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2 / 2)
高悦就这样边畅想未来边在书房里抄佛经边时不时地轻笑。
周斐琦回到御书房,又批了一会儿折子,侍卫队长周桓匆匆赶了回来。
他带回来两个消息,第一,修造鸳鸯池的姜六爷去年冬天过世了,他儿子葬了老父亲后,举家南迁,听说是去了渭水南岸的虞城。周桓已派侍卫南下追查;第二个消息是今日上半晌,在东郊的集市上,有商贩撒播高侍君在沽城遭遇的谣言,人已被京兆尹抓了,关在狱里不到一个时辰就自尽了。
周桓道:听京兆尹的人说,那商贩已不是第一个了。最近这两天突然出现了好些从东边来的商贩都在这么说。下官已安排人查了那几个商贩的底细,他们在册的户籍显示的都是京郊人士,东郊那一片的几个县城几乎都有。
周斐琦静静听他说完,才开口,道:入狱的人里现在还有活口吗?可有审出什么?
这就是下官觉得最可疑的地方,那些商贩但凡被抓入狱,皆在一个时辰内吐血身亡。下官怀疑,这是否跟蛊虫有关?周桓说到这儿,顿了下又道:下官在大良镇接高侍君回京,曾听留守大良镇的几个侍卫说之前他们去赤云观接道士去大良镇除蛊,回来的路上曾遇到过一些从沽城过来的商贩,那些人当时口不择言,被侍君的随身太监听到后,差一点儿打起来。现在看来应是同一拨人,恐怕是有预谋的。
嗯,朕知道了。周斐琦听后只淡淡点了下头,也没有给周桓再下指示,却问起了别的:大良镇逃往沽城的那个女蛊师有消息了吗?
这事是梁霄主抓,周桓虽也同为侍卫队长,若插手,有抢功之嫌,因此他其实并未怎么关注。可现在是皇上问,他只好道:未曾收到沽城回信。
你去趟沽城,亲自去盯。周斐琦说完后,便低头继续批改奏折。
周桓领命退到殿外,心中还在琢磨皇上这个调派是否有什么深意。他一直低着头,因此没有发现,就在他转过身后,皇帝抬眸看向他的背影,那眼眸中无端升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却透着帝王特有的无情。
高悦练了一上午字,伸了个懒腰站起身。低头看了眼越来越像原主的字迹,很满意地将写了一上午的那些纸又全部烧了。小福子一直守在殿外,闻见烧纸味儿本是想进来看看的,人还没进屋,就见大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他一见这人连忙笑着迎了上去,还边回头冲书房里喊了一声:侍君!齐尚人来啦!
齐鞘?!
高悦连忙将手里剩下的纸全部扔进铜盆里,几步走到殿外。
齐鞘一见他,一项有些冷淡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来。他视线若有实质在高悦身上来回扫荡了好几遍,最终停在了高悦削尖的下巴上,道:你怎么清减了这么多?
高悦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可能是苦夏吧?
你也知道自己苦夏,那还不好好注意?喏,给你带了开胃的酸梅汤,进去喝吧!齐鞘身后跟着个小太监,听自家主子的话忙将手里拎着的一个食盒递给了小福子。
高悦这会儿见了他,其实是有些尴尬的。毕竟前不久两人才在极阳殿汤池下的密道里发生过那样一幕,高悦至今还清晰地记得齐鞘当时撕他裤子时眼中迸发出的那种绝望而疯狂的神情。此时,再看他这样没事人儿一样地和自己说话,真觉得无比违和。
不过,人家既然带着东西来看望自己,高悦怎么也要以礼相待,便让进了主殿的前厅。
两人落座后,高悦吩咐小福子上茶,就听齐鞘道:你这次去赤云观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还好了,高悦垂着眼睑,他觉得以齐鞘的消息灵通程度真不知还是装不知他还跑了趟沽城的事呢?为什么只问赤云观?
听说,你在代掌后宫,习惯吗?高悦问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齐鞘要打机锋,那他也趁机套套话。
齐鞘轻笑一声,道: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只是临时。再说乔尚人是真的很能干,你若是见了也会大开眼界。
乔尚人不是只爱丹青不问世俗吗?
所以我才说,你若见了会大开眼界啊!若非这次与他共事,我也还觉得他只爱丹青呢之后,他开始吐槽起乔环的奇葩行为。
高悦静静地听着,偶尔嗯啊两声,自始至终未予置评。
事实证明,齐鞘作为原文主角受,很是敏锐。他说了一会儿发现高悦脸上的笑越来越僵,便立刻停了下来。叹了一声道:抱歉,最近有些心烦,一时说过了。
无妨,你能和我说这些,说明信任,我懂。
高悦淡淡笑着,场面话、漂亮话、人们听了会顺耳的话,他以前应酬的时候经常说,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更关心齐鞘今天来看他的真正目的,他觉得齐鞘不只是来跟他抱怨和吐槽的。
齐鞘忽然发现,几天不见他越发看不透高悦了。高悦脸上明明是笑着的,可他就是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回不到从前,那时候的高悦跟他几乎是无话不谈。说起来,还是那天在密道里自己太冲动,把他吓到了,他是不是怕我
齐鞘这么想着,冷不丁抬手轻轻握住了高悦的手腕
高悦:!!!
齐鞘这是要干嘛?!不是都跟他说了两个哥儿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吗?他这是还不死心?难道说他今天来看我就是为了验证一下我还是不是哥儿里的GAY?
哥儿里的GAY?靠,这个形容也是绝了!
你
两人异口同声,只是高悦的语气更迟疑一些。
齐鞘突然脸色爆红,却固执地坚持直视高悦,道:你不要疏远我!边说,他抓着高悦手腕的手下移,握住高悦的掌心,一手握还嫌不够,又覆上来一只,最后是两手紧紧攥着高悦的手,捧到唇边,抵住。
高悦只觉得某个瞬间,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种感觉比他和周斐琦在鸳鸯池里时还要心惊胆战,真得有种一脚悬空站在悬崖边上的感觉,太可怕了!!!
他真得有点儿担心自己一时措辞不慎,又刺激到齐鞘发起疯来,撕这撕那,于是僵笑着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那个,你真的误会我了!哪有疏远,我只是不想咱们再像以前那样。以前什么样,其实高悦也不知道,他只是从那次在密道里与齐鞘短暂的交流中,猜测到了一些类似哥儿GAY这样的关系。那个真得怎么说呢,高悦觉得自己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然而,任凭高悦再怎样想也没有想到,他这话才说完,齐鞘的眼泪就下来了。
你诶,你别哭啊!
高悦有些慌,他穿书前穿书后,这还是第一次一句话就把一个男人说哭呢!啊,好吧,或许哥儿这个性别也不能算是纯粹的男子,但是唉,原文里的齐鞘不是这样容易流泪的啊,难道是自己穿过来后,把剧情带乱套了,连带人设也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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