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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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疼得厉害,他的额间稍稍渗出迷蒙的汗雾,黑色额发略显凌乱地扫在脸侧,鼻尖小巧挺翘,平添几分脆弱。

艳丽,又清冷。

这两个原本相反的词,却同时在陆潮生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再一次,陆潮生探出手指,轻轻拽了一下温雁晚的领口。

与此同时,面庞也朝温雁晚的方向缓缓靠近,嫣红唇瓣无意识地微启。

似是暗示。

99.9%的信息素匹配度,若是寻常清醒时,还能靠自身控制。

一旦醉了酒,失了意识,这种极致的本能诱惑,便再无法阻挡。

微微顿了一下,温雁晚眸光扫视着陆潮生的面庞,有轻微的颤动。

半晌,仿佛认命般,温雁晚揽过陆潮生的肩,身体同时朝下倾去。

带动陆潮生的身子,与自己的,一同倒了在柔软的地毯上。

身体倾倒,视野翻转,灯光扫射进人的眼里,短暂的视线被尽数模糊,像是陷入了光怪陆离的幻想。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人,于是,陆潮生被温雁晚俯压了低矮的桌台下。

发梢散落在地时,陆潮生的眸光有瞬间的清明,而后又飞快蒙上薄雾。

他伸出手臂,习惯性地揽住了温雁晚的脖颈,使得两人紧贴的身体,再一次靠近,直到彻底没有一丝缝隙。

绚烂灯光在脚边跳跃,像是不停舞蹈的小精灵,一半昏暗,一半明亮。

光影切割两人交叠的双腿,仅于一只桌台相隔,将人声、杯声、脚步声全部阻隔在这小小的一方世界之外。

而世界之内,只剩两位少年紧贴的胸膛与疯狂跳动的心脏。

唇瓣相贴的瞬间,陆潮生听见,耳畔忽地传来一道微不可查的轻叹。

让我想想吧。鼻息交融间,温雁晚滚烫的信息素,混杂着难言的纠结与显而易见的妥协无奈,尽数从他柔软的唇齿之间蔓延开来。

让我想想吧,潮生,他轻声叹息道,至少,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吧

比起之前的严词拒绝,已是有了巨大的让步。

而这小小的一步,就足以使温雁晚,再也无法逃离分毫。

唇角飞快勾起一抹弧度,又很快被温雁晚炽热的亲吻淹没。

陆潮生手臂微微收紧,他仰起脖颈,彻底沉溺于少年温暖的信息素里。

只差最后一步。

是时候,该收网了。

作者有话要说:雁雁:我爱自虐。

露露:啧,真可爱。

第48章 装醉好甜夜袭

一群人闹了三四个小时,最后还是兰静云勉强想起来,11点半学校要关门,才招呼着众人准备回去了。

没有人知道,当他们一边喝酒一边疯的时候,他们班有两个即将早恋的小孩,正躲在低矮的桌台下沉醉地亲亲。

直到临近回家,温雁晚才总算松开了陆潮生的唇。

喘着气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温雁晚打理好两人的衣着,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君子模样,不见方才半分的迷乱。

班上醉的人有点多,兰静云叫了车,又让服务员帮着将同学扶进车里,确保每辆车里至少有一个清醒的Alpha。

温雁晚搀扶着陆潮生出来时,李睿渊正在门口帮忙。

他平时在外面玩得多,喝酒之类的是常有的事,酒量被练得挺好,这会儿虽然喝得多,却也没怎么醉。

李睿渊回头,就见陆潮生整个人被温雁晚搂在怀里,脑袋低垂着,微长发梢遮掩眉眼,只露出鼻梁,与一点下颌尖,看不清神情。

像是醉了。

雁哥,潮生怎么样,没事吧?要我帮忙吗?

李睿渊有些稀奇,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陆潮生喝醉的样子,不免多看了几眼,一面伸手想去扶他。

只是刚看没几秒,一只宽大修长的手就挡住了陆潮生的脸。

不用了,不动声色地挡开李睿渊的手,温雁晚眼睫微抬,淡淡瞥了李睿渊一眼,我自己可以,谢谢。

他将陆潮生扶进车里,自己坐在他的身旁,直接关上了门。

直到车在面前开走,兰静云在身后喊他上车,李睿渊才猝然回神。

脑海中浮现刚才温雁晚那一眼,李睿渊莫名感觉有些脊背发凉。

是错觉吧,李睿渊甩甩脑袋,甩了满头酒气。

雁哥那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露出那样的眼神,果然是他喝多了。

夜色浓稠,车窗外光线明暗交错,切割窗内两位少年清瘦的身影。

温雁晚调整姿势,让陆潮生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似是有些难受,陆潮生喉间滚出几声轻哼,哑哑的,带着本人特有的清冷,猫儿般微弱。

像是羽毛般搔进耳朵里,很好听,勾得心尖都痒了起来。

被这声音吸引,温雁晚垂眼看去,却见陆潮生额发散落在脸侧,面色潮红,眼眸紧闭,明显神志不清。

注视着他的眉眼,温雁晚将他脸侧额发尽数拨开,露出他精致的面庞,动作轻柔缓慢,深邃眸光写满温柔。

发梢扫过眼睫,带来绵密的痒意,陆潮生似是被弄醒,纤长眼睫有些微颤抖,如同震颤的蝴蝶翅膀。

不满只是靠在温雁晚的肩上,陆潮生的身子缓慢地动了动,双手环抱住温雁晚的腰,将脸蛋整个埋进温雁晚的怀中,舒服地蹭了蹭,这才总算安静下来。

温雁晚:

贴着自己胸腔的皮肤柔软细腻,呼吸喷洒在胸口,有些微痒意。

温雁晚不知所措地举着手臂,任凭陆潮生环住自己的腰,动作莫名滑稽,像是怕吵到对方,连心跳都逐渐放缓。

他睡了?

是睡着了,吧?

温雁晚盯着他的脸,半晌,才终于将手掌缓慢地放在了他的背上。

到了学校门口,温雁晚犹豫半晌,还是将陆潮生架着从车里带了出来。

一群人东倒西歪地朝宿舍楼走,温雁晚和陆潮生已然落到了最后。

似是察觉到环境变化,原本安静乖巧的陆潮生竟忽然闹了起来。

他的喉里发出猫儿般的呜咽,似是想说什么,一边攀着温雁晚的脖子,一边在温雁晚身上蹭着。

温雁晚没听清,对方这副样子,他也不确定到底醒了没有。

喉结滚了滚,温雁晚压低嗓音,试探性地喊了他两声:潮生,潮生,你醒了吗?能自己走吗?

嗯陆潮生只一个劲地小声呜咽着,嗓音又凉又哑,撩人得紧。

发梢从脸侧滑过,有柔软的事物,正沿着脖颈,朝他的下颌前去。

喉结处忽地传来一股湿意,温雁晚的呼吸有瞬间停顿。

稍稍吐出一口气,温雁晚微仰着头,难耐地将对方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块冰冰凉凉的棉花糖缠住,又甜又黏,简直要命。

潮生,醒醒,潮生

温雁晚试图将陆潮生唤醒,这样下去完全没办法走路。

然而,缠着温雁晚的某人,却并不愿意轻易放过他。

颈侧被一对柔软轻轻磨蹭,而后沿着脖颈线条,来到了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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