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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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清站起身来,与陈竹隐对视。

矮了半截的陈竹隐,变得更加瘦弱,寺清一起身,似乎高大得能把门外的月光都遮挡住般。

云悄悄的走过,看戏似得,挡在了月前。

陈竹隐怒目圆睁,随而又一脸邪笑。

几乎在同时,她翻身一跃,水如同龙卷风般向陈竹隐袭去,地上像被镰刀刮开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他见状,往后退了几步,背贴在墙上往上溜了上去。

寺清飞身抓住衣领,茶唯整个人被她提到了门口。她双眼尽闭,手腕是凝固的血痕。她如今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般,软塌塌的没有张力。

谁知,那如同龙卷风般的水柱经过那坍塌的血池,立刻被吸食了进去。翻滚而汹涌的水柱开始缩小,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陈竹隐先一脸惊愣,随后开始大笑起来,说:“水灵,你所做的确不是明智之举,你会后悔…后悔站错队,,而死于非命,就是你的站错队的所要付出的代价。”

他看了看门堂外的林花花,笑道:“临阵倒戈并非丑态,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可提醒你!”

林花花坐在地上,双脚两团水汽晃动着,里头细小的洞已止住了血。她手抓着茶唯,生怕再次被抢走。即使此刻如此狼狈,却还是硬气地回道:“谢谢你全家但没人需要你的提醒。”

血池再次塌陷,震得整个祠堂都摇摇欲坠。房顶支柱上少许碎片带着灰掉落,砸在血池中立刻被侵吞,激不起一丝涟漪。

寺清心中暗惊:这…闵智笙把自己变成何物?

那细细的血丝,像致命的毒蛇,行动缓慢的朝前方的活物移动去。

而闵智笙,在血池中卷动着,哀嚎着…声音扭曲而渗人。

...

陈竹隐腾空着,他盯着自己失去半截的双脚,心中怒火横生。却还是看不明白,闵智笙布的局有何用意。

念头刚转,他手抓住窗沿时,一股力量把他往下方拉扯。

堂内本就昏暗,原本几抹残光烛火,也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扫灭。

他仔细一看,断脚上细细的丝线拉得老长。早就与地上那根根血丝联系在一块,他顿时便明白了。

真不曾想到,会败在如此窝囊的人手里...

...

寺清也看了个清楚。

趁他不备,发起进攻。

水鞭打在墙上,陈竹隐瞬间消失在祠堂中,无数的黑雾呼啸而来,包裹着整个祠堂。

她脚踩水柱,整个人飞腾而起。

堂下有能吞噬一切的血池,堂上又有隐藏在黑雾中的陈竹隐,寺清只觉得自己相对被动,利于顶,观望。

果不其然,黑雾中突如其来的力量。如刀如棍,打在寺清身上,猝不及防。

又是一个阵法。

+++

“又是阵法。”

女子酥软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到林花花耳中,她往门庭外看去,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缓缓而至。

隐隐中看清她的脸。

这不是她撞伤那人么?当时她可是违背良心,留在了车里急急忙忙跑出来的,怎这会出现在这?

只见她眼含秋波,慵懒地扭动着细小的腰肢,步履轻盈,款款而来。

她半蹲下,用手指轻触茶唯的颈脖,咬了咬下唇一笑。又抓起了茶唯的手腕,盯着那道血痕,脸色即变,冷哼了一声。

林花花嘴里啊的一声想开口询问,对方是谁时..

怎知对方葱葱玉指放在娇艳的红唇上,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当时她还在疑惑,被车撞飞了好几米远,却无半点外伤。如今看来,是神是鬼,总归不是普通人…

是敌是友,难说?

祠堂内被黑雾浓浓地包围,祠堂外月朗风高,像是被划开的两个世界。

林花花护着茶唯坐在祠堂外的石板上,正仔细的听着里头的声响。

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人!

对方一身墨绿旗袍,脚底亮片高跟,姿态优雅。她瞧了瞧门内,脚抬起又放下…

站着就不动了。

“你谁?你想干嘛?”

….

寺清接连中招,却苦寻无对方破绽。

耳边只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像野兽在咆哮般。

浓雾中,陈竹隐的脸出现在她面前,笑得脸部有些扭曲,他觉得对方有些活该。有些讽刺说道:“跟我作对,不识抬举。”

寺清淡淡回道:“死去的不该打扰,活着的,她有活着的权利!”

缠绕的线,解开的结。

明朗得像胸口堵住,呼出的气。

寺清脚下悬空,那些血丝已经从脚底的水灵攀爬而上,数量之多已经无法用肉眼分辨,只看见脚底那开一个血红的大口正慢慢往上咬。

时间不多了。

跟他打下去毫无意义,她此行目的是了夺回茶唯,没必要搞得两败俱伤。

寺清化为一股水流,绕着柱子往屋顶而去。

黑雾中无形的爪往她伸了过来,穿透她的灵体。

陈竹隐的脸再次探了出来。

而就在此时,门口一声高跟脆响,那人一脚踏进了阵局当中。

“老不死的,我拿你命来了。”

话音刚落,她从袖口抽出画轴,啪的一声展开。空中勾画出一副人形画,泛着微黄的光亮。

寺清立于屋顶悬梁,望着这一切,她可吃过这个亏,心里顿时暗衬道:“画之谜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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