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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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这才发现钱归我的衣服上已经渗满了血,想来是他的伤口彻底裂开了,她立即拉住钱归我:“你别去了。”

“谁都能逃,杜崇俭这个头功,我可不会放了,不然回了长安,我怎么开口讨赏?”钱归我笑着摸了摸临川的脑袋,“等我回来。”

不等临川开口,钱归我就跟风一样又冲了出去。

“我这个表哥,真是不让人放心。”姝颜叹道。

“表哥?”

姝颜从临川手里拿走了那把长刀:“是啊,他如果不是我表哥,我也不用卖给他这个面子。”

“他到底是谁?”

“这个嘛,你回头自己问他吧,总不会是坏人。”姝颜的笑容一闪即逝,面对周围的侍卫时,又正色道,“好好看着这个姑娘,如果有一点闪失,提头来见。”

见姝颜要走,临川忙拉住她:“你去哪?”

“亲自去趟衙门,总不能干看着他们到时候去开城门吧。”姝颜转身要走,却又想起什么,“这里到底不安全,你跟我一块去吧。”

不等临川回应,就有乱党举着刀向他们冲了过来。

临川被侍卫保护起来,但那些乱党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要抓临川。因此他们拼尽了全力,比方才和钱归我交手时更显凶悍。

钱归我此时已被其他乱党围困,而过来抓临川的显然是乱党精锐。纵有侍卫保护,众人也有些难以招架他们的攻势,姝颜立即将临川拉上她的马,就要向衙门奔去。

然而杜崇俭突然一刀横来,硬生生斩断了马的一条前腿。骏马嘶鸣声惊破夜空,临川和姝颜就这样滚下了马。

临川还未回神,就被一只手从地上提了起来,眼角一道亮光划过,颈间这就架上了一把锃亮的长刀。

不光是临川,姝颜也被扣在了乱党手里,此情此景,犹如重现当夜在山中的样子。然而这一次,只怕杜崇俭提出的要求会更加过分。

“主动权似乎又落到我手里了。”杜崇俭反剪着临川的双手,依旧是那副稳操胜券的模样,“我们这次谈什么条件呢?”

钱归我半身染血却未放下手里的武器,愤然盯着杜崇俭:“任何条件都不能保护你们周全,放弃吧。”

杜崇俭手里的刀在临川脖子上逼近了一分,钱归我的神情便随之紧张起来。

杜崇俭笑道:“我要五条船,现在就去准备。”

“没有。”钱归我回绝道。

临川感觉到颈上的皮肤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从伤口里正渗透出源源不断的疼痛,即便此时还很细微,但锋利的刀刃就贴在伤口上,随时可能再进一步。

“她的命还不值五条船?”杜崇俭道。

“沂水渡口的守军已经全部撤离,现在那里正停着十条空船,不过有七条漏水,你们要不要赌一赌?”

“淹死了她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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