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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无意识的攥紧手机,心口仿佛压着一块石头,沉重而压抑。
她低垂着眉眼,走在深夜的路上。
忽然,脚步停住。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方才听筒那一端,路人的口音像极了本地口音。
下一秒,她睫毛猛地掀开,手指在白色的手机上拨了一串号码。
傅西语接通电话,闷闷的问:还有什么事么。
薄珧左右环顾,慢慢走着,问:你下班了么。
傅西语:嗯,已经下班。
那你,晚上住哪儿。
回别墅。
薄珧嘴角微微勾起,走了三步停下,说:我看见你了西西。
傅西语:我在绥化。
你旁边跳广场舞的阿婆声音好闹,要给你介绍靓仔,你要不要走远点,我担心你受不住。
傅西语:
薄珧无奈一笑,垂下手,顺着那一边的声音找过去,她走到对面看见站在树下接电话的熟悉身影,停顿几秒,慢步走过去。
循着暗暗的光线,她认真打量对方的脸。
线条细腻偏冷的轮廓,眼尾细长压得很低,身上穿着黑色的外套,身材纤细笔直。
西西。她开口喊她,语音淡淡。
傅西语一脸不悦,没想到旁边的老太声音太吵,她听不懂这边的话,薄珧是本地人怎么可能听不懂对方说话,一时之间窘迫,她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在这里,揉了揉眉心。
薄珧站在她面前,个子稍高的她,压低漆黑的丹凤眼瞅着她,你怎么在这儿,还这么巧见到。
傅西语吐出口气,脸颊微微泛红,嘴唇一抿:是很巧,我出来散心,不是来找你的。
薄珧睁着丹凤眼,眼尾细长,瞟到她红了的耳尖,透着粉润的唇,不禁微微一笑逗弄道:真的么,介个好看的姑娘有勿有对象,要勿要吾陪侬。
第56章
薄珧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对于她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
傅西语心里窘的恨不能看见洞就想钻,她藏匿的这么好,偏偏被跳广场舞的大妈搭讪给破了。
路边的几个辅警还在执行任务。
有人喝醉酒骂街的声音传来。
薄珧开口说:这边的阿婆都挺会说的, 如果长得好看的姑娘,更加不容错过,这边有一处相亲公园, 那里的人更能闹。
傅西语低低咳嗽一声, 不满的拿眼瞥她:那你回来是想去相亲。
你明知我是来打比赛,偏要醋一顿。
谁知道呢,你总是会给我个措手不及。
薄珧没有回话,与她一起走在灯火阑珊的街上,你住哪儿,我送你过去。
酒店。在陆家嘴有一套房闲置几年,这边隔得偏了点,就不过去了。傅西语伸出手,悄无声息的握住她的指尖, 骨节分明的手指细腻温柔。
陆家嘴那边的房价涨翻了一波, 那边跟浦东这边完全是两个世界,俗称有钱人跟老外的领域。
薄珧低眉顺眼与她才走了几步, 便被身后的声音挡住。
薄珧你也出来闲逛啊, 咦旁边的人是谁, 你朋友?A哥抽着烟走过来,身后还有几个人,看样子是集体旅游观光了,毕竟上海这地方好玩的地方挺多。
薄珧压住傅西语的手,想把她往后,挡住他们几人的视线, 这种情况下员工遇到股东,大概尴尬的脚趾蜷缩吧。
A哥几人喝的有点高,脸上红通通的,瞅着薄珧后面的人不放,对方越不给他们看,越想看清楚是什么人。
你别挡着撒,介绍下是哪个小妹妹啊。
薄珧态度坚定,不让傅西语露面,对着他们几个说:你们别好奇,她是我
说到这儿,她怔住,琢磨着怎么介绍。
傅西语眼里闪过一抹揶揄,所有视线全锁在薄珧身上,她很想听她下一句介绍,她是她的什么人,恋人还是
薄珧立马改口:她是我邻家的小妹妹,你们不准打她主意。
A哥笑了笑,什么呀,我都忘了你老家是这儿的,你身边邻家妹妹肯定很可爱,要不要介绍给我们苏城做女朋友好了。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明天基地会面。薄珧抓住傅西语的手,带离这里,被几个大男人看着她身后的女人,其实内心很抵触,可是她偏生性子冷淡,不甚表达自己的不悦。
傅西语一直在她身后默不作声,目光复杂的盯着她,嘴角的弧度收敛些,不是很开心。
她从她身后走出来,看着A几人,勾唇道:这是在聊我么。
A哥几人统统惊住,互相看了几眼说:抱歉,我们哥几个开玩笑,没想到是大公主。
我来这儿处理事情,正巧看着自己的夫人最近忙些什么。傅西语目光抬向薄珧,意味深长道:你说是不是,我的夫人。
薄珧蓦地掀开睫毛,漆黑的瞳仁晕开的墨,氤氲着寒意。
她沉默不语。
A哥打了个哈哈说:我们还有事,就不做棒打鸳鸯的棍子了。
几个人嗖的一下跑光了。
薄珧继而转身走人,没有看傅西语,一声不吭的沉着脸。
傅西语妖娆的眉眼透着几分快意,她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心口恼的厉害,却只能紧紧抿唇。
她方走了几步,不小心踩到一块裂开的砖,拐了脚,痛的眉间紧蹙。
她呼出口气,感到很无力。
微微倾身揉了揉自己的脚踝处,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她在那几人面前宣誓主权,暴露她们的关系却让薄珧生厌她。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为她做了多少回,已经记不清。
天大地大,而她的心小的只能装下一个薄珧。
傅西语鼻尖酸涩的难受,薄唇微微动了动,打算打电话给常工来接。
这时候一双黑白间的板鞋停在她面前。
傅西语愣愣的抬头看着折回来的人。
薄珧低垂着眼睛,乌黑的瞳仁看不到更多的情绪,她低问:拐到脚了吗。
嗯。傅西语嗓音略干哑。
薄珧一把搂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脚踝,身体倾过,嗓音放低:我背你回去。
她淡淡然的弯下身,把她背在背脊上,小心细腻的提了提她的身体,漫步走过街道,踩着枯燥的落叶,发出吱吱的声音。
两人一路上没有说话,深沉的夜,头顶上空时不时传来飞机的声音。
薄珧抿唇说:其实你大可不必跟他们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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