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长公主同人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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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么一说,又叫嫔妾想起了伤心事。”沈长使垂首凝睇了颜桃之一眼,素荑中淡绿丝帕的紧紧蹿在手心。

当年之事颜桃之可谓是冤得不得了。

沈氏容貌惹来淑妃妒忌,而后淑妃借了沈氏生辰八字说事儿。说她与帝君相克,乃传国祸世的妖孽,上谏让颜桃之将她逐出宫外。

颜桃之平素不信这些天测天注之说,她没有理会淑妃的谏书,可沈氏也内能逃过一劫。

淑妃当夜去拜访了沈氏。沈氏初入宫廷,初生牛犊自然不惧怕淑妃的言语打压,激动之下冲撞了淑妃几句。

宰相府的嫡女淑妃哪里是盏省油的灯?

找准了时机偷偷令婢女给几个侍卫下了药,神不知鬼不觉地,令沈氏的心灵与身心都受到了终生难以磨灭的伤害。

顺带还让颜桃之替她背了黑锅,沈氏将这笔账全算在了颜桃之头上。

“二位有过节么?”江浮碧好死不死地突然冒出一句。

沈长使手忙脚乱,她明明遮掩得天衣无缝的。

“怎么会呢?殿下与嫔妾哪里来的什么过节。”

颜桃之这回没有反驳江浮碧的话。要说过节还真有,上回她面上起小疹不就是沈长使害的么?天確子香确实是帝君赏给沈长使的,而后沈氏才又转赠给了安良人,而九曲草也是沈长使着人送到灼华宫是,这错不了。

“哦。”江浮碧修长的手指抵在红润的唇上,“那是在下说错了。”

沈长使显然坐不住了,“殿下这是要去何处呐?”

颜桃之目不斜视,笑意更浓,“乾凤宫。”

“那嫔妾也就不作陪了。”

“等等。”江浮碧忽道,“娘娘,您衣服上怎么冒烟了?”

颜桃之斜眼瞟去,只见沈长使纱裙发一角不知何时已起了火星,聪明如颜桃之定然不会傻到以为这是意外。

她下意识去看江浮碧。

江浮碧玩味一笑。

“还是快些救火罢。”他的声音有山间清泉擦石而趟之感,醇厚而清澈,与一边沈氏歇斯底里的尖叫形成鲜明对比。

秦艽差点都要拍手大笑了,扯着蒟蒻站在一旁骂了句“罪有应得”。

颜桃之不忍直视,摆摆手令宫人赶紧到尚食局打水往沈氏身上泼。

枝桠小燕叽叽鸣叫,斜风化作细雨轻抚了柳枝三两,浮萍千幽晕染草木。

行至宫道,颜桃之浅笑浮梨靥,话显不解意味,眸子却渡了微眯,上上下下将江浮碧扫了个遍。

“沈长使的衣裙着火,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的话,此事应该跟江公子脱不了干系?”

江浮碧对她眼里的寒光视若无睹,“自然。”

“哦?”她唇形姣好的双唇发出一个诱人的单音,听得蒟蒻浑身一颤,江浮碧却是依旧翩翩浅笑,波澜未惊。

“是流虚子道人赠予在下的灵符,能生火而用。在下看殿下似乎不太喜欢沈长使,所以自作主张而为之,殿下恕罪。”

颜桃之挑眉,“真是如此?那符呢?本宫要看看。”

会有这么神的灵符?那她改天也要去求上一两张。

“方才施法过后灵符就消失了。”江浮碧一脸理所应当。

颜桃之眉头皱成“川”字。

“此灵符乃是道法之中五形而生,相辅灵咒而使,若殿下有兴趣江某可以将这门独传的秘咒倾囊相授。”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江浮碧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哪有什么能起火的灵符,刚刚是他用内力搅动四方之风,令强风带动凉亭一边不远处火盆里的火星,这才使得沈长使衣裙走火。

颜桃之怕他又找借口缠她,连忙摇头称不用。

“殿下走那么快做甚?”江浮碧落在她后头,时不时在她回头时嬉笑。

颜桃之翻个白眼,“乾凤宫里帝君震怒,本宫怎能不快。”

“那殿下给我讲讲这妃子之间的位阶可好?在下每每听到什么‘良人’‘长使’之类的,都觉着这头疼得慌。”

颜桃之嫌弃觑他,本宫看见你才是头疼得慌。

“江公子,秦艽为您解惑。”经过方才沈长使之事后,感到大快人心的秦艽对江浮碧的好感那是又拉升了好大一个层次。

“后宫之主为御品之后,两位正一品的皇贵妃为辅,从一品的三位夫人亦可在帝后允应下协理六宫。再往下便是淑、德、贤、良四妃与八位冠以单字封号的妃嫔,其中四妃之权大于其余诸妃。”

颜桃之唏嘘不已,像是在自言自语,“能爬到以上的品阶已经实属不易了,宫里只有宸皇后、温贵妃、淑妃在以上之列。”

秦艽点头,继续为江浮碧解释,“接着乃是正三品的宫嫔,昭仪、昭容、昭淑、昭嫒,从三品修仪、修容、修淑、修嫒,正四亦是按照以上名号作分,只是前字冠‘充’,为充仪、充容、充淑、充嫒。”

颜桃之虽然对这些已经烂熟于心,但还是听得很认真,“本宫记得,正三至正四品的宫嫔貌似就一个昭仪之位已封祁老将军爱女。”

“殿下记性不错,说的正是昭仪娘娘祁氏。剩余的便是从四品以下的宫妇,依照品阶依次为美人、才人、良人、宝林、婧娥、荣华、长使、少使、顺常。都是些低阶的妃嫔,不限位份之数。”秦艽一口气说完,得意洋洋看向颜桃之。

颜桃之展露笑意,絮絮将他的话补完,“至于再往下的女子也不会出现在未央巷之内,乃是新入宫待选的姑娘。依照家中身世象征意义封正九品选侍,从九品家人子。但凡是参与过殿选,亦或被帝君临幸都不会停留在这个品阶。”

“江公子可听明白了?”她玩味勾唇,“可要秦艽拿纸笔写下?”

她拿他当智障呢。

“在下已然明白,纸笔也就不用了。”江浮碧干咳两声。

她收回笑声,唇角又归回到起初的直平。这样冷漠的态度令江浮碧无可奈何。

他很无辜,他不晓得自己做错什么了,让她这么抵触他。或许她只是不习惯他的靠近,以后回好起来的,或许她只是不愿接受皇室的婚姻,或许……

这都是江浮碧的自我安慰。

他应该早些告诉她,他的身份的。

不然也不会闹得这么僵,至少他们还能像朋友一样相互打趣,不至于现在一言不合就冷眼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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