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特别番外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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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越遥和权晨骁出去开房。

本是头脑一热的产物,被风一吹多少冷静下来,权越遥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开几间?

两间单床?一间双床?总之不管开成什么,他们最后是一定会睡到一张床上的。

两间浪费,可一间双床未免又太欲盖弥彰。

权越遥手揣在口袋里,清了清喉咙。

权晨骁看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在笑:一间双人房。

前台从进门就留意到二人。俊男美女,没谁不想多看两眼。再者——今天可是平安夜,好多情侣过来住房的。

她看了两个人一眼,含笑:“我们这儿有大床房,还有双床房,请问你们想要哪一种呢?”

权晨骁没有立即接话,权越遥直觉权晨骁又在偷偷挖什么坑,索性也闭嘴。只听前台从善如流:“大床正好还有一间,请您出示一下证件。”

权晨骁依言递上身份证。

前台低头一看,权越遥、权晨骁……都姓权?

这个姓氏并不常见。

权晨骁适时出声:“抱歉,这是我妹妹……不方便住大床。麻烦您开一间双床。”

哦,是兄妹啊。她差点把兄妹当情侣撮合到一床上去。好险好险。

前台于是爽快地给两人开了双床。房卡和身份证一并交给男人,告诉他从哪里上楼、房间的大致方位。对方很懂礼,笑起来如沐春风:“谢谢,麻烦了。平安夜快乐。”

姑娘虽然话少,也向她笑笑,眼眸弯弯:“平安夜快乐。”

她这时候觉出兄妹两人某些地方的相似,忍不住也回以微笑,“平安夜快乐。”

……

权越遥觉得他真的坏。

前台被他忽悠得一套一套,指不定现在还感激权晨骁悬崖勒马、没让她犯错呢。

前台的思维先入为主地锚定在了大床这一选项上。得知两人是兄妹后,对比睡在同一张床,其他任何选择在她眼中恐怕都会变得合理。

这时反而不会用常识去想:分开睡在两间才是最合理的。

所以才说他坏。

双床房的配置就是标准的配置。有两张床、书桌、沙发套组,淋浴间用透明玻璃隔起来,与洗手间干湿分离。

酒店智能化做得很好,插上房卡,灯光乍亮,窗帘会自动关闭。

权晨骁把外衣挂进衣柜,权越遥踮脚去亲他。

他自然不会让她太辛苦,习惯性托住她的腰、低头,却被她推了推,“你不能这样,太迁就了。你应该对我不假辞色一点。”

他有点不理解自家妹妹脑袋里装了些什么……不过今天是平安夜,她难得和他这样出来玩,随她高兴。

于是他拒绝她,义正辞严:“我们不熟,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奈何权越遥实在是个绷不住戏的,她听他一本正经开口就想笑,玩什么脑子里第一反应都是喊他哥哥。

可能她在角色扮演方面真的没什么天赋,还是规规矩矩做事吧。

整个房间被一面隔断分割,靠床的一侧挂着电视,另一侧则是洗手台。沙发摆在房间转角,正好跨越两个区。

淋浴间是独立的一间,一面靠墙,另外叁面被玻璃围住。

门打开,正好对着洗手台上那面巨大的化妆镜。

权越遥先洗。洗完后从一团雾气中推门出来,瞥见镜中自己的英姿,忍不住摸了摸头发和脸颊,紧接着欣赏起自己裸露在外的锁骨。

权晨骁在转角沙发上看平板,抬眼就能看到她穿着浴袍在镜子前转来转去。

片刻,权越遥终于满意了,喊哥哥去洗。

权晨骁洗澡的时候,她就接替哥哥的位置和平板,轻车熟路地翻看他在做的功课:跨年的出行计划。

她左手夹着笔,右手去桌上摸自己的手机——她之前也做了一份,主要是记了吃的和一些特色店。

她比对着看,有重合的,就在前面画个勾。个别特别感兴趣的,就打两个勾。

等他洗完,她也勾画得差不多。

权晨骁站在洗手台前,把吹风机拿在手里,示意她过去吹头发。

权越遥闭眼任他摆弄。他一边吹一边说教她,声音混在呼呼的风声里,并不十分严厉:“头发湿着容易头痛,月月,自己的身体上心点。”

道理她懂,可哥哥在场肯定用不上自己吹啊。权越遥心安理得享受服务,半晌悄悄睁眼,看镜子里他低着头吹得仔细,手指捻着她的发尾,“这阵好像没分叉。”

沐浴露的香味,沿着不时晃过眼前的袖口钻进鼻子里,又被风吹散。他刚从淋浴间出来,身上自然也穿着浴袍。……指不定也和她一样,里面什么都没穿。

镜中能看到背后的淋浴间里雾气氤氲,甚至能看到水珠从玻璃门上滑落的痕迹……

——她好像终于意识到,这面镜子可以用来做什么了。

权晨骁开的是暖风最小档,结果发现她耳朵越来越红,“很热?”

她摇头,末了指指镜子:“这个为什么会摆在这里啊?”

“镜子正对床,不利风水。”权晨骁解释了它为什么会挂在床看不到的地方,“酒店会比较重视这些。比如电梯里你看不到4楼和7楼,层内也没有4号、7号和9号房间。”

听哥哥的意思,他好像没往别处想……大概是她自己想歪了。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听他话锋一转,几多意味,“况且,摆在这里,不是很方便你洗完照镜子吗?”

他终于忍不住笑。

男人就是男人。再光风霁月,一些近乎本能的恶趣味也绝非女孩子能及。

他几乎第一眼就联想到它的某些用途,不过也仅仅停留在想一下的层面。

也只有权越遥能坦然把它当穿衣镜,小姑娘爱美一样照来照去。又没有天真到底,后知后觉品出点不对头。

权越遥听出哥哥在笑她——要羞耻的地方太多了,她反而异常淡定,扭头一把抱住他的腰,头埋进他领口,“不许说了。”

权晨骁摸摸她的发根,已经干得差不多,再吹伤头发,就把吹风机关停,线理好了放在一边。

“嗯?那我要说什么?”

用不着说什么。反正说什么都会被她吃掉。

身后是洗手台,有他的手护着,倒不会冷。

权越遥反而觉得热。她喘口气,腿有点软,下意识也把手撑在台上,身体几乎靠在他手里。

权晨骁把她抱到台上坐,高度只比她站起来时略略高一点:“冷吗?”

……不冷,但是难为情。

洗手台的边缘很窄,权越遥甚至觉得她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滑进水池里。为了维持平衡,她只能伸手勾住哥哥。

然而,她的脚同样找不到着力点。即使离地只有那么一两公分的距离,在此时也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倒是可以选择把腿挂在哥哥身上,可她底下什么都没穿……

权越遥只有这时候会小小的纠结一下。一旦权晨骁低头来亲她,她就不自觉想和他挨得更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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