈一步总是很性感。

听到他似是身后长了眼似的扔了句“别看了。”她才越是弯起眉尾,浅笑收回视线。

低眉,指尖随意捻起梁冰的请柬,没什么特别的新意,就是看起来比较喜庆而已。

内容也中规中矩,吻安却是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然后折好放回去,目光放在茶几那个盒子上。

古瑛的东西,就算价值连城,她也真的没什么兴趣,起身之际,拿了那个盒子直接上楼,也没怎么想,随手放在了床头柜里。

宫池奕把饭做好已经是晚上六点,但是今天天气不怎样,窗外已经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她开始犯困。

“回来就让你睡,偏不。”宫池奕低头看了她,话虽沉着,目光温和。

吻安笑了笑,“我还想着给余歌打个电话问问进展呢!”

他转手舀了汤放到她面前,薄唇轻扯:“还操心不完了?”

她抬头:“于馥儿那么会做人,跟东里、余歌这边有关,还跟聿峥、晚晚那边占着,看看戏也是好的,有灵感。”

“你觉得,她跟谁有可能?”她又问。

宫池奕不关心这些,连敷衍都懒得。

…。

这会儿正常的下班时间,晚晚没能走成,此刻还在聿峥病房。

昨晚检查低眉写着什么,哪怕只有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白大褂,依旧掩盖不了她的惊艳,大概是因为她性格如此,从小什么都要与别人不一样,一件白大褂亦是,加了根一指宽的蜜桃色腰带。

简练,漂亮。

“我当真以为你不会来找他呢。”北云馥进去后放下刚打回来的水,看起来把聿峥照顾得很周到。

北云晚刚低头做了个笔录,抬头之际把一缕长发别到而后,圆珠笔随性往侧肩顶了一下缩回笔芯,转而别进白大褂兜里。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之后抬头,美艳的脸上也笑都懒得笑,只柔唇微动:“同事调班。”

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聿峥,又给北云馥加了一句:“他的伤口还不能碰水,如果控制不好,干脆别洗澡,出事了医院是不担责的。”

这么说着,她没半点停顿,转身出了病房。

关上门,稍微顿了会儿,撑着墙面闭了闭目,片刻才继续挪步。

遇上余歌的时候,余歌刚从东里夫人病房出来,看到北云晚时,愣了一下,“你在这儿上班?”

北云晚弯了弯嘴角,拨开衣袖露出精致腕表,“马上下班了!”

余歌是早该走了的,但是走不了,东里夫人特别能留人。

“吻安跟我提过你。”北云晚略微笑着,“我初来乍到,估计以后要请余小姐照拂!”

这当然是客套话,她余歌是界内略微名望,可北云大小姐的身份比什么都好使。

“你脸色不太好。”余歌看了她,微蹙眉,“病了?”

北云晚正要说什么,被迎面匆匆推来的平床打断,一队人马脚步杂乱的穿过去。

“怎么了?”余歌顺口问了一句后边的人。

小护士看了是余歌,稍微慢后了一步,声音压得很小,“好像是惯性流产病人。”

余歌这才皱起眉,“那还推来外科做什么?”

不该去妇产科么?

小护士抿了抿唇,“身份特殊,不想让人知道呗。”

余歌,挑眉,难怪她不知道有急诊。

护士对着余歌弯了弯腰:“那我先走了余医生!”

她点了点头。

北云晚的目光在小护士说话时就看了平床上的人,然后精致柳眉轻轻一蹙。

等走廊安静下来,余歌转头看了她,“你认识?”

北云晚笑了笑,摇头。

十几分钟后,北云晚开车回住处,一边给吻安打电话。

吻安原本懒洋洋的倚在床头快睡过去了,听到晚晚问了一句,猛然醒了大半。

她问:“你知道梁冰怀孕了么?”

吻安做起来,顿了会儿,有些意外,“谁告诉你的?”

如果真怀孕,要么是古瑛的,要么是那晚她走之后真跟郁景庭做了?

“自己看到的。”北云晚语调淡淡,听起来又有些疲惫。

“你刚下班么?”吻安听出了不对劲。

晚晚满不在意,“可能病没好全,也可能是累了,没事。”

吻安还是皱了眉,“宫池奕说你感染,别大意了,明天去看看,你就在医院呢多方便,要不然我可直接过去逼着你做检查了。”

自然不能劳烦孕妇,所以晚晚笑着,“好,孩子妈最大!”

至于梁冰怀孕的事,吻安也不大在意,“可能就因为这个,所以她得的遗产不少,随他们去,我不关心。”

北云晚挑了挑眉,“那也不一定,来医院的时候定性为惯性流产孕妇,估计保不住。”

惯性流产?

梁冰才几岁?吻安皱起眉,又扯了扯嘴角,古瑛当个干爹还真是实至名归,够败类。

“要我说呢。”北云晚继续着:“梁冰她要真没了身孕,凭什么继承遗产?虽然知道你看不上古瑛的东西,但宁愿自己拿过来再扔,也别便宜了外人。”

吻安听完忽而弯起笑眼:“晚晚,你最近变聪明了!”

北云晚眉头一弄,“去,少寒碜我!”

安静了会儿,吻安还是淡淡的一句:“一个是我现在没心思,再一个,他的东西拿过来,我真怕脏了手,遗嘱,我已经签了放弃书,估计梁冰流产也不会改变什么。”

说完话好一会儿,吻安没听到晚晚的声音,皱了皱眉,“……喂?”

北云晚已经把手机放下去,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柳眉微蹙。

好半天,她才对着吻安小声:“我好像被跟踪了,你等会儿。”

跟踪?

吻安心头一紧,想起了之前于馥儿跟她说过的话,她一直没当回事,也没给晚晚提起,怎么会这样?

“你最近是不是惹到人了?”她拧了眉。

北云晚车技虽然不得吻安,但也不差只是这条道她不熟。

听了她的话,北云晚笑了笑,“我才回来几天,一直在第一岛找人,惹谁去?”

然后车子一甩尾,低低的一句:“第一美人真是不好当,人美也招苍蝇!”

吻安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她还有这心思。

“你别挂电话,我不放心,不行的话,我让宫池奕过去一趟?”吻安握着手机,确实紧张,已经从床上下来。

“别。”晚晚简洁的一个字,片刻才道:“我又不是北云馥,天天找别人家男人帮忙。”

吻安皱着眉,“我又不吃醋,你着什么急……”

话音刚落下,吻安一打开门,正好看到宫池奕捏着眉头从楼上下来,见了她,浓眉一拧:“还不睡觉!”

她讪讪一笑,把手机扬了扬,然后递给他,顺势挽了他的胳膊,“晚晚遇到麻烦了,不知道谁跟踪她,我不太放心。”

宫池奕听完剑眉紧了紧。

聿峥还没下床,北云晚又被跟踪了?

吻安好像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道:“晚晚和聿峥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啊,就算弄聿峥不成,也不应该冲着晚晚去才对。”

宫池奕不去一趟是不行的。

如今的状况,余杨还在墨尔本躺着,聿峥刚从昏迷醒过来,宫池彧被他放到伦敦负责项目去了,身边的确没什么人可以用了。

别人还可以派展北、靳南过去看看,但毕竟是她最好的朋友,只得亲自去一趟。

出门之际,他一边穿外套,一边吻了吻她,“你这大方,大方得我都吃醋了。”

吻安抬手替他弄了弄衣服,“我对你比对晚晚还好,吃什么醋。”

男人不置可否,抚了抚她的脸,匆匆离开。

北云晚没受什么伤,但车子别在路牙子上动不了了,她并没有要下车的打算。

偏偏对方居然也没人上前来,难道是想把她急死?

倒也够奇特的方式。

“笃笃!”

晚晚以为是对方的人,一抬头,略微紧张的瞳孔里映着宫池奕冷魅的五官。

嗓音低沉:“没事吧?”

北云晚这才恍惚的摇了摇头,“没事。”

“坐我的车。”宫池奕言简意赅。

…。

把北云晚送回她住的地方,宫池奕只是到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多注意安全,你一出事,安安也跟着提心吊胆。”他立在那儿,沉声。

北云晚无奈的笑了笑,打趣:“不如我跟你家安安住一块儿算了?”

男人薄唇微动:“没你的床位。”

挺刻薄不留情的话,他倒也说得平平淡淡,然后看了她,“最近比较乱,你真的要多留心。”

北云晚点了点头,“知道,你回去吧,太晚了吻安会担心的,明天我休息,过去看看你们。”

宫池奕点头,转身走进夜色里,没一会儿便驱车离开。

北云晚关上门,回卧室,脱掉上衣看了看肋骨处被撞青了的地方,皱起眉。

谁会跟踪她?没有半点头绪,她实在不记得自己惹过什么人。

…。

早上九点多,北云晚已经到了香堤岸外。

一束鲜花和大大小小的袋子占了两只手,白嫂大老远的来接她,笑着:“太太刚念叨完想吃这些东西!”

她笑着,“还是我了解她!”

不过宫池奕看到那些东西就薄唇微抿。

白嫂反而笑得深了,小着声对着北云晚:“忘了给北云小姐说,三少不让太太吃这些,上次吃还是顾老走的那段哄太太开心的!”

这有着身孕,恐怕闻都不让闻。

北云晚微挑眉,等宫池奕过来,就道:“我是医生,安安稍微吃点是没问题的,放心!”

虽然百般不情愿,不过宫池奕也顾及了北云晚现在是客人,没完全拂了她的面子。

倒是对着怀里的吻安,“一共吃十口,自己挑几样。”

北云晚听完硬是瞪了美眸愣着。

好狠。

更惊讶的是,那个倨傲的顾吻安现在居然变得言听计从!

“太可怕了。”北云晚兀自一句,然后喝了一口水压压惊。

吻安只是淡笑。

午餐过后,北云晚想多待会儿,反正今天休息,但吻安得午休,所以只有两个人在客厅。

“你是不是知道谁跟踪我?”北云晚转头看了宫池奕。

他沉默会儿,从沙发起身,实话实说:“不清楚。”

不清楚,那就是有怀疑对象。

北云晚言语很笃定,“我虽然见过两次聿峥受伤,但我不知道他替你做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其他身份,关于那些内幕一概不知,跟你们有关的人,总不至于盯上我。”

能说出这话,说明她的确聪明。

宫池奕也这么认为。

所以这事越是怪异。

“对方好像也没冲着我的命来,否则我车子停那儿那么久,为什么不动手?”北云晚继续道。

宫池奕许久不说话,自顾沉思。

直到听身后的北云晚略微诧异,“梁冰要结婚?”

因为请柬就放在客厅茶几那儿,一眼就能看到,她又不近视,封面署名很清晰。

男人从窗户边侧首过来,淡淡的一句:“嗯,请了安安。”

不在一个圈子,梁冰平时也很低调,北云晚没打过什么交道,但认识她,居然要结婚了?

未婚先孕,还是让人喜当爹?

按说,都成了惯性流产,应该很爱很爱古瑛才对,转过背居然就嫁了,总觉得这女人不简单。

电话响起时,北云晚接得不急不忙。

然后皱起眉,“怎么这样?……她怎么不干脆蠢死算了!”

宫池奕皱了皱浓眉,看着她挂掉电话起身,“怎么了?”

“聿峥出事了。”北云晚有些着急,“我就不跟吻安打招呼了,得先走。”

他点了点头,“慢点开车。”

…。

吻安睡得很实在,估计是昨天没午休,昨晚没睡够,中间迷迷糊糊了几次都醒不过来。

最后竟也是肚子忽然绞痛而醒过来。

梦里绞痛,醒来后感觉并不强烈,但她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一动都不敢动,好半天才去拿手机。

电话刚拨通,宫池奕早已经从楼下掠步上楼,眉宇间铺着紧张:“怎么了?”

楼下楼上的距离,她还打电话,不紧张都难。

吻安看了他,缓缓舒了一口气,“好像又没感觉了。”

把她扶起来,掌心碰到的地方已经是潮湿的,“怎么流这么多汗?”

吻安摇头,“不知道做梦还是什么,刚刚肚子很疼。”

她一说疼,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了,宫池奕坚持带她去医院。

一路上,他一直皱着眉,连握着她的手都比平时紧。

反而是吻安自己并不十分担心,当初做了那么多不能做的事,医生都没说什么,应该没什么事。

…。

一到医院,直接走的VIP紧急通道,宫池奕也不让她下地,一路抱着进去。

虽然很焦急,神色暗沉,医生把她接过去,还是听他很有教养的礼节:“麻烦您了。”

医生点了点头,“稍等会儿。”

吻安本来转头对他笑笑让他别担心,不过怕他瞪自己,觉得她不知轻重,只好作罢。

她把情况说了一遍,加了一句:“应该没事,也许真的是做梦了。”

医生可不敢马虎,还是给她仔仔细细查了一遍。

整个过程下来,时间比较长,好要等片子。

就是那么巧,昨晚进来的梁冰也是这个医生。

梁冰是带着她的经纪人来拿的片子,看到顾吻安的时候先是愣着,下意识的问了句:“你来做什么?”

好像怕她知道自己怀孕,手里的片子放在腹部的位置。

然而下一刻,梁冰反应过来,目光下移,“你怀孕了?”

上次签遗嘱放弃书的时候,压根看不出来她怀孕,现在想回去,她一直用大衣遮得很严实。

原来如此。

吻安倒是笑了笑,“彼此啊。”然后看向梁冰腹部:“保下来了?”

这话问得梁冰脸色一冷,“你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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