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 我会放下工作陪她(2 / 2)
顾墨拿他老婆没办法,又气又心疼地反握住她的手,紧紧地包在他的掌心之中,冷夏口中的惊喜主任也提了,不过比起冷夏以及孩子平安,惊喜并不是他奢求了,况且惊喜与惊吓一步之遥。
“老婆,赶紧说。”
说完他还需要给她买吃的去。
冷夏一个人傻乐地瞅着顾墨,落在顾墨眼里像似又有套路在等着他,老婆的套路。
“老公,你喜欢我们有几个小孩?”
“一个,一个就够了。”一个就够他提心吊胆、生怕她有个好歹的了。
“你不爱我了!”冷夏敛去笑脸,闷闷不乐,忸怩的不去看顾墨。
都说爱自己女人的男人会喜欢老婆多生几个爱的结晶。
方才还小心翼翼带着讨好他的,怎么转眼就换了脸,顾墨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婆,不是你说只生一胎吗?”
“真的只是因为我这么说不是因为你不想和我生孩子。”
“当然不是。不过经历这次,我觉得生一胎挺好的,我害怕你再遇危险。”
他查阅不少资料,知道女人怀孩子与生孩子会承受什么,不亚于与死神一同赛跑。
顾墨动情地说着,他的老婆他要保护一辈子,余生还很长他不会把她捆绑在生孩子的道路上,哪怕他深爱她,也希望他们之间有多个他们俩的孩子,有长的随他也有生的随她,总之是他和她的就好。
“嗯,一胎确实够了,不过我就怕万一都是光头怎么办?或者都是闺女怎么办?儿子没有女儿贴心,女儿又没有儿子硬气,我们老了不在世上了,她们肯定受人欺负。”
顾墨抬手探了探冷夏的额头,“老婆,你在说什么?”
倏地,顾墨拍着自己的额头,惊呆地说:“老婆,你说的惊喜是你怀了双胎?”
“嗯,嗯,嗯!”
冷夏忍着大笑地望着顾墨猛点头,之前在抢救室没来得及高兴这一点,现在她分享了这个喜悦,她自己的心情也被推到了云端,仿佛坐在了云尖的秋千上,一览万物小,又觉幸福的有些找不着北。
“老公,是不是特别高兴?我也好兴奋,想吼一嗓子。”
顾墨搂住冷夏,让她靠在他的胸口处,低声说:“老婆,你吼吧,我给你挡着音量。”
冷夏特别听话,张开了嘴巴,一下子咬住顾墨的胸口,顾墨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继而安静地任由她咬着他。
“痛了吧?”
冷夏松开顾墨的肉问。
这不是废话吗?那是肉能不痛?顾墨抬手欲打冷夏的脸蛋,当然不是真打,顶多吃下豆腐,冷夏惊的花容失色,急忙闪躲开。
“傻媳妇。”顾墨点评,继而掐住冷夏的脸颊,送上了一个亲吻。
从今以后,他要保护他们娘仨了,不是娘两。
顾墨等冷夏睡着了才去了科主任办公室。
“顾先生,坐,要喝水?”科主任客气地寒暄。
顾墨正色:“主任,你还是有事说事吧。”
科主任也不再多言,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担心顾太太有轻微的产前焦虑倾向。”
顾墨仔细想着科主任说的话,沉声问:“是不是简单地理解为有抑郁倾向?”
科主任心想,与智商高的人聊天就是痛快,不用明说人家已经懂了,“是,有这个倾向。”
“有什么办法治?”
“需要她的至亲陪着开导开导,还需要找出她纠结的点从而对症治疗,然后我们医院呢也开设了这个专业课,让顾太太留院观察也是想让顾太太经常听听课,转移下注意力,疏导下情绪。”
“她母亲过世了。”撇开柯傲天,他就是冷夏最亲的人了。“就按你的方案来办,不过你们医院的专业课有效果吗?”
主任沉思了几秒,“这个效果不能一概而论,关键还在于个人,而且不仅仅靠我们上课这么点时间,更重要的还是孕妇的家属。”
“家属这块我会做好。”
言下之意治不好冷夏的产前抑郁,医院就难逃其咎。
主任被顾墨弄的骑虎难下,干笑道:“我们医院也全身心投入。”
顾墨颔首,主任说:“顾先生,顾太太留院观察这阵子最好不要下地,我们也会用药进行保胎。”
主任说着就停住了,正常家属提到药都会本能地拒绝。
“用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顾先生,后遗症的话极少数,足以忽略不计。”
“极少数是什么概念?”
顾墨侧目问,他需要准确的数据。
“目前并没有具体的数值分析,目前来说顾太太身体不错,胎儿发育正常,应该不会出什么变故。”
顾墨同意,“那用药吧。”
主任抽出一份文件递到顾墨跟前:“顾先生,请在保胎书上签字。”
顾墨当即签下,又问:“保胎了就不会有问题了吧?”他的心里没底,纵使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能处理棘手的商业难题,可在医学上、在冷夏的安危上,他心忧不已。
“理论是这样的。”主任说的委婉,意外谁也保证不了,“好,签好了我立马安排下去。”
主任从顾墨手中接过保胎通知书,又递了一份说明书放在顾墨跟前:“这是保胎期间的注意事项。
保胎期间要听医生的,多看医生,那顾太太住院的话这一点我们医生肯定会安排好。
第二点要多卧床休息,那这阵子我的建议是尽量不要下床。
第三点要战胜自己的不良习惯,饮食的话要适量油腻,清淡为主。
另外一点在日常生活上应保持心情愉快,别小看这一点,恰恰这一点是顾太太这次早产的诱因,我已经与顾先生你的家庭医生沟通过,顾太太的身体状态一直没问题,但是精神方面有些压抑。
然后就是同一姿势勿维持过久,以免血流不顺畅,刺激子宫而收缩造成早产。
避免不当腹压增加,避免滑倒,避免舟车劳顿,休闲生活须温和及安全,性生活必须禁止。还要避免不遵医嘱的药物或烟酒,勿暴露在辐射线或高压电波下。
大致的就是这些,这说明书上都写的很详细,顾先生拿回去与顾太太一同看看。”
“好,我知道了。”
顾墨收起说明书,折成方块踹进口袋里。
“顾先生,保胎这条路很难走,很多人坚持不下去,每天都需要打针吃药,顾太太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在这点上,顾先生一定要配合我们医生做好这项工作。”
“我会放下工作陪她的。”
顾墨眼皮不曾动一下地决定了,经历了柯傲天那次的风波,公司不仅没有如面上的举步维艰,反而更像风雨之中的参天大树根深蒂固,现如今已经稳定地按照一贯来的发展模式持续地发展着,有没有他坐镇无关紧要了。
顾墨从主任办公室离开回到病房时,冷夏还在睡,盯着她白皙的能掐出水的皮肤,顾墨眉头躬如拉满的弓。
她抑郁什么?顾笒?卿晴?柯傲天?还是单纯的对生产畏惧?
不管哪一点,他必须给它铲平了。
顾墨走出病房,再次对邢飞羽下了通碟,尽快找到卿晴,又让好兄弟许世军申请给柯傲天减刑,至于顾笒,他能怎么办?自古以来植物人的治疗方法最有可能有成效的是亲近人的陪伴,他顾墨做不了这步。
做完一切回到病房,冷夏已经醒了,竟然折腾地想要下地,顾墨对顾太太是爱恨交加,刚刚险里逃生又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
“老婆,安心躺着,躺累了再靠会,要不再坐回,总之不能下地。”
“我只是渴了,想去拿下水杯,没想下地,顶多就是一只脚落下地就勾着水杯了。”
顾墨看着他老婆振振有词,真是想揍她都找不到地方下手,哪哪他都舍不得,谁让他心甘情愿地宠她呢。
“下不为例!否则……”
“否则什么?”
“捆住手脚!”
“滚!”
顾墨收起玩笑,坐在床边低低诉说:“老婆,答应我这阵子一定要乖乖的听话,好不好?”
顾墨的低姿态是冷夏第一次见,隐隐觉得顾墨去了主任那里一定听了什么不好的内容,她弱弱地问:“顾墨,我是不是病的很重?”
冷夏每次说正经的事时会连名带姓地叫顾墨。
“没有,只是保胎,医生让我多陪陪你,然后按时打针吃药,孩子就会很健康,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冷夏望着顾墨,想从他脸上找出什么破绽,最终也只是一无所获,冷夏说:“老公,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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