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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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笑得可亲:为了你和你周围空间着想,还是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为好。

福尔摩斯:冷静,还是说你需要来一记镇定剂。

顾青:倒也不必。

那我来一记好了。福尔摩斯摩拳擦掌起来,让我瞧瞧我的大脑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顾青提议道:难道不是该从最简单的膝跳反射开始吗?

也行。哎呦!福尔摩斯的也行还没说完呢,顾青手中的木棍就叩到了他的膝腱上,引得他小腿前踢,而这一变化自然就反射在了大脑神经元上。

看。顾青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木棍说道。

福尔摩斯:哈啊。

结果就是上瘾了,两个人变身成了科学狂人,亲身(指福尔摩斯)验证了许多项行动下大脑最细微的变化。一时间,说是二楼起居室群魔乱舞都不奇怪,至少在楼下的赫德森太太听来,楼上这次传来的动静尤为诡异,时不时叫人心惊肉跳的。

晚间,赫德森太太上楼送茶水,瞄到了一个做瘟疫医生打扮的人。那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鸟嘴面具白莹莹的,就像是真的鸟骨一样,在昏暗的灯光下愣是把赫德森太太吓了一跳。

接下来几天,赫德森太太还有见过这个像行走的乌云一般的瘟疫医生,都是在她上楼给自家房客送吃的、喝的的时候,很奇怪的是他们都没要求她多做一份。

更奇怪的是福尔摩斯虽然平时就很奇怪了,可最近他实在是过于亢奋了,就像是被关太久一朝放出来就可劲撒欢的马驹,整栋房子都不够他造作的,他非要将它弄个天翻地覆不可。偶尔在半夜,赫德森太太迷迷糊糊中还感觉到房子塌了,她知道可能是自己睡迷糊了,房子也没塌,可这种心惊肉跳的日子她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华生医生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

说华生华生到。

亲爱的华生医生眼下已经搬到了卡文迪什区,和自己的未婚妻玛丽一起同居去了,可他还是放心不下福尔摩斯,会时不时回来探望他。加上最近还出现了什么异世界来客这个身份,在一定程度上其实还比不上福尔摩斯的约会对象来得叫华生震惊。总之,华生隔了几天,就放下了手边的病人,再次来到了贝克街。

赫德森太太看到他都要哭了。

华生对此都习惯了,不用赫德森太太多说就安抚道:我懂我懂,交给我吧,赫德森太太。

华生让郝德森太太去做点福尔摩斯爱吃的,就独自上了楼,甫一进到二楼,他就忍不住战术性后仰,不对!太不对了!

这里的空气竟然十分清新。

清新到华生这个伦敦人都不太习惯。

再去看福尔摩斯,他还是正常的。这里的正常是说他一副陷入到大案中的亢奋状态,眼眶凹陷,眼睛过于有神,看起来还有种容光焕发感。

华生环顾了一周,看到好几箱不知道从哪儿搬出来的资料,一摞几乎堆到了天花板的旧报纸,一摞摞了很高却神奇地屹立不倒的书籍,他还总感觉这里被犁过一遍一样,是他的错觉吗?

午安,华生医生。

华生被吓了一跳:!顾先生?!

顾青不解:你为什么这么大声?

福尔摩斯过来嗅了嗅华生,不客气地说道:我想是他亲爱的未婚妻烘焙的松糕齁了他的嗓子吧。

在他们俩再次说出什么颠覆他认知的话前,华生先开了口:甜度适中,我和玛丽都喜欢得不得了!还有你们俩先别说话,让我来做个推理,你们俩根本就没照着我的提议去做对吧?

福尔摩斯:你的提议?哦,你是说出门去接触我们赖以生存的、于工业革命中蓬勃发展的伦敦,去呼吸它绝对和清新无缘的空气吗?他说着还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华生不解:你干嘛扯那么多形容词?

被意有所指的顾青站了起来:事实上,我正准备听从华生医生那具有建设性的意见。他还真不至于只在一个固定地点活动,虽然贝克街221B就如同福尔摩斯的宝库,里面有他这么多年下来积攒的案宗及其相关,叫人忍不住想多去探究。

福尔摩斯:那你这个心理建设可做得够久了,不过请务必让我来做导游。

顾青点了点头:我想我会愉快很多。

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华生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们俩真的才认识没几天吗?

顾青答道:是啊,不过我们已经观摩过彼此的大脑了,所以完全没问题。

福尔摩斯也这么觉得。

华生:??大脑?是他知道的那个大脑吗?观摩?怎么观摩?难道是开颅?还是说像之前那样用手穿过头盖骨?华生莫名觉得自己的脑门疼,而等他回过神来,那两人已经不见了。

华生走到窗边,看着他们俩步履欢快地走在贝克街上,福尔摩斯还在手舞足蹈,摸不着头脑的他不禁心想:这俩人真的没问题吗?

收回了目光,华生准备离开,他有随手将窗前的一沓报纸往里面收了收,最上面的一份还是几个星期前的旧报纸,头条正是布莱克伍德勋爵被送上绞刑架。

华生心头一跳,因为他想起了在那起案件背后,还牵扯到了一个连苏格兰场都不认为存在的超级罪犯:

莫里亚蒂教授。

在布莱克伍德勋爵案中,莫里亚蒂教授暗中谋取了一名涉案人员发明的无线电装置,有了它的话,就有了和未来息息相关的技术。如此一来,可以肯定莫里亚蒂教授所要图谋的绝对不简单。

而第一个意识到有那么一个超级罪犯存在的福尔摩斯,他正带着顾青离开了贝克街,转向了另一条人群更加涌动的街道,还很乐意地帮顾青介绍沿路上的建筑,比专业的导游都不差什么了,只除了

你是在故意遮挡我的视线,好让我踏入十点钟方向的那个水洼吗?顾青仍旧是全副武装,不过这次他还真是实在地踩在了黑黢黢的街道上。此前福尔摩斯观察到这点后,还给他鼓了掌,眼下这家伙还得寸进尺了起来,想来个以毒攻毒了。

顾青觉得还真得好、好、谢、谢他呢。

福尔摩斯:而你会反击,让那辆疾驰而来的麦克法兰马车制造厂制造的马车将我刮进水洼内,还会是脸先着地。

顾青轻轻翻了个白眼:你就算想分散我的注意力,也该逻辑自洽吧。他难道愿意和个泥人逛街吗。

你错了!我是在为避开你蠢蠢欲动的木棍而拖延时间以待好时机。福尔摩斯得意得很,同时还见缝插针一样,恰到时机地从两辆马车之间窜进了一条小巷内。这么一来,就脱离了顾青的攻击范围,至少在这人来人往的时候,他不会做出违反常理的事情。

两分钟后。

顾青找到了蹲在墙角的福尔摩斯:为此挨一巴掌吗?在他的逃跑路线上可正好站着一名女士呢。

福尔摩斯:你是在笑吗?

顾青:你干嘛明知故问?

福尔摩斯委委屈屈地站了起来,科姆,我的上一个拳击场手下败将真该向那名可敬的女士学学,总之,拐过这个广场,有个圣詹姆士剧院,要去听小提琴演奏吗?如果你笑够了。

顾青已经没有笑出声了:你逃跑时的气势还是非常足的,像是一只斗胜的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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