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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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副被捉奸的表情?

千千找了一个位置,又回头看尤馥,犹豫片刻,想叫舒予白过来一起坐一桌,可看见她身边的女人,又有些纠结了。

尤馥恰巧转头看她:?

千千有点脸热,一卡,脱口问:一起?

尤馥挑眉看着她。

什么意思?

都有暧昧对象了,对她又这么亲近。

她倒也不怕。

尤馥拉着舒予白走过去,低头,在她耳边说:你慌什么,该慌的是南雪。镇定一点。

舒予白垂眸。

南雪在一边看着两人咬耳朵,指尖轻轻蜷缩。

她深深瞥了一眼尤馥,眸子里闪过冷意。

尤馥挨着舒予白,坐下去:

巧了。

她颇为自然地说:在这儿都能碰见。

千千以为在说她,低头轻轻笑了笑。

中间有个小吧台,上面许多甜点,千千去拿了一个蛋糕,坐下,分给南雪一块,放在小瓷盘里,又抬眸,问:你们要不要?

舒予白说,不要。

她淡淡扫了千千一眼,站起身,说:南雪不喜欢吃甜的。太腻。

说完,她把南雪盘子里的奶油蛋糕拿过来,放在自己盘子里。

南雪:

千千:

舒予白没看她俩,转身。

她往靠里的吧台那儿走,一个调酒师看着她。

调酒师穿着白衬衫、黑马甲,在柜台那儿忙碌,手里不停摆弄着各种各样的器皿,转来转去,倒来倒去。隔得远,也能瞧见他的手法很娴熟,舒予白没一会儿,给南雪来了一杯鸡尾酒。

咔哒。

酒杯被她放桌上。

细白食指抵着,往南雪面前推了一寸。

倒锥形的酒杯,里头盛着一点明黄色的液体,微醺的味儿,飘起几块冰,里头一片青柠,浅青色的皮还带着,未曾剥去。

不是喜欢酸的么。

舒予白说。

说完,看了一眼千千。

千千:?

错觉吗?

怎么觉得这个漂亮的大姑娘对她有点敌意?

另一边。

舒予白和师姐飞快地聊天。

两人低着头,在屏幕上噼里啪啦地打字。

师姐:你不要慌。

师姐:这个小三我帮你搞定。

师姐:南雪怎么回事?脚踏两条船?

舒予白:

舒予白:她不是那样的人。

师姐:这就开始护短了?

师姐:护短也要分情况啊,这明显是她不对。

嗨,巧啊。

隔壁桌有认识千千的站起身,走了过来,似乎想聊天。是工作中认识的某个经销商,南雪也认得,只好和千千一起去和人聊天,喝酒。

她们靠在中央的吧台那儿,不紧不慢地聊着。

毕加索的?我没拍到过不了解。

我那儿藏了一张。

经销商笑着说:小南总感兴趣,改天可以一起欣赏。

南雪轻轻抿唇:好的,感谢。

心里想:谁感兴趣了,叫舒予白去看还差不多。

南雪时不时回眸,瞥一眼尤馥和舒予白。

很警惕似的。

等到南雪第三次用冷冰冰的目光扫来时,尤馥终于受不了了,一不做二不休,胳膊忽然搂着舒予白的细腰,凑近她耳边,像在偷吻,又像在说什么隐秘的话。

尤馥说:咱们也来,气一气南雪。

舒予白:

也没反抗。

这一刹,千千也瞥过来。

师姐又一秒放开舒予白,坐直。

避嫌似的。

南雪:

她低睫,收回目光。

舒予白远远看她一眼。

她们究竟算什么?

许许多多想问的话,堵在喉咙,她推开了窗,能听见外头不远处的潮水声,湖面被风吹,一下一下地拍在岸边的湖堤上。

蓝黛色的天空,很深,星光一般的灯火倒影在玻璃窗上,好似悬在半空,若隐若现,把她的侧影衬得有几分忧郁。

喝点酒吧。

尤馥端着酒杯,碰一下舒予白的杯子。

很清脆的碰撞声。

借着微弱灯火,舒予白低睫,恰巧瞥见她指尖的一点红痕,苍白的皮肤上,像一道小小的疤。

舒予白忍不住问:师姐,你的手指怎么回事?

尤馥看一眼千千:她咬的。

舒予白:?

咬的?

怎么样才会咬?

她们是不是,那个关系?

舒予白惊讶地看着千千。

这错综复杂的关系。

原来她脚踏两条船?

千千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已经被扭曲成什么样了,此刻,正盈盈举着酒杯,唇瓣含着笑,很亲和的样子。

尤馥看向远处。

酒会上,灯光洒下,照亮女人一片柔美侧影。

她一个人站着不太合群。

似乎有点尴尬。

尤馥看一眼她,不知怎的,有点想笑,于是站起身,款款地走过去碰杯子。

不无聊么?

尤馥轻声问,嗓音是刚喝了朗姆酒的微哑。

有点。

千千回眸看她。

尤馥穿一件贴身的黑色裙子,细纱的料子,有点闪,衬的皮肤有种独特的苍白,耳边一点钻光闪过,发丝拢在一边的肩上。

她眼睛深而有神,总像含着一点笑,仔细一看,却又是生人勿近的冷漠。

给人一种独特的、若即若离的感觉。

另一边。

舒予白见南雪没和千千一起了,也站起身,走去。不远处,南雪见她起身,不由得脊背绷紧了。

舒予白瞧着她,挑眉。

姐姐。

南雪小声叫她。

舒予白低眸,很轻地问她:你有几个姐姐,嗯?

她眼底淡淡的。

舒予白很少这样。

南雪知道她是生气了。

南雪登时慌了,去牵她的手,可刚刚触到一点暖热的指尖,很快,被她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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