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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亲王沉声道:皇嫂,他现在已然掌握了整个皇宫,朝廷大臣皆受他所骗,认为陛下真的是重病昏迷。如若我所猜不假,必然是他和贺神医联手,让陛下陷入昏迷,以此谋定江山。
那如何是好?唐墨狼子野心,京城外的北翼营更是掌握在他的手里,她们势单力薄,根本无法和他对抗。
想到后果,太后瑟瑟发抖,如若江山真的易主,她这个太后也就到头了。
不行,她一天是太后,一辈子都只能是太后。
唐墨想赶她下位,除非她死,不然休想。
暗暗咬牙,太后狠下决心,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握着宗亲王的手,太后苦苦哀求:时达,我们绝对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你手里不是有兵吗?让他们过来,勤王救驾啊!
嫂子,你疯了。难道你还想我造反不成,这可是要抄家灭门的罪。
一旦他启兵,除非唐墨真的造反,不然就算谋逆之罪。
太后眼泪流出来,悲伤欲绝:你再不行动,萧家的江山就要姓唐了。你没看到今天他嚣张的样子吗?根本没有把我这个陛下生母在放眼中,正霆不醒人世,他悄然弄死正霆,对外宣布正霆病死,到时候他再从几个皇子中选出一个承继大统,朝政还不是稳稳把握在他的手中。你不在京城不知道,这几个皇子被唐墨哄骗,对他言听计从。
太后越想,自己心里越害怕。
唐墨手握北翼营,还被封摄政王,朝纲全部落入他之手,更掌管玉玺,可以说整个国家都握在他的手中。
以他的聪明,自然不会做得过分,他会似蚕吞桑,徐徐图之,不出几年萧家江山绝对易主。
唐墨当了皇帝,她暗害过他,别说是当太后,他必定会杀死自己。
宗亲王很为难,皱眉道:起兵之事不必再提,唐墨精明如鬼,他明面上都安分守己,拖着伤残的身子兢兢业业处理国事,根本捉不到一丝的错。
陛下现在昏迷不醒,望怀月等人全听唐墨调遣:除非。。
除非什么,时达,这个时候了,别再多想。太后想到现在的情形,心急如焚。
宗亲王语气阴沉:除非我们找得出唐墨意图谋害陛下的证据,我方能起兵。
太后坐在椅子内,头痛得抚额轻叹。
唐墨将整个卧龙宫围得铁桶一般,她们如何找出证据。
唐墨刚回去,就看到言承容带着一个道士立于卧龙宫外,正眼一瞧,可不正是回道观许久的江子良。
子良。
江子良欢喜回头,招手:兄弟。
怎么过来了?前些日子还信,信里尽是数落他师父和师兄不是人,如何如何压榨他,让他又活得生不如死,怎么这个时候就脱离苦海了。
江子良轻叹一声,道:我这不是前不久帮你算了一卦,发现卦相有困顿之兆,我就来看看。顺便,脱离一下我师父师兄他们的魔掌。
唐墨好笑,请他入卧龙殿。
江子良见到昏迷不醒的萧正霆,安慰轻拍下唐墨的肩:兄弟没事,贺神医医术高明,不会有事的。
贺神医从外面进来,刚巧听到他的话,没好气道:臭小子,听闻你生不如死,看样子传言有误。
江子良咧嘴一笑,来到他眼前作揖:前辈,小道这厢有礼了。为庆祝贫道脱离苦海,我愿奉上古书一册。
说完,他装模作样从袖袋里掏出一条陈旧泛黄的医书,递到他眼前。
正医录!贺神医欢喜的接过来,如获至宝,激动得手都微微颤抖:你这是如何得来的?
这可是真正的医家至宝,里面记载的全是一些十分有名的古医方,传闻早就失传,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在有生之年见到,此生足矣。
江子良嘿嘿一笑,得意道;刚回去的时候,我师父生气就让我打扫了整个藏书阁,而且要一本书,一本书的擦干净凉干再放回原位。我当时那个气啊,连老鼠窝都清扫了一遍。巧的很,此书就夹在一些江湖怪论书架上。师父当时那个欢喜,立刻免除我的打扫处罚。前辈,我师父说过,这只是借给您的,看完要还的。
这可是真正的宝贝,他师父初得到时,欢喜的抱着三天没放手。
贺神医捋着胡子轻笑:你放心,规矩老夫懂的,我多借几天,抄录完后就还给你。
就算是世间至宝,他也不会贪心,他要的是上面的古医药方,抄录下来再细细研究也是一样的。
贺神医将医箱放在桌面,拿出银针开始为萧正霆施针。
江子良和唐墨静静在旁边看着,孙公公和立山正帮忙。
唐墨中午有休息时间,他利用空闲做康复,贺神医也会在旁边指点他。
经过这些日子康复,贺神医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砸国库内的药材至宝,他恢复神速。
江子良望着唐墨痛得浑身颤抖仍坚持康复,心中暗叹,他这兄弟,真的很牛逼。
如若是他受此打击,只怕真的会一蹶不振。
他还斗志满满,管着天下,累个半死的同时还能抽出时间做康复。
第146章 确实蠢得可以
宗亲王府内,宗亲王刚从宫里回府,就得知方欧治正在正厅内,等了他足足大半天。
方欧治见到他回来,起身恭敬作揖:亲王。
宗亲王今天心情极为不好,寒着脸落座:何事?
方欧治作揖,恭敬无比掏出一封信,递到他眼前:这是我家郡王的信。
我和他没有什么好谈的。
宗亲王并未接信,端起旁边的热茶小抿一口。
他不接,方欧治未收回信件,扬起浅浅笑容,语重深长道:亲王,唐墨现在一手遮天,控制整个皇宫,各大臣中也是有人对其不服的。说穿了,到底他是帝宠上位,无任何皇室身份。这些年来确实有本事,有能力,年纪不大,军中威望甚高。如若陛下突然贺崩,他随之登位,以他的能力不出一年就可收服所有官员为其所用。我们郡王和唐墨向来水火不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陛下这些年被他蛊惑,早就视郡王为眼中钉,肉中刺,非拨不可。郡王的意思很简单,他只是想安份握好手里的兵权,偏安一隅。现在这个时侯,正是除掉唐墨的最佳时机,如若再不出手,待陛下醒来此生怕没有任何机会。
宗亲王冷哼:你们郡王怎么想我不想知道,你能扳倒唐墨的话那是他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被人捉到一丝把柄的。
他有封地,地位敏感,如若他动,皇嫂在京城可能会被唐墨直接暗杀。
方欧治点头,恭敬再次将信呈上:陛下的病我看够呛,亲王,还是说,您想辅佐个不到十岁的孩童为王,然后再继续为臣吗?
放肆!咣,手里的茶杯狠狠落在桌面,茶水溢出,宗亲王脸色铁青:老子如若想当皇帝,还轮得到萧正霆这个小子吗?拿着你的信,滚出我的亲王府,不然别怪本王不客气。
平郡王以为他是西蛮国那些蠢货,任由着他来吗?
就算他少出远门,天下事,也难逃他的耳目。
亲王莫气,小的就住在客栈,如若您来寻,随时可见。
方欧治见他动怒,不敢再言,将信放到桌面,恭敬退下,信步离开。
宗亲王望着他的背影,手拿起信揉成一团,却没有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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