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发现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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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发现(上)

梁宜梅脸色铁青的看着躺在草丛中的少年,狠狠地瞪了一眼小老鼠,上天怎么会待她这么好呢,给了奇异的水还会给她一只寻宝鼠?她就不应该抱着这样的幻想,现在好了,惹麻烦了吧?

草丛中的少年脸色苍白,右胸上的衣裳被血染红了,紧闭着眼睛不知死活的躺在草丛中,梁宜梅考虑再三还是小心翼翼的过去探了他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就松了一口气,她活了二十几年还没真正意义上见过死人呢。

梁宜梅站起来观察了一下,这是一个被风的地方,除了这一片,旁边都是密密麻麻的树丛,藏着一个人是很难被发现的,梁宜梅犹豫着,她可是看过不少恩将仇报、杀人灭口的电视剧,她不敢肯定眼前的少年是不是那样的人,但很显然她不愿冒这样的险,可如果不救他她的良心肯定会过不去的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看着气息越来越弱的少年,梁宜梅鼻头一酸,算了,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梁宜梅摘了一张树叶,将手中的水注入其中,小老鼠在一旁见了就渴望地盯着她,“吱吱”叫了几声,梁宜梅冷哼一声,“你惹了祸还指望喝水吗?罚你十天没水喝”

小老鼠反对的“吱吱”叫几声,梁宜梅压根不理,小心翼翼地将水喂给少年,如此两三回,又剥开少年的衣服,就见右胸上插着一支箭头,血还在流着,梁宜梅看着都觉得疼,不忍的用水给他清洗了伤口,见血虽然少流了一些,但还是有不断的血流出来,梁宜梅暗暗着急,再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了,梁宜梅转了几圈,看见地上依附的雷公根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拔了一把,用水清洗后就闭着眼睛放到嘴里,忍着苦味嚼了几下就将它覆在伤口上……

少年呻吟一声,梁宜梅眼睛一亮,又喂了他一些水,侯云平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圆嘟嘟的小女孩张大了眼睛看着他,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担心和关心,侯云平眼睛里下意识的闪过笑意,等身体上的疼痛反应到大脑上时才想起发生了什么

梁宜梅见少年看见她后眼睛里一闪而逝的笑意,心里松了一口气,没过一会儿就看见少年眼里的悲痛,心里也跟着揪了一下,安慰的话就自动的跑出来了,“大哥哥,你会好的。”

侯云平笑着“嗯”了一声,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摘野菜的,看见大哥哥躺在草丛里。”

侯云平试着动弹了一下,发现右边身体几乎麻痹,只好望着小女孩道:“***回家去叫大人来好不好?大哥哥动不了了。”

梁宜梅低下头,模棱两可的道:“爹和娘都不在,哥哥去田里了。”

看见少年灰败的脸又有些不忍,“大哥哥,我回家给你拿吃的和穿的好不好?”

侯云平温和的看着她道:“好”见小女孩站起来就想跑,连忙用左手拉住她,因为用力牵扯到伤口一阵一阵的疼,侯云平咬牙将痛楚忍下,低声说道:“***,我在这里的事不要告诉别人知道吗?要是你爹娘回来了,”侯云平顿了一下,谁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否可靠,临时又改了口:“也不要告诉他们,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好不好?”

梁宜梅点点头,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连忙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回跑,因为着急没跑几下就被绊倒在地上,石子划破手掌,流下血来,侯云平听见声响就着急的叫了一声:“***?”

梁宜梅应了一声,不在意的爬起来,回了一句:“我不小心跌倒而已,大哥哥,我先回去拿东西了。”没等少年再说什么就跑了。她怕呀,怕少年用那清亮的眼睛看着她,她心里就止不住的愧疚

其实是梁宜梅想多了,她在侯云平的眼里只是一个四岁的小娃娃,他没有怀疑梁宜梅的说法,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他的存在,而在这树林中恐怕是最安全的了

梁宜梅跑回到家中,在厨房里抓了两个馒头,又拿了一个空水壶注入水,又跑回房中费力的将大柜子打开,这个柜子装的都是她父母的衣服,她不敢拿大哥的衣服,而且那个少年也穿不了,只好打开这个柜子选一些她爹的衣服了。

梁宜梅也没多看,见下一层整整齐齐地叠着几件春衫,直接抱出来用另一件衣裳包了,将馒头放在里面,又将上次梁五爷给他们的伤药拿出来放进去,抱了东西关紧门又往树林里跑去。

侯云平躺在草丛上梳理这几天发生的事,尽量忽略身体上的疼痛,不知他们会几时找到自己……听到一阵重而密集的跑步声,不自觉的就露出了一个笑容来,没一会儿,树丛就被拨开,露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来……

梁宜梅刚露头就看见少年笑望着她,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手中的包袱给他,“大哥哥,这是我爹的衣裳,你快换上吧”

包袱里整整齐齐的放着三四件衣裳,联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侯云平一笑,一边将衣裳抖开,一边笑着说:“谢谢***了,以后大哥哥……”声音戛然而止。

侯云平死死地盯着手中的衣裳,抬头锐利的看着小女孩,“这是你爹的衣裳?”

梁宜梅心中一颤,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侯云平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痛苦,柔声问道:“你爹去世了?”

虽是疑问的语气,梁宜梅却从中听到了肯定,她尽量维持着面上不动,心里却已经波涛骇浪,她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不一样,她勉强将目光移到少年的手中,看见他手中的衣裳时瞳孔一缩,那是一件深色的衣裳,梁宜梅虽然不认识那些布料,可也看出这件衣裳的布料和旁边的衣裳的布料天差地别,她父亲只是一个农民,怎么会穿得起这么好的布料?难道是她父亲做了什么?那是不是他的死也不是因为匪徒?

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尽量不显一分,梁宜梅状似天真的说道:“大哥说爹爹不在了,不过他一直在看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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