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飞自我了 第6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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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的火是她派人放的,她甚至留了许多破绽让那些搜寻的官兵好找到山崖上。

她早已派人回云中多调护卫过来,又遣人以她的名义请太守来,保证太守能第一时间知道她的死讯。

她知道相里怀瑾对她不同,却不敢保证相里怀瑾是爱她的。她没有办法置相里怀瑾于死地,但是让他心痛一痛还是很有把握的。

她刻意装作醉酒,要他向自己再三保证会保护好自己。救陈十娘后与他分别时,她用哨子做引,让相里怀瑾一直记着她吹了哨子就要来保护她。

相里怀瑾心思缜密,发现不对就会立刻折回。尽管她不知道她吹哨子时他能不能听到,但陈十娘总是能听到的。

只要他回到山上,就算没有听到她吹哨子,没有亲眼看着她跳下山崖,他总能从陈十娘那里,从其他人那里知道她被逼死。

而他,没保护好她。

他哪怕对她只是星星点点的好感,也要为此而愧疚之至。

古有瞽叟欲放火烧舜,舜双手执锥形斗笠自房顶跃下安然无恙。

姜莞前三世时在外游历,也在民间卖艺人那里看到同样从高处落下让人毫发无损的玩意儿,这次便用上了。

她一跃而下,实则安全飘到崖底,早随着前些日子到陈留的护卫们一道离开。

担心有人下来查探,她特意让人带了包碎骨头来,又将陈十娘的衣裙脱下撕成碎片染了颜色丢下,造成一副她被野兽吞吃的假象。

云中郡主姜莞死了,她的护卫如野兽般将山上把她逼死之人几乎屠戮殆尽,只余二三重伤活口作为证人。

门被敲响,薛管事从那夜相里怀瑾带回陈十娘时的最后一眼中惊醒。他如今想起那一眼仍然心有余悸,他从未见过那样悲伤的眼神。

那之后,小瑾便不见踪影。

薛管事收敛神思将门打开,是护卫。

“管事,太守那处理布告已出。”护卫陈述道,“太守照您所说,抄没各家各户资财的十之有七用于为各家女子瞧病,并兴办女学、女医馆、绣房等等带她们休养过来愿意者可自食其力。并从其余各郡召来寻常女子来教她们正常生活。各家不得再拘禁女子,发现者杀。需和离者尽快和离,夫家不得阻拦……”絮絮说了许多。

“张、陈二家以及参与追捕者族内三代除了可怜女子外皆被斩首,不少酸儒在衙门前大哭,求个公道。太守要斩几个人示众外便没了声音。太守让我问您做的可还好?若是还好,请您千万不要将郡主之死告到皇上面前。”

薛管事心内嗤笑,平静地点点头:“告诉太守一直照此执行,若他有其它心思,我会立刻入京告他谋害皇室血脉。”

当今皇上姜琰是个疯子,这一招也是郡主交代他的互相交换,不然一郡之守哪有这么容易听话。

而郡主也不希望她的死讯声张,毕竟她的两个目的已然达到,日后还要用这身份作威作福,一切倒是安排妥当。

护卫领命离去,沈羞语同丫鬟换了男装来与他辞别。

“沈女郎。”薛管事瞧见沈羞语不由头疼,这位也是蒙在鼓里的,自郡主死讯传出后日日以泪洗面,偏偏他又暗示不得,实在罪过。

沈羞语双眼肿得不像话,嗓音喑哑:“管事,我已经听了陈留的布告,放下心来,如今是来同您告别的。”

“沈女郎往哪去?我派护卫送你。”

“那就有劳管事了。”沈羞语字不成句,又带了泪意在话里,“我要去安平。如今对外来说沈羞语已经是个死人,我些许认得几个字,想回安平为女学出一份力。”

薛管事肃然起敬:“是。”

沈羞语又问:“郡主当真不在了吗?”

薛管事咬牙点头。

沈羞语一个哭腔迸出,抽抽噎噎:“我先走了,管事。”

薛管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再次长叹一声,陈留的女子得到解放,沈女郎也因此不必入宫,陈十娘更是免去一死,这些都是好事。

第69章 相里怀瑾视角一

相里怀瑾醒来时记不起过去,看不见未来,只有一个念头。

他是一条狗。

他虽然什么也想不起来,却本能地知道该如何做一条狗。至于尊严什么的,他都不记得了。他只知道他是狗,虽然他和周围其它狗长的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他被拴了链子关在狗笼中,四周都是嗷嗷乱叫的狗,他是其中最安静的。他本能地换了姿势趴在笼子里,和其它趴着的狗姿势一模一样。

就连护着鼻子的动作也如出一辙,这是狗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一般咬架时都下死嘴往这里咬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些,大概因为他是一条狗。

豢养他们的狗贩中途休息喂饭时见他像见了鬼:“你在耍什么花招!”

相里怀瑾懒散地掀起眼皮看这人一眼,他是狗啊,耍什么花招。虽然他能听懂这人在说什么,但他下意识清楚狗是应该听不懂的,于是直接无视之。

他这个态度让过来喂饭的狗贩子愈加惊慌:“你不要以为你装狗,我们就能放过你!”

这人太大惊小怪。他本来就是一条狗,什么叫装狗。

狗贩子叫了他们中的头领过来,头领和狗贩子一样,张嘴就是:“你以为你装狗我们就会放了你?”

他就是狗,为什么总说他装狗。

相里怀瑾不大高兴,狗一样冲着二人龇牙。

狗生气的时候都这样,他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更加崩溃,指着他破口大骂,非说他耍花招。

他被扯着链子从狗笼中拖了出来,他们直接将他身上的碍事的布扒去,死死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他张嘴打了个哈欠,总算把这破东西拿走了,这东西一直拘着他,让他很不自在,这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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