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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潮生那双清凌凌的眸子还盯着自己,似乎在等待回答,便实话实说:我刚刚去找老向办理住宿手续了。
陆潮生垂眸,嗯了声,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那你呢,你是走读还是住宿?
走读。
温雁晚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拧开。
想来也是,虽然陆潮生快要失宠了,但好歹现在还是陆家长子,怎么可能和普通学生一样住校,在别墅里住着,总归比在学校舒服。
温雁晚仰头,举起保温杯喝了口,喉结随之滚了滚。
他不知道,在他仰头喝水的时候,陆潮生的视线一直死死盯着那个上下滚动的小凸起。
待他放下保温杯,习惯性舔了下唇,陆潮生这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只是不知怎的,他的喉结在那抹暗红探出唇瓣的同时,也跟着咽了咽。
放学铃声响,教室立时响起一片乒里乓啷。
李睿渊呼噜一下,将桌上的东西全部塞进抽屉,抓起沉迷刷题的达锦文,又窜到前桌,去戳温雁晚的后背。
走走走,雁哥,潮生,我们快去食堂吃饭了,晚了人就多了。
他没胆子去戳陆潮生,虽然他这人有点缺心眼,但唯独对他这兄弟的情绪特别敏感。
他从早上就发现了,陆潮生的状态不大对劲,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这时候还是不要主动往上凑的好。
果然,陆潮生眼皮都不掀一下:不去。
倒是温雁晚听见李睿渊的称呼,稍微顿了下:雁哥?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和李睿渊这么熟了?
对啊,雁哥,李睿渊被温雁晚转移了注意,没去看陆潮生了,转而撑着温雁晚的桌子,兴奋道,不是都说,睡牛逼谁当哥吗,雁哥你这么牛逼,又是年级第一,又敢咳咳,那啥的,当然当得起一声哥啊!
最后那句,李睿渊的视线悄咪咪瞥了眼陆潮生,一切尽在不言中。
显然温雁晚昨晚那一下,彻底把这个李小弟给俘虏了。
温雁晚抽抽嘴角:行吧。
他不太懂十几岁小男生喜欢互相叫哥哥的喜好,不过也不想和李睿渊争这个,就随他去了。
见温雁晚应下来,李睿渊立时高兴起来,抓起自家同桌,咋咋呼呼地往门口的方向推。
温雁晚把东西收拾好,起身正要离开,余光瞥见陆潮生坐着不动,脚步顿了顿,没忍住,还是问了句:你真的不去吃饭吗?
不去。
温雁晚垂头看他。
少年鼻梁挺直,五官轮廓深,浓密的眼睫微垂,在阳光的点缀下,仿佛细腻的流沙,将眸光掩盖其下,看不清神色。
但那微微侧过去的小半张脸蛋,以及精致瘦削的下颌,却白得几乎晃眼。
让人瞬间就回想起,昨晚用力捏住它的细腻的手感。
他收回了视线。
好,那我就自己去了。
温雁晚一走,陆潮生没坚持住,立时瘫倒在了桌上。
他是真的没有胃口。
喉间干涩得要命,身子也一阵阵犯冷,不仅渴,还困。
尤其是温雁晚离开后,一股寒意陡然从尾骨窜上脊椎,冻得他头皮发麻。
心脏忽然发慌似的跳,唇瓣干渴得几欲裂开。
喉咙里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不断攀爬,又绵又密,干痒得几乎犯疼。
夏风从窗边吹进来,书页翻动,沙沙作响。
空寂的教室,只剩他一人。
像是被蛊惑,陆潮生缓缓伸出手,握住了旁边那只保温杯。
瓶盖被拧开,温热的水源顺着唇瓣,滑过贝齿,流进干涩的喉管。
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昨晚,同样的干渴,同样的灼热,同样高高昂起的颈部线条以及无法停止的吞咽。
喉结疯狂滚动。
陆潮生像是渴水的鱼,在濒临死亡的前一刻终于找到了水源,拼命吮吸着。
大半杯下肚,干涩总算缓解。
喝得太快,呼吸都有些急促,陆潮生摊在椅子上,轻轻喘息着。
身体的寒意似乎被驱了几分,流进身体里的,除了温热的水源,似乎还有别的什么更加灼热甜美的事物。
陆潮生出神地舔舐着自己的唇瓣,上面隐隐残留着暧昧的水渍
是温雁晚唇息滚烫的味道。
第7章 可爱宿舍好刀
温雁晚回来时,陆潮生正坐在位子上发呆。
他的手肘曲起,手背撑着下巴,头看向左侧窗外。
有风吹进来,吹动他的额发上下飘浮,在他清浅的眉眼间轻轻扫动,将阳光破碎成无数光影,碎钻般拓在眼睑上。
仿佛与静谧的教室融为一体,安静得不成样子。
说实话,温雁晚鲜少见到颜色如此清淡的人。
没错,清淡。
无论是外貌、气质、亦或是信息素的味道,但都淡得如同清晨熹微阳光下沾在草丛间的露水,似乎只等着朝日升起,就能化作水蒸气蒸发了似的。
似乎被弄得有点痒,陆潮生伸出手,将那抹调皮的额发抚到了耳后。
余光注意到温雁晚回来了,抬起的手臂微微顿了下,而后放回了桌上,视线也从窗外收了回来。
温雁晚笑了下,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他桌上。
给你买的,吃吧。
塑料的沙沙声响起,与此同时,还有食物溢散的香气。
陆潮生垂眸,是一份打包好的盒饭,唇瓣轻轻抿了抿,手却没有动作。
怎么?不合口味?
见他不动,温雁晚以为他不喜欢,便将袋子拖到自己面前,打开了饭盒。
一份米饭,一份鸡米花土豆,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买前还特意向李睿渊打听过,学生里最受欢迎的菜品是什么,就怕踩雷。
温雁晚可不是乐意白付出的人,他都特意给陆潮生带回来了,花的还是他自己的钱,足足5块大洋呢。
更何况,他儿时学的第一句古诗词就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从小省吃俭用的,对浪费几乎是深恶痛绝。
无论是浪费钱财,还是浪费粮食。
所以这饭,陆潮生不吃,也得吃。
温雁晚直接把筷子拆开,戳了戳饭盒里的鸡米花,语气不咸不淡:怎么,难道要我喂你?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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