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 / 2)
桌边,温雁晚将自己发飙的小金主抱进怀里,使劲搓了搓他的后背,下巴抵在他的肩窝里。
说话间,唇瓣微不可查地从他细腻颈侧轻轻擦过,似是亲吻,似是安抚。
好了好了,现在在办公室,老师都在旁边看着呢,影响多不好,先忍忍,等出去了再说,好不好?
好不容易喘过气的老师们: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老师不在了就可以打架了吗?
少年的胸膛宽阔而温暖,抚着自己后背的手掌轻柔沉缓,一下一下,带着温柔的力量,将陆潮生暴/乱的思绪一一抚平。
他侧头,唇瓣不小心擦过对方的鼻尖,冰凉凉的,像是雪糕。
这是在学校,不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而他现在已经17岁了,读高三了,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年幼无知的稚子。
神智彻底清醒。
他开口:松手。
温雁晚立时展开双臂,做出投降的姿势,甚至还有闲心,歪头朝他笑了下。
他察觉到了,刚才陆潮生的状态明显不对,那股子狠厉劲儿,分明是想把人活生生压死。
看来,这个小金主心里还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贺亦诚好不容易喘匀气,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陆潮生身上扑:我操/你妈
都给我安分一点!教导主任扯着嗓子吼了一句,把贺亦诚拽了回来。
贺亦诚本就被陆潮生打怕了,现在也不过虚壮声势。
被教导主任拦住,他便朝陆潮生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到底没再上前送人头了。
本以为陆潮生是个听话的,结果倒先动起手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暗自腹诽,下次一定要把体育老师也给叫上,向云山抹了脸,朝着几人心累地摆了摆手: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说吧,能动嘴的事,就不要动手了。
在贺亦诚到之前,陆潮生已经将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说是自己突然身体不舒服,去了卫生间,后来碰上温雁晚,就被他带去医院做了检查。
此时听向云山这么说,便当着贺亦诚的面,又重复了一遍。
那位当时在厕所找到温雁晚两人的男老师也作证:发现温雁晚跑掉之后,我马上就追出去了,等我找到厕所门口时,陆潮生正被温雁晚搀扶着从里面出来,看起来确实是不太舒服的样子。
听到这话,原本正捂着脑袋龇牙咧嘴的贺亦诚立时瞪圆了眼:这不可能!我明明就闻到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而且还是处于发/情期的Omega!我绝对不可能闻错的!
就在这时,教导主任的手机响了,是查监控的老师打来的,说是监控找到了,已经发到了他邮箱里。
监控显示,从当天学校开门,到早上考试结束,进入卫生间的,根本就没有所谓的Omega。
确定陆潮生真没惹事儿,教导主任总算松了口气:证据都摆在你面前了,你自己看吧,事实证明,人家就是清清白白的!
贺亦诚满脸不可置信,捂住脑袋,拼命叫嚷着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你以为地球都跟着你转啊?不然呢,你还想怎么着?要不要打电话把你爸叫来,让他找人辨别一下视频真伪?
教导主任简直不想再看见他了,要不是贺亦诚一天到晚瞎嚯嚯,也没今天这事儿了。
话说回来,你考试的时候躲厕所里玩手机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前天是不是想拿手机作弊?干脆今天这事儿以及你作弊的事情一起跟你爸说了得了,也省得我一天天烦心。
见教导主任把他爸都搬出来了,贺亦诚总算是哑了火。
瞥见那边狼狈为奸的两人,心里又涌起浓浓的不甘,指着陆潮生的方向,拼命跳脚:那他打人的事情怎么算?我脑袋疼死了都!总不能让我就这么白开瓢了吧!
行了行了!别吵吵了!教导主任的脑袋也快疼死了,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嘴,人家干嘛打你!
事情到最后,直接以两人都接受警告处分,外加3000字检讨为终,下星期升国旗时,去主席台前当着全校念一遍,以儆效尤。
另外,针对贺亦诚作弊的事情,还要再加一次警告以及1000字检讨,并且要求家长阅读签字。
想到回去自己的屁股估计得开花,贺亦诚恨都恨死旁边两个狗男男了。
出了办公室,走在那两人后面,一阵风忽然刮过来,带着淡淡的冰雪的气息,是前方Alpha盛怒后,萦绕不散的信息素的味道。
鼻翼不自觉耸动了两下,贺亦诚忽然感觉,这味儿闻着怎么这么熟悉?
盯着前方的背影看了片刻,贺亦诚一咬牙,猛地伸手朝陆潮生的脖颈探去,却在触及那块白皙的前一刻,被人用力握住了手腕。
下一刻,属于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浓郁而呛鼻,如同熔浆与火焰锻造的长鞭,紧紧缠绕在他的喉间,像是要被活活烧死绞死。
被凌厉而恐怖的气息压迫着,膝盖不自觉软了下来。
温雁晚垂眸,神色淡漠地望着地上苟延残喘的某人。
虽未开口,但那如深渊般令人绝望的信息素的气息,却无时无刻不在发出致命恐吓
敢碰他一下,试试。
第17章 讲题围观调情
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快上课了。
高三不上新内容,每天的任务差不多是考试讲试卷做习题讲作业这样的无限循环。
恒北的课程排得挺有意思,由于高考理科是综合试卷,物化生三科在一张卷子上,为了老师讲试卷方便,学校通常会把这三科放在同一时间段。
比如,今天的课表上就写着,上午的课程是:物理物理化学生物。
物理老师是个戴着眼镜,身材瘦小的年轻男人。
高三自由度很高,大多时间都给学生自己查漏补缺,所以他只匆匆过来,打了声招呼,把试卷答案给课代表发下去,随口说了几句自己订正,保持安静之类的废话,又匆匆离开了。
看他临走时急促的小碎步,大概率是赶着回去继续改卷子。
安静是不可能安静的,答案到手的瞬间,就跟往鸡圈里面扔了只黄鼠狼一样,立时鸡毛满天飞。
前面时雪容正和兰静云说话。
啊啊啊,这题多选居然是ABD!我他毛线球球的就蒙了个C!还刚好把唯一的错误选项给蒙到了!
显然,时雪容受到的打击有亿点点大,连女神形象都不顾了,抓狂地咬着自己的马尾辫。
说好的选择题不会都选C的呢,呜呜呜,出题老师害我!QAQ!
我就不一样了,兰静云摊手,我认认真真,辛辛苦苦算了半小时,最后算了个C出来。
我去,那你比我惨,时雪容心里瞬间平衡了,至少我只花了十秒钟扣掉了6分,而你花了半小时。
泥奏凯,靴靴。
温雁晚挺好奇她们说的哪一题,仗着自己的个儿高,稍微探头看了眼,是物理选择题最后一道。
前两天他和陆潮生缺考了,物理课代表便找老师要了两套新的给他们。
温雁晚正要翻开试卷,看看是哪个小妖精,让正值青春年少的两位貌美Omega如此悲痛欲绝,便听见前面继续道:诶诶,除了物理最后一题,你这次选择题错了几个啊?
诶,别提了,兰静云叹气,我本来还想这次选择题冲冲123分的,结果就那个C,给我多扣了3分,现在只能考120分了。
啊啊啊,凡学警告!我要单方面宣布,和你绝交一分钟!
别呀,我都告诉你我多少分了,你倒是说说,你错了几个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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