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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小男孩拖长了声音看着他,眨巴着唯一露出来的左眼,模样很是无辜,我没有骗你啊,难道你真的看不到?
看着对方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他歪头想了片刻,突然一拍手,笑了:我知道了!
检票人:什么?
我知道这个精神之核啊,他嘻嘻笑道,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见!
检票人原本以为他在认真思考对策,闻言怔愣一瞬,等到意识到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后,不由得大怒:你耍我?!
小男孩乐不可支:是啊是啊。
你!没想到他会这么简单地就承认了,检票人的怒火更盛,话也不多说,直接便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既然无意识领域只有小男孩一个人存在,那么精神之核一定和他有些联系,即使不是,他也一定知晓有关这东西的消息。
只要他能抓住对方,就不愁得不到精神之核的下落!
检票人算盘打得很响,想象也很美好,但这种美好直到额头被抵上一根冰冷的枪管后便消失了。
你在干什么呢?
即使手上拿着的是最危险的兵器,男孩儿依旧眉目含笑,甚至连询问的语气听起来都有些天真,不是说好要做我的朋友吗?
检票人自知眼前情形已经毫无转换之地,闻言不禁咬牙切齿道:可恶竟然被一个小孩子耍了
小孩子?男孩儿呵呵笑。
小孩子不仅能耍你,他笑着,眸中深处却冷了下来,还能杀你呢。
话音落下,他指尖下压,枪响,对方的身子向后倒去。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检票人甚至没有留下一句遗言,便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纯黑的空间随着这一声枪响而微微震动起来,男孩儿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枪变回原来的书,又像是对着谁说道:连眼睛都睁不开的人就不要勉强了吧,我又不需要你帮忙。
比起我来他抱着书坐下,目光穿透虚空,似乎落在了某个人身上,外面的家伙似乎更让人担心。
那是他惯用的那把九毫米手枪,太宰治很熟悉。
枪身的外观造型尚且算是美观,但在酒吧灯光的映衬下,似乎每一处被照到的金属,都折射着令人胆寒的冰冷光芒。
太宰治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尽管他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织田作?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目光从那把手枪上转移,佯作自然地四处打量,安吾呢?
红色短发的青年闻言转过头来,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陌生又困惑,谁?
不等太宰治有所回应,他又接着问道:还有,你认识我?
太宰治所有假装出来的自然都在一瞬间溃散。
他僵在原地,目光与织田作之助相对,面上有些怔忪。
从没有人这么称呼过我,对方试图打破这莫名尴尬的氛围,耸了下肩膀,毕竟,我姓织田。
太宰治又沉默了两秒,而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他动了动唇,露出一个有些牵强,但与以往有八成相似的笑:我也不知道。
说完,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抬步朝对方走去。
起初的两步身子还有些僵硬,但当走到台椅旁边时,他就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活力,笑着对织田作之助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叫呢,或许是因为我们曾经见过,但又不约而同地忘记了吧。
忘记?织田作之助沉吟道,能有这种事情发生,难道是因为身体与心理年龄的不同吗?
年龄不同?太宰治一愣,想明白他的话后,不由莞尔,该说不愧是你吗,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怎么,我说错什么了?
不,也许就是这样吧。太宰治靠在吧台旁,虽然我们看起来仍旧年轻,但心理上已经垂垂老矣,所以才会不约而同地选择忘记一些事吧。
他话音顿了顿,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这样也很好
织田作之助看着他面上缠绕着的绷带,突然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语气也有了些变化,说了这么多,我好像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嗯?太宰治回头,我叫太宰
太宰治?
织田作之助在接上他的话的瞬间,便把手枪从吧台上拿在了手中。
枪管正对着太宰治的头,金属折射的冰冷光芒刺痛了他的眼。
黑手党历年来最年轻的干部,你的恶名可是如雷贯耳啊,太宰治。织田作之助的眼神相比初见的陌生来说,又添上了明显的冷意,就连话里的语气,也带有些许的排斥与厌恶。
太宰治的瞳孔一缩,视线却不可控制地看向黑洞洞的枪管之内。
明明该是什么都看不见的,但他就是觉得,他好像已经看见了那里面的九毫米枪弹,那枪弹逐渐接近、接近,最终撞进了他的额头。
他所期盼的死亡,由他的挚友来创造,这世上当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即使不欢迎我这样的方式,也太过分了些,织田作
他的声音几近于喃喃自语,对面的人当然没有听清。
织田作之助举着枪,声音冷沉,那么,黑手党的干部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呢?
第28章 醒来
太宰治的目光从枪管中移开,放到了对面的织田作之助身上,静默半晌,他道:把枪拿开吧,织田作。
对方没动:我可不敢保证黑手党的人会对我做出什么,毕竟传言你们可是无恶不
对象是你的话我根本什么都不会做!
这是自进入Lupin酒吧后,太宰治第一次情绪失控,甚至毫不客气地高声打断了对方的话。
他确实已经意识到了这里并非是现实,而是他在执行任务过程中不小心坠入的梦境。
但他情绪失控的点并非在于背后的鬼塑造了这样一个完全与真实相违背的织田作,而是
他内心无比确定,假若织田作之助当初并非是黑手党的一员的话,这样的情形,是确实可能存在的。
织田作之助会站在正义的一方,冷漠地质问他这个恶人。
这种情形,光是想想,便能让他感到惊恐不安了。
但那种外放的情绪很快被他收敛起来,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以你的能力,就算我有任何动作,你也可以在我下手之前杀了我吧,既然如此,这么举着,不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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