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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两个字就差用力糊到杨忠志脸上。
杨忠志也怒了,你知道当时的情况吗你就喊,拍电影知道吗?那个杀手,他妈的跟拍电影一样,骑着他那辆摩托车,从对面xx集团的楼顶飞进了陆之林的房间,杀了人又骑着他那辆车从安全通道下去,我他妈都好奇那是什么牌子的摩托车,他到底是杀手还是赛车手,他腚不疼吗?!
说腚都是杨忠志好素质了,碍于有个大学生在车内,没直接说出蛋,愤愤地把配枪掏出来拍到中控台上,我能开着警车跟他上演一出速度与激情吗?!
段榕嗤笑,老子没车不是照样把他拦下来了?
杨忠志满腔愤怒忽然卡住了,哑口无言。
虽然当时情况是前面也有警车,警方已经前后左右把杀手堵住了,他就算不被段榕拦下,也会在前面被拦下,但不得不承认,段榕确实是生猛的。
凭一己之力,在杀手一只手骑车,一只手拿刀,疾驰中硬生生用肉身把摩托车撞翻了。
在医院等许付手术的过程,段榕也拿到了杀手的个人信息,霍温,本土人,母亲是泰国人,混血儿,十六岁之前频繁进出派出所,小学上的就是武术学校,没上初中,十六岁最后一次进派出所是因为强|奸未遂,本来要判三年以上有期徒刑,但不知道怎么,他没蹲监狱,在之后档案上就找不到这个人的信息了,他偷渡去了泰国。
我们暂时找不到他的雇主,他效忠的人是谁,但我们心里都有答案了。
陶支队叹了口气,他旁边是坐着的许局长,得知许付因救人受伤,这位局长在会议室里差点失态,坐上车就赶来了。
他此时即是局长,又是一位父亲,他为许付感到骄傲,也心疼他的孩子。
蒋滥盛。段榕缓缓吐出这三个字。
陶支队接着道:他如今还在西城内,西城靠近边境线,又多是大山,不好找。
许局出口打断,没有证据,我们眼下要查的是陆之林。
陆之林已经死了,可他犯的罪还在,陆家也还在。
中午十二点过十五分,手术室大门打开了,医生摘下口罩走出来,手术很成功,没有伤及脏器和脊椎,只不过肌腱断裂严重,左边肩胛骨也裂开了一点,好好养着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众人闻言都是松了一口气,跟医生和一并等着手术结束的副院长道过谢,几人在ICU病房外看了会儿还在昏迷中的许付,除了段榕跟俞卷,其他人都得回到工作岗位了,特别是许局。
许局说:许付住院的事家里还不知道。不过现在肯定都知道了,许付姐姐今天上午去扫|黄,现在回到局里,应该听到消息正往这边赶了,一并来的还有许夫人,许局都没敢看手机。
他脱离危险我就先回去了,还有一堆工作要做。
许局看了眼段榕,终是没有提蒋滥盛这三个字,只道:陆家的案子你能查。
关于蒋滥盛,段榕还得回避。
第47章 47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当时我什么都没来得及想, 就知道要保护那个女生,她那么小,要是被砍一刀, 就没命了。离开ICU病房,刚刚从麻药中醒过来的许付头都转不动,嘴唇干的快起皮,躺在病床上白着一张脸笑着说。
因为太虚弱,笑都只是一个很微小的弧度, 但是发自内心,又骄傲又开心。
平生第一次干了一件这么大的事,就是许付也忍不住刚醒就矜持地炫耀起来。
许付的姐姐许佳, 跟许夫人都坐在床边,许夫人从进来眼泪就止不住,一直在哭,怕许付还得反过来安慰她, 一边哭一边夸许付做的特别棒,我们都为你骄傲,真的, 但是你这伤得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太吓人了, 我看到视频都吓的差点晕过去
许夫人还是没忍住埋怨数落了起来,天下做父母的, 不可能真的鼓励孩子见义勇为到这份上,帮点小忙可以,可是真受了伤,流了血,疼的都是做父母的心。
许佳是个女汉子, 倒觉得没什么,揽过许夫人的肩,妈,我们是警察,这些都是正常的,许付这次很帅。
许付笑了笑,闭上眼喘了口气,慢慢问道:那个女生没事吧?二哥呢?我倒下后都发生了什么?
许夫人哽咽不止,许佳就简单说了一下,段榕跟他带来的那个男生,五分钟前刚走,要去查案子,没等到你醒就走了。
许付稍稍有点失落,但是他跟了段榕那么多年,深知段榕的性格,二哥是确定他脱离危险才走的,查什么案子?
许佳:查车手的案子,他是杀了陆之林后逃到大街上,伤了七个人,其中三人重伤,最先被压在摩托车车轮下的男人一条腿废了。
许付艰难地动了下脑子,反应过来,爸不让我出门,是担心我跟二哥说陆之林在B市,怕二哥私下去查陆之林吗?
许佳干脆点头,我们都没想到你这次生日把段榕叫了过来,跟陆之林交易的人很可能是蒋滥盛,为避免段榕做出什么不可控行为,我们决定隐瞒你跟他,等到交易结束,我们收网,那时候就不必瞒着了,但没想到中途出了差错,蒋滥盛没有跟陆之林交易,甚至派杀手杀了他。
现在陆之林手里的货不知去向,蒋滥盛也抓不到,车手死了,陆之林也死了,能从中下手的只有陆之越跟陆家,我们锁定的目标是陆之越跟袁深深,陆承常年居住在国外,我们要查他得跨国,很麻烦,而且国内陆家两个儿子的事很可能陆承不知道,这些肮脏事是陆之越跟陆之林瞒着陆承做的。
许付麻药劲儿还没过,脑子跟不上,等许佳说完一大串他才努力想起袁深深是谁,袁阿姨,那个陆之林喊她姑姑的女强人。
许付皱眉,为什么锁定了陆之越?
许佳给自家弟弟的嘴唇用棉签蘸水润了润,因为他可疑,人生在世,做了什么亏心事,就是再怎么掩盖,都能找的出来。
二哥,陆之越就是那个人。俞卷从上车后就垂着眼睛,直到快下车才猛地抬起脸抓住段榕的手急声道。
陆之越现在的形象跟当年在包厢里的形象差太远,当时包厢昏暗,他又坐在黑暗处,头上戴了顶棒球帽,俞卷想了好久才确定陆之越就是包厢里的那个男人。
段榕把手机屏幕转向俞卷,指了指里面的人,他手上现在没有黑痣了。
俞卷咬了咬唇,还是点头,二哥,真的是他。
他不会错的,除了记忆,还有直觉,他不知道陆之越为什么点掉了那颗痣,但是痣并不是唯一的证据。
可是黎深已经死了,当时坐在包厢里的人,俞卷只能记住四个,一个是黎深,一个陆之林,一个陆之越,还有一个就是邻居哥哥了,其中两个已经死了,剩下的邻居哥哥俞卷早早就没了联系,无从去找。
段榕放下手机,揉了揉俞卷的后颈,找人的事交给二哥,他就是出国了都好说。
俞卷因为姿势原因,几乎趴到段榕胸膛上,嗯了声。他们此时是要去找袁深深,先探探口风,不怕她不见他们,段榕手上有委托调查书。
袁深深真人看起来比镜头里老一些,这是自然的,离得近了什么都有瑕疵。袁深深让秘书出去,带上了门,她坐在宽大的办公椅里,翘起腿,段先生来找我,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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