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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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仇结下了。

同时尤馥也对她刮目相看。

她想,兔子急了还咬人,原来是真的。

舒予白这几日,仍旧上课。

她抱着课本,挎着包在清风拂面的校园里,慢悠悠地往前走。

校园里,时不时就有学生注意到这个蛮出名的舒老师。

没办法,一个学校里,总有那么几个老师出名一般还都是颜值与实力并存。

舒老师人温柔又内敛,春天,天气好的时候她喜欢穿一身杏色的长裙,披着长发,人不紧不慢地走在树荫下,好似枝头一抹初开的白。

天气冷的时候,她就裹上厚厚的外套,在路上一阵小跑,窜进温暖的教室。

像在草地里跳跃的圆肚子小鸟。

意外的可爱。

哎,那个就是舒老师,是不是?

是啊,女神,她是咱们学校最年轻的副教授。

真好看啊真好看。

在学校里的回头率略高了些,可她倒也习惯了,自己走自己的,除了有那么点不自在,别的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她仍旧画画。

她又喜欢上了画花儿。

白色的花,从冬天的梅花一路画到春天的满树梨花。

这幅怎么样?

舒予白把刚刚完成的一副画平摊在画室的大桌子上,给时初看。

浅青色的底色,木桌子上一只细口花瓶,瓶子里插了一簇白色玫瑰,白玫瑰一共七朵,花瓣很柔,有几分透明的质感,好似被泪水沾湿了,有种浅浅的忧伤。

很好呀,白老师你真棒。

时初夸奖,从前画画,她很难有这么强的情绪感染力。

我拿去拍卖吧。

时初又低头看了看,画室顶上吊了一盏明灯,照亮了纸张上的细节。

这几朵白玫瑰的质感,好似是借用水彩的画法,用水笔拖开颜料的颜色,微微透明,却又不完全,含着一点点□□的厚度,处理的很微妙。

却也能看出来,画技高超。

好呀。就是不知道能拍多少。

舒予白无所谓地放下画笔,去洗手台那儿洗净胳膊上沾的颜料,水流轻轻冲洗,胳膊洗的白白净净的,空气里有股浅浅的颜料味儿。

唔肯定比以前好很多啦。

时初安抚她,忽然想起什么,问:你是不是该去南雪那儿了?

舒予白点点头。

镜子里,她散着长发,鹅蛋脸上沾了一点绿色的颜料,她白皙指尖沾着水,轻轻拭去,又在水龙头下洗了洗。

既然如此你不如问问她,究竟有没有女朋友。

时初靠在桌子上,表情高深莫测,轻轻地说:要是没有,那你可以冲了。

下午三点。

舒予白记着时初的话,有几分紧张,提前了一个钟去找南雪。

她进了屋子,张姨来开的门。

南雪呢?

舒予白一面换鞋一面问。

客厅那儿的一面落地窗开着,远远望过去,绿茵茵的一片草地里,泳池的水满了,在微寒的天光下微微闪着粼粼波光。

离的远,隐约瞧见一个白皙柔嫩的身形在水里晃动,倏尔近,倏尔远,灵动好似小人鱼。

舒予白耐心地坐在沙发上,张姨从厨房端来一盘水果,切好的猕猴桃苹果沙拉,放在透明的小盘子里,她轻轻放在茶几上,看一眼外头,说:今天天气好,气温上升了几度,小南高兴,在游泳呢。

舒予白嗯了声,往外瞥了一下。

那身影白的晃眼。

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不知怎的,确定了在游泳的是南雪,她反倒有些脸热,没法儿和刚刚那般自然地往外看了。

远处,南雪停下,站在泳池里冲张姨挥了挥手,张姨放下手中的一簇竹签,往外走,去泳池那儿看她:小南总,怎么了?

那边儿南雪不知和张姨说了什么。

张姨起身,往客厅走,对舒予白说:小南叫你帮她拿浴巾和睡衣。

我?

舒予白表情空白了一下。

嗯。

张姨温和地笑了,点点头:她说你知道是哪一件。

舒予白顿了顿,想:

为什么是她?南雪是故意的么?

毛巾和睡衣,难道张姨会不知道?

她茫然又疑惑地上楼,找着了她昨天穿的那件睡衣,又从衣柜里拿了一块干净的白色浴巾,迟疑地往楼下走。

外头,晴朗的春日,光线很明媚,浅蓝色的泳池里池水随着清风微微荡漾,闪着白色的粼粼波光,一个女孩儿在水里人鱼一般地游动,片刻,钻出水面,湿透了的乌发贴着白皙脖颈儿、锁骨。

她伸手,把发丝往后拨。

白皙的近乎透明的一张小脸露了出来。

南雪的发丝儿全湿透了,乌黑湿亮,一撂一撂儿,水珠儿顺着往下滚落砸在锁骨上,皮肤白而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舒予白站在她身边,蹲下身,手里捧着毛巾,她的影子遮住了一半阳光,长发被风吹起,灰色的薄薄影子剪影般晃动。

舒予白脸颊微热,有些不敢看南雪,她垂眸,眼睛规矩的没乱瞟,说:有风,赶紧擦干了起来吧,别感冒了。

她的声音很柔,目光却有些滞,耳朵也红了。

南雪乌黑的眼珠子盯着她。

半响,唇瓣轻轻一扯。

好一会儿,水池里,瘦白漂亮的手指握上了围栏,手背上满是水珠儿,她一用力,半个身子坐在了泳池边儿。

不怕,今天十几度呢。

南雪说着,把浴巾披在肩上。

你也来游一会儿?

南雪随意地问,态度似是很自然,晶莹的水珠从发梢儿滚落,顺着纤白的天鹅颈儿往下滑,锁骨、接着滚入胸口的柔软沟壑里。

舒予白指尖勾了一下她的浴巾,轻咳一声,说:我是来上课的擦干了,待会儿咱们上楼。

好。

南雪从泳池里站起身,清澈的瞳仁转向她,说:能不能帮我擦下身上的水?

舒予白一怔。

好一会儿没能缓过神。

擦身上的水?这,会不会余光恰巧瞥见南雪雪白的、柔软的酮体,舒予白发丝儿间的耳朵就热了起来,脸颊也染上一抹浅浅的红晕。

南雪却已经把浴巾从肩上拿了下来,递给舒予白,见她没动,解释:刚刚胳膊扭到了,后背的位置,够不着。

舒予白捏着毛巾,帮她把后背一片白皙的肌肤擦干,就规规矩矩地还给了她:可以了。

说完,一顿。

她转身,低头,纤长的睫毛眨了眨:

我,去楼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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