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徐朗出征(1 / 2)
“祖母的话,太太不会听的。”沈丹莉忧伤地道。自从分家后,沈母已渐渐失去了对三个儿媳的掌控。
“你祖母会让她听话的。”陶氏淡笑道。沈母手上还有一部分私产和她自己的嫁妆没分呢,周氏只要想要,就会乖乖听沈母的话。
沈丹莉还在迟疑不决,沈丹遐出口劝道:“十一妹妹,老太太是二太太的长辈,二太太再怎么样,也不敢不听老太太的,你去试一试吧。”
陶氏放下茶杯,道:“莉姐儿,时辰不早了,你还是赶紧过去吧,别误了正事。”
沈丹莉知多求无用,只得含泪离开。接下来发生的事,陶氏和沈丹遐都没有过多的关注,忙着准备节礼,这本是袁清音的事,可是她这一胎,怀得没有第一胎舒服,确诊后就开始孕吐,陶氏心疼儿媳,不得已继续管家。
初四上午,沈穆轼从外地赶了回来,下午,伍三嫂子到三房这边,把二房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陶氏、袁清音和沈丹遐听。
三十日那天,沈丹莉去了老宅,把事情告诉沈母,气得沈母勃然大怒,把周氏喊了过去,大骂了一顿,还罚她跪了一宿的祠堂。次日,让林氏带着周氏回二房的,将齐大人请来的媒人打发走了。今天上午沈穆轼回京先去老宅见沈母,从沈母口中得知此事后,怒气冲冲回到家里将周氏扇了几耳光,并骂她不慈不贤,要休了她。
沈穆轼嘴上喊得凶,但事实上他是不可能休掉周氏的,不过沈柏实和沈丹莉的婚事,沈穆轲不准周氏再插手。这对沈柏实和沈丹莉是再好不过的事,生父要比嫡母可靠的多。
过了端午节,沈柏寓离开锦都,去昌平县任职,崔成大亦离京去了桂田县,沈柏宯和赵时飞还在为留在锦都,而四处钻研。沈穆轲或许没有能力为他们谋得京官,但阻止他们是绝对能办到的,没有人愿意为了两个同进士去得罪一位三品官员。两人的一番运作,注定徒劳无功。
六月初,定边侯夫人又一次从边疆回京,带回了沈丹蔚有三个月身孕的消息,过了两日,就给程家下了帖子。六月底,就听到了李云茜和程珝定亲的消息。
陶氏领着沈丹遐过去恭喜苗氏,聊着聊着,不知怎得聊到了程珏,苗氏恨恨地道:“这个老二不想听我啰嗦,跑得天远地远的,我管不着,我也不管了,左右我现在有孙儿有孙女,他爱娶不娶,我就撇开他,让老三先定亲了。赶明儿,他要再拖拖拉拉的,我就让老三先成亲……”
有些人不能提,一提就出事,傍晚时分一道八百里急报送到,大宛国大将军阿汗德率兵突袭卡那城,守兵虽强势抵抗,可毕竟不曾防范,被攻陷,阿汗德大肆屠城,血流成河,还将卡那城知县、守备等官员的头颅被砍下,悬挂在城门之上。
如此暴行,闻之令人心寒。
过了两日,又一道八百里急报送达锦都,在卡那城失守后,阿汗德趁胜袭击格木城,格木城亦失守,格木城过去就是鲁山城,鲁山城过去就是竹山城,程珏危在旦夕。
皇上召集大臣商议援军一事,大皇子高榳主动请缨带兵出征;皇上犹豫不决,当年他迟迟未有子嗣,太上皇几次三番以次为由,要废他太子之位,那日据说太上皇都写好了旨意,然太子妃有喜的消息传来,太上皇这才废掉了那张圣旨,高榳于皇上而言,是弥足珍贵的。
战场上刀剑无眼,皇上舍不得让嫡长子以身犯险,想要另派大将前往。赵后却劝他道:“万岁爷,边关告急,将士出征杀敌,榳儿是您的长子,理当为您分忧,让他去战场历练一番,对他亦是好事。民间俗话说得好,惯子如杀子。万岁爷,男儿不经历风雨是长不大的。”
皇上被赵后劝服,同意了高榳所请,不过到底还是担忧他的安危,抽调出两百名御林军两百禁卫军一百城卫军组成近卫军,贴身保护他,近卫军的统领由御林军副使徐朗充当。
徐朗接受了皇命,将御林军、禁卫军和城卫军全部集中起来,依照皇上的要求从中一共挑选出了五百人,并任命了两个副统领,让他们领着这支近卫军操练,他则去了沈家。
沈丹遐身处内宅,没这么快知道这些消息,她拿着棋谱摆棋局。墨书蹦蹦跳跳地进来了,“姑娘,徐三爷过来了。”
“他怎么又来了?不是前几日才来过吗?来得这么频繁,他就不怕被娘给赶出去啊?”沈丹遐抿唇笑道。
“徐三爷没和太太说话,和老爷一起在园子里散步说话。”墨书道。
徐朗和沈穆轲?
沈丹遐讶然,这两人都不喜欢对方,今天怎么会凑一块散步说话?事出反常必有妖。沈丹遐担心沈穆轲会为难徐朗,赶紧换了身衣裳,重新梳妆,去园子里寻人。
临近黄昏,太阳已收敛起威力,而且有风,是以走在外面并不觉得炎热,徐朗身上穿着一袭玄色暗云纹锦袍,手中握着一把没有打开的折扇,风度翩翩,气宇轩昂。
两人在廊下闲庭散步,突然瞥到站在长廊下的沈丹遐,沈穆轲脸色微沉,厉声喝问道:“还有没有点规矩?不知道礼数吗?你娘是怎么教你的?不守妇道的东西。”
沈穆轲的口不择言,令徐朗怒火中烧,手用力地捏着折扇,沉声道:“沈大人,九儿虽是你的女儿,却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还是口中留德的好,否则休怪我不敬。”
沈丹遐勾唇冷笑道:“皇上在赐婚圣旨上说我贤良淑德、温柔敦厚、品貌出众,老爷是对此有异议吗?”
这话,沈穆轲没法接,说有异议,那是对皇上不敬,说无异议,又自打嘴巴,撇开沈丹遐不理会,瞪着徐朗,“你父母说得没错,你果是个不孝的忤逆子,我是你的岳父,你怎敢对我大小声?你要对我如何不敬?”
徐朗冷哼一声,道:“徐奎,我尚不放在眼中,你,若不是给九儿面子……”
“不用给我面子。”沈丹遐打断他的话,眸色阴冷地盯着沈穆轲,“十月怀胎,忍着剧痛将我生下来的是我母亲,这十几年教我养我宠我的是我母亲,他给予我的不过是那点血脉而已,不值得我尊重他孝敬他。”不过是贡献出一颗精子,就想对她指手画脚,什么玩意?
沈丹遐直言不讳,令沈穆轲怒不可遏,指着她,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我是你生身之父,你居然敢说……”
徐朗伸手在他后颈处一砍,沈穆轲晃了晃,倒下了。不想听这人再口吐恶言。
“没死吧?”沈丹遐问道。
“死不了。”徐朗示意莫离莫弃将人带走。
“今日我们可是狠狠地得罪了他,我们的亲事怕是要波折重重了。”沈丹遐看着像条死儿一样,被莫离莫弃架着离开的沈穆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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