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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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梁山伯心甘情愿地同他在一起,所以,他便搬来了梁山伯的宿舍。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了得到这轮月亮,马文才可欠了不少人情。

等梁山伯堪堪将一张宣纸写完后便发现马文才一直在那里傻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山伯放下了手中的笔伸手在马文才面前晃了晃,手却是被马文才一把抓住。

你在想什么呢?先生布置的作业可是做了?梁山伯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笑着开口问道。

马文才却反问道:你不冷吗?

梁山伯一愣,不知道马文才为何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被马文才捏在手里的手,十指修长,白皙如玉,只是这手实在是太过冰凉。

还好。梁山伯抽回了自己的手道。

刚说完,自己就打了一个喷嚏。

一时间,梁山伯觉得有些尴尬。

而马文才却是取出了自己的狐裘披在了梁山伯的身上。

你刚刚落水过可千万别染上风寒了。马文才解释道。

然而,梁山伯看着自己身上的狐裘有些无奈,从身上取了下来叠好放在了马文才的怀里。

你做什么?马文才不由开口问道。

梁山伯叹息,他道:这狐裘是寒冬腊月才穿的,这才刚过寒露。

梁山伯说完,马文才便知道自己是犯了傻,顿觉尴尬。

你的手太冷了。马文才收过狐裘解释道。

梁山伯低头看了看自从上山来变得越发白皙如玉的手,最后道:我向来如此。

马文才道:我让下人带手炉给你。

哪里用得上

话还未说完,便被马文才打断了,他道:那些士族的屋子里早就燃上了火盆,如今我想用个手炉怎么了?

好好好,你用,你用。梁山伯哄孩子道。

喵~

咋闻喵叫声,梁山伯立马起身从床边的一个垫满了布料的篮子里将小三花抱了出来。

马文才看着这只猫就来气,若不是梁山伯为了救它如何会落进水里去。

然而小三花对马文才的怒气丝毫不觉,甚至炫耀般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梁山伯的脸。

看到这一幕,马文才的脸顿时黑了,一只猫也敢和他炫耀。

梁山伯心情甚好地将小三花放在了案几上,摸了摸它的毛道:待会儿带你去谢先生那里去吃饭。

一旁的马文才听了沉着脸道:我也要去。

梁山伯听着马文才这咬牙切齿的话微微一愣,只当他是小孩子脾气犯了,揉了揉三花的脑袋后便道:好呀。

马文才听见这一声好呀面色才稍微好了一点。

说完,梁山伯便把三花重新放进了篮子里,又给它盖上了一层布料后这才将篮子提了起来。

走。梁山伯回首对马文才说道,然后便提着篮子出了门。

山里夜晚风大,这才刚刚黄昏便起了风,风吹起了梁山伯的衣袖,凉意接触到肌肤让梁山伯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正当梁山伯准备返回房间再去添件衣服时,一件鹤氅便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鹤氅是灰白色的,上面绣着的是流云纹,细细闻来上面还有着马文才常用的熏香,这让梁山伯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被马文才笼罩了。

愣着做什么?快穿上。看着面前人发愣,马文才不由出声催促道。

好。梁山伯将手中的篮子交给了马文才后这才将鹤氅穿好。

梁山伯与马文才身形相仿,这鹤氅穿在他的身上也不算大。

梁山伯理了理衣袖后便从马文才手中接过篮子然后同马文才一起往后山走去。

秋风萧瑟,谢灵泽早就穿上了青盒子,绣着鹤纹的天青色披风包裹着他,不觉寒冷的谢灵泽便躺在屋外的摇椅上等着杨戬做好饭。

先生,我这以后还会不会痛啊?祝英台坐在一边的小胡床上说着。

虽然自己母亲尝尝叮嘱她女儿家不该吃生冷辛辣之物,但她忍不住,要不然这次也不会痛得那么厉害。

谢灵泽抬眼看了一下忧心的祝英台,心知必定是以为自己开的方子能够保障自己永久不痛呢。

你听医嘱,按时吃药就不痛。谢灵泽淡淡道。

闻言,祝英台却是立马垮了脸。

我记得你这几天都没有做作业,明日便要上课了。谢灵泽适时补刀。

闻言,祝英台可以说脸都绿了。

待在这里几个时辰,祝英台便吃到了各种狗粮,也明白了两个先生的关系,虽略微有些惊讶,但想了想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正在此时,马文才和梁山伯便携手而来了,同来的还有篮子中的小三花。

谢灵泽看着从篮子里探出来的猫头露出了一个笑容,张开手道:三花,过来。

话音刚落,篮子里的三花便足下发力,蹦到了谢灵泽的怀里,对谢灵泽又蹭又亲。

而祝英台看着突然过来的马文才不由皱起了眉,问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对于祝英台不客气的语气,马文才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他道:我如今是山伯的同寝室友了,他有夜盲症不能走夜路,作为室友我不该陪着他来?

祝英台一听不由气急,她道:我前脚搬走,你后脚就搬来,你就说说你对山伯有什么企图!

梁山伯闻言不由拉了拉祝英台的袖子劝道:我一无所有,又有什么能让人贪图的呢?

祝英台听闻此言越发地气了,她道:山伯你不懂,这些世家子弟最擅玩弄人心,你若是将真心赔了进去,我怕你会搭上你的命!

祝英台虽说生在一个小士族中,但也知晓那些贵族子弟对寒门子弟好,换得寒门子弟感激,在得到对方的真心后,便肆意玩弄,疯的也不是没有,事后不过是贵族子弟们一句区区寒门也想同我们做朋友,痴心妄想。

越想,祝英台就觉得马文才就是这种人。

马文才闻言冷笑,他道:你又怎知我对山伯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你是谁?是我肚子里蛔虫?

谢灵泽揉了揉三花,冷声道:别吵了。

顿时,马文才和祝英台都噤了声。

谢灵泽在他们两人身上看了一个来回,最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道:梁山伯是我收入门的学生,以后是要继承我的衣钵的,谁若敢践踏他的真心,我这个先生是不会放过那人的。更何况,动这个心思之前先想想陈郡谢氏。

祝英台闻言微微一惊,她没有想到梁山伯是谢灵泽的入门弟子,现在看来有谢灵泽护着,那马文才也不敢对梁山伯动什么坏心思。

这样想着,祝英台对着马文才哼了一声算作结束这次的争吵。

你们都去厨房给我端茶,随便把三花喝的羊奶给带过来。谢灵泽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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