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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4 萝卜带的泥都够吓死人

大年初一在烟花和电视机里的春节晚会中倒数来临了, 时间推着人往前走,一年一岁,有时候好几年都一个样, 可转变可能就在下一年。

今年是个好年。

段榕跟俞卷一起度过了一个完整的春节假期,休息了七天之久,初八后,俞卷背上他的背包,要去做兼职了。

这次不是云风镇的海洋馆了, 是他们市里一个大海洋馆,俞卷昨天试着联系了一下,结果经理就要了, 要他今晚晚上去上班。

段榕刮完胡子出来,年轻了好几岁,提上俞卷的书包,走吧, 家长送你去上班。

俞卷跟在后面,看着段榕宽阔的肩膀,眼睛跟月牙一样弯起来, 二哥, 你刮胡子了啊。

段榕失笑, 回头捏了下俞卷的鼻子,二哥不刮胡子不行。

不止前天, 之前也是,好几次了,段榕跟俞卷一起出门,高中生和高中生以下都管他叫叔叔,叫俞卷哥哥, 生生喊成了两个辈分的人。

段榕摸着自己的胡子,我也就是稍微大了点,年轻几岁,也是帅哥。

俞卷被逗笑,黏糊地靠在段榕背上,段榕就势弯腰,把他背起来了,别不信,二哥以前靠脸吃饭的。

俞卷手指插|进段榕又短又硬的头发里,一点质疑也没有,嗯,二哥很好看。

段榕把俞卷送到海洋馆,在更衣室里单腿跪地,亲自握着俞卷白嫩的脚给他穿鱼尾套,那双手碰过很多东西,大多丑陋不好看,唯有这双脚,细腻,漂亮,也是段榕最珍贵的礼物。

他的手比起俞卷的脚都粗糙,手背上青色的文身很夺目。俞卷扶着段榕的脖子,站起来拉好了拉链,轻声问道:二哥,你为什么有这么多文身啊?

像家里另一个主人到来,询问家里的过去。

段榕抱着俞卷出去,放入水里,旁若无人地亲了一口,二哥以前当卧底的,文身是迫不得已。

这个年代还没有开放到同性婚姻合法,但鉴于段榕的相貌和身高看起来都很不好惹,有工作人员看到了也没敢当面说什么,假装没看到。

而像段榕跟俞卷这样的人,只要不是当面说,其他时候他们听不见都当无关紧要。俞卷第一次在外面被亲,很羞涩,虽然不怪段榕亲他,但是一下水就游远了。

假的鱼尾巴一甩一甩,段榕抱着手臂勾起唇,站在上面看着。

说起来,还没见俞卷在他面前用真的鱼尾游水。

想想家里那小小的浴缸,段榕叹了口气,面上四平八稳,心里开始算资产了。

至少泳池得有,俞卷不能总这么出来抛头露面的做人鱼演员,危险太大,容易暴露,但段榕在给俞卷打造个泳池前,他也不会限制俞卷出来做兼职。

他宠着俞卷,什么都能给,但他希望俞卷同样也可以自己独立更生,如果哪天他不在了,至少俞卷不是个小废物,他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继续活下去。

第一天的演出很顺利,段榕从头到尾没离开过俞卷的视野,众多游客中,俞卷缓缓游后,红着耳朵动作有点拘谨地给段榕画了个大大的心,游客们以为是给他们的,其实是只有段榕一人。

这个心画的,段榕捻了捻指腹,想把俞卷捞到怀里好好亲两下。

会勾引他了。

一连三天,段榕白天在外面接私活,到了时间就会回家接小鱼儿去上班,接下来一个晚上都是跟俞卷在一起。烟瘾难免会犯,段榕偶尔忍不住了会抽一支,其他时候都是吃糖。

这导致小鱼儿间接更喜欢跟他亲亲了,也是好事。

这天把俞卷送下水,段榕在抽烟区点根烟的功夫,许付火急火燎给他打电话,一通电话没打完就挂断,继续打,生怕电话铃声到后面就那么大声了惊动不了手机的主人,段榕对此只有一个评价,闲的火烧屁股。

打多少不都一样,他叼着烟接了电话,喂,有屁快放。

许付那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背景音有点杂,捂着话筒,二哥,我感觉那帮富二代不太对。

许付今天是跟他姐出来喝酒的,他姐虽然是警察,但脱了警服也还是个辣妹,喝酒蹦迪一样不落,许付被音乐震的耳膜疼,出来喘口气,看到角落的卡座里有几个眼熟面孔。

叫不出名字,但许付都见过,是前不久在袁阿姨生日宴会上出现过的年轻富二代,其中一个似乎是袁阿姨的干侄子。

就是干侄子,没一点血缘关系的,据说是这个富二代开玩笑叫袁阿姨姑姑,叫着叫着就成了干侄子。

他们那个圈子很大,很乱,关系复杂的很。

段榕听到了声音,皱眉,拿下烟,别乱看别乱碰,你跟谁去的?

许付当然不会自己一个人行动,那些人坐在那里,氛围就不太一样,他过去把他姐的话筒没收了,我姐,她人来疯,二哥,那我带我姐回家了。

段榕嗯了声,挂电话前问了句,里面有没有照片里那个露半张侧脸的男人?

许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拍到了,翻出照片,是他!二哥,你怎么知道啊?

段榕哪知道,他就是随便问问,随便猜的。

许付道:他是袁阿姨的干侄子。

段榕没多评价,只是让许付注意安全,别在自己家地盘还被害了,别瞎吃别人递给你的东西跟饮料。

许付表示懂的,放心吧,二哥,这边有我爸呢。

多大个人了,出门喊二哥,在家躲爸后面,段榕笑骂了几句,挂断电话,烟也抽完了,他拐去洗手间洗了洗手,出去继续看他家小人鱼表演。

好像这辈子已经定下了,段榕就在这个南方的小城市跟俞卷一起过日子,不接大案子了,往后等俞卷毕业,可能他们会去另一个新的城市,买房买车,平凡又安稳地度过这一生,可平静的水面下藏着暗流。

二月二十一号,许付匆匆打来电话,二哥,礼州出命案了,离云城不远,我们接吗?

礼州是俞卷出生的城市,段榕没犹豫就拒绝了,不去。

许付顿了几秒,声音有点低,二哥,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接案子了啊。

其实有感觉到,但许付一直没明着说出来,他觉得二哥还会破案的,他是侦探,他天生就是干这行的。

死了两个大学生,网上都公开了,以前你都接的。

段榕面无表情,看了眼厨房里洗水果的俞卷,知道他听力好,把阳台门关上了,含着糖,礼州是你师娘的老家,我带他去那里破案不合适,正好你这次自己试试接案吧。

许付更加苦了,我就是你的小助理,你不接,我都拿不到委托调查。

段榕:让你爹安排一下,你过去跟个老刑警。

许付知道段榕的决定很难改变,他也没什么立场和理由要段榕接,焉巴巴道:好,二哥。

俞卷举着两个大苹果推开了阳台的门,二哥,吃苹果啦。

段榕接过其中一个,又拿回厨房切成了小块块,放到碟子里给俞卷,自己吃就不愿意切了?

俞卷用两根手指捏着一块苹果啃,为自己争辩,小声,愿意的,我就是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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