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夜拍如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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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满满的现实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今天才见识过李小姐被冥喜嫁衣绞噬血肉,变成一长条豆皮的惨状。而且据说本姑娘因为缺了地魂,随时会被一种叫吸阴耄的鬼怪掠夺去阴灵。

要说到嫁冥夫嘛,南城九倾那张妖孽的祸水脸顿时浮现眼帘……

靠,见鬼了!

我甩甩头连忙将他踹出大脑,自己干坐在这里浪费掉这么多时间,尽快琢磨白越要试的内容才是当务之急。

三页纸不到两百行字,剧情丰富很不简单。演的是青鸢这个倒了血霉的小媳妇死后被剥皮取灵,又被公婆冒充处子之身卖给一陈姓人家的死儿子配冥婚。活尸公婆这么做,除了骗财之外,主要是因为陈家儿子的生死两寿辰都为上佳的阳格,是活尸一家最垂涎的绝佳祭品。这下正好以冥婚之名将阳尸骗入囊中,然后将这对阴阳祭尸一起埋在阵法之下,以供其强劲的法力运转。

我抓抓头皮,鬼啊怪啊阵法啊这么反唯物论的,这电影到底是怎么通过立项审查的啊?!按我国恐怖片不能迷信的德性,到最后又来个蛇精病人说故事的大反转?!

好奇地将剧本翻到最后几页……全是空白。想想也是,我还不是剧组的人呐,人家怎么放心把还未拍完的剧本堂而皇之地摆在桌上任君欣赏。

终于没什么可困扰的了,我终于能集中心神研究正事。

很快问题又来了,按剧情这时青鸢已经死去,演员只要扮具尸体任凭她公婆和丈夫折腾就行了,全程没一句台词。

那到底要考我什么?演死人躺着就行了,注意不要让胸脯起伏不要抖动眼皮要带上僵硬感等等,技术含量极低,连个没培训过的群演都会的好吧。

我严重郁闷了,再次怀疑白越的动机,但戏耍一个学生妹毫无意义啊,特么这是怎么回事?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性:这张便笺纸不是写给我的。

三页纸被我反复翻看不下十遍,实打实地确定这几段剧情里的青鸢只要躺地上扮死人就可以了。

管它便笺纸是写给谁的,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大写的“Easy”!

我终于宽下心来爬回沙发,正想捞起媒瓜一阵么么哒时,手机突兀地响起。

白大明星总算还记得有人在等着“临幸”啊,啧!

“柳同学,来试试几个镜头。”他干脆地命令。

没等我回答,那头就挂了。

我抽起嘴角,一声洋气的“whatthefuck”还没飚出来,蘑菇妹伸头进门,冷淡地勾了勾手指头。

“来!”

我:“……”妹子,你多说几个字会屎是不是,这跟呼狗似的动作要闹哪样了?!

但穷矬女吊不谈骨气,我麻利地捞起睡得鼻涕泡直呼噜的煤瓜往包里一塞,口嫌体直地紧紧跟上。

啊啊啊,今晚就可以上镜头了吗?!

小心脏卟嗵得有爆裂的趋势,每记心跳都在嘚瑟地欢唱: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给我希望!

非游客开放时间进入瑶镇是需要出入通行证的,蘑菇妹随手往我头颈里套了张系绳的临演工作牌,然后牵狗似地拽住牌子绳把我拖进大门。

门两边的保安哥一幅见怪不怪的坦然,顿时让我打消了奋起反抗的念头。

两人马不停蹄地直奔民国布景区,这是一条仿照二三十年代旧上海风情的繁华大街。这会儿也没什么游人,街两旁只有复古的法式路灯黄澄澄地亮着。

身处此地,能恍惚以为自己已穿越百年历史,有种无处着落的惊悚和沧桑感。

等我们赶到时,白越正和一大堆人围在摄影棚前清场。他们应该是补拍完了,五六个群演候在化妆车旁边等着卸妆换戏服,还有不少工作人员正在拆布景。

“白哥,人带到。”

看来蘑菇妹不只对我高冷,连白大明星也无法让她紧绷的包租婆脸挂起一丝笑容。

“柳同学,欢迎。”一身国民军戏装的白越欣然转身,优雅地冲我打了个不咸不淡的招呼。

嘤嘤嘤,好帅好鲜肉,一米多的大长腿军装欧巴!

本姑娘火热的制服控灵魂在燃烧!

月黑风高适合花痴,白越显然没察觉我气喘吁吁下的猥琐眼,抬腕看表又指向一大型房车:“带她去上妆,快点!时辰就要到了。”

时、时辰,是什么意思?

我愣了愣,忍不住开口:“等等,白先生,好歹让导演跟我说一下演什么吧?!”

“你没看试镜剧本吗?”他微皱修眉,疑惑地睨我。

“就演青鸢死后的那几段?”

这事一定得确认清楚,装死啥的实在太好演了,让我夜跨大半个城市赶到这里不至于这么放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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