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双煞(1 / 2)
第二天等他们睡醒,发现已是日上三竿,小杨留了张纸条独自离开了。他说既然是来旅游的,让秦弦子和马力在卢萨卡多玩几天,他得回去工作,他坐大巴先回南卢安瓜国家公园,路过南卢安瓜欢迎他们来营地小住几天。
“他是不是被咱们吓跑了!”秦弦子想起昨天骗他大老远从500公里外的南卢安瓜跑到卢萨卡来,本以为妥妥能帮他抢个头功,没想到却让他碰得灰头鼠脸,秦弦子心里真觉得有点小愧疚呢,看完小杨留的纸条对马力说道。
马力一看早餐时间已过,又该到吃午饭的时间,让秦弦子打电话喊在外蹲点的桑塔一起出去吃饭。
马力英语吃力,凡是对外联络使用舌头的工作都交由秦弦子代劳,秦弦子给桑塔打电话,问他是不是还在蹲稍。
桑塔说周占云看样子没打算挪窝,起床后就跟小黑司机打了辆出租车去卢萨卡赌场,看样子今天都不会离开此地,他已经在从赌场回来的路上了。
秦弦子喊他过来住处附近吃饭,就着商量下一步该何去何从。结果桑塔嘴上答应着好,马上就到。可等饭吃完还没见他过来。
原来桑塔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家卖卷饼烤肉加薯条的店铺,突然想吃,就停车去买了五个,准备带回去一人发一个,毕竟这可是赞比亚最正宗的美食。
车开过卷饼店好大一段路他才临时打的主意,路边停着几辆车,无法再倒回去。他拎着卷饼往回走的时候脚下一滑,“吧叽”一声不知踩到什么鬼玩艺儿,差点摔倒,抬脚一看,是一只死去的巴蛤利虫,他抬脚用手扯落黏在鞋底的毛毛虫,继续往停车处走去。哪不知没走出几步,“吧叽”又踩到一条,这可把他气炸了,也不想抬起脚来动手,使劲用脚底板在路面上来回搓,仿佛要把霉运搓走,那条毛毛虫很快就被他搓成了肉酱。
当他再次开步往前走的时候,格外的小心,再不能让自己重蹈第三次覆辙了。这一路走,一路的毛毛虫还有完没完啊。
说来也怪,就他走过路过的这段路诡异地出现了毛毛虫,他跳着脚来到汽车旁边。突然联想老爸一路上不停地采集巴蛤利虫准备当饭吃的事,等等,他脑子里灵光一闪,这不会是老爸故意而为之的吧,目的是要引起他的注意。
他跳上车驾车往前驶去,他相信冥冥之中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指引着他,一定会让他找到父亲,布须曼人相信灵魂是高于一切的存在体,并且能在亲人之间连接起一束看不见的光芒。
当然,那光芒会幻化成各种各样的东西,也许是一个卷肉饼,也许是一只毛毛虫。
果然,往前开了一段路,又发现了一条毛毛虫,桑塔跟着掉在路面上的毛毛虫出了卢萨卡上了T2公路后,就不见了毛毛虫的踪迹,也许是被车轮卷走了,他沮丧地想着,打算再往前开到下一个路口,没有毛毛虫指路就调头。
下一个路口通往卡鲁布韦,毛毛虫奇迹般地又出现了,桑塔一打方向盘,十多分钟后就到了卡鲁布韦。
这是一个安静的小镇,桑塔不想开车招摇过市,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把车开到一个小旅馆门口停好,向泊车小哥打听镇上今天有没有陌生人来过。
小哥很肯定地摇摇头,桑塔掏出几张印着非洲海雕的票子递给他,他指着一条红土路很肯定地点点头。
桑塔沿着那条灰扑扑的路往前走去,沿途都有村民朝他投来好奇的目光,是啊,自己虽然也生于非洲,长于非洲,是个地道的非洲人,但这些赞比亚人似乎并没见过像他这么白的非洲人,自己的皮肤虽然有一点黑,但比起像黑碳一样黑的赞比亚人还是白得不像话。
他看见路边不知是谁点燃的篝火,只剩余着一堆残留的灰烬和几根燃尽的木碳,他抓起一根黑漆漆的木碳就往脸上抹,并抬头向看着自己的当地人做了个鬼脸,心说我让你们看,我让你们看个够。
他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把自己的形象打造得更贴近当地人,以免引起他即将见到的那些盗猎者的怀疑,哪怕一点点疑心都不行。特别是不要跟他们关押着的那个布须曼人扯上关系,那样可能不但救不出桑奇,还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想到这他摸了摸脖子,这地方忘记涂碳了,在别人眼里自己就是一个白一截黑一截的怪人,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扯下几块路边晾晒着的花布,一块裹在腰间当裙子,一块裹身上当衣服,一块裹在头上,再拿起村民放在屋前的一个水缸顶在头上,水缸里积攒着村民头天夜里的尿液,这可是纯天然尿素,对庄稼的生长很有好处,主人还没来得及端到玉米地里浇灌,就被桑塔顶在了头上。
桑塔给自己做了一个全套变性手术,秒变成一个头顶水缸在路上行走的当地妇女,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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