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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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一听高悦回了景阳宫,就立刻赶了过来,之前她可是才刚被欺负得大哭了两场,而高悦见她第一眼,一看那个通红的眼眶,就知道这小姑娘恐怕又出了什么状况,便问她:你姐才走,就想她了?

咸钩卷卷摇摇头,说:我不是想姐姐,我是被她们气哭的。

嗯?那是被欺负了?高悦问。

咸钩卷卷嘟着嘴点点头,就听高悦叹了口气,对身侧的齐鞘说:以后,这个小妹妹,你都帮着她点吧。

好啊,储秀宫那点儿事,我多少也听说了,咸钩容媛不用太放在心上,那几位美人就是那种脾气,你若跟她们一般见识,日后只会更加被她们牵着鼻子走。齐鞘宽慰的话,好似真的起了作用。

咸钩卷卷听完后,立刻深有同感,道:入宫前,我从来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可以那么多,又那么坏。我们高山的女孩子都很爽利,很少有背后动歪心思的。

这话,齐鞘只笑了笑,高悦却一口直言,道:天下哪儿真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不过是,在高山国,你见到的都是被你的哥哥姐姐们精心筛选过的人,自然是真善美。那些被筛下去的人,才是人间真实。

那我以后该怎么办呢?咸钩卷卷又迷糊了。

跟这齐良人好好学本事吧。高悦给她指了条明路。

没想到咸钩卷卷竟然对着齐鞘就是三拜的揖礼,还特别郑重其事地喊了两声:拜见师父。

高悦、齐鞘:

这个孩子,去伪存真后,才真是让人惊讶。她的心也太实诚了吧?

晚上,嫔妃们散尽后。高悦在景阳宫招待齐鞘和咸钩卷卷。当然他的膳食如今都是赫连野为他一手操办的药膳,那些鱼肉全部都归了另外两位,这样的三个人一起吃饭,差别待遇特别明显,对比实在太过鲜明,可是狠狠令高悦眼馋了一回。

而赫连野独创的那个第八套广播体操式念饭,也狠狠地令齐鞘和咸钩卷卷瞳孔地震了整个饭局。

咸钩卷卷心思单纯,见赫连太医如此伺候高悦只当是毕焰君都是这般待遇,饭都吃得这般精细,实在令人叹为观止。齐鞘却看出了名堂,稍加思索后他便猜到了高悦可能是有喜了。只不过,他既然没有公开,那便是不希望别人盯上,思及此,在饭后,齐鞘特别嘱咐了咸钩卷卷,让她千万不要将今日高悦被赫连太医念饭这事说出去。

咸钩卷卷问:为什么呀?

齐鞘就知道,咸钩卷卷根本没想自己这么多,只道:他获如此优待,是陛下偏爱,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会嫉妒他的。你也算领教过这后宫嫔妃们的手段了,你不想高悦也遇上这样的事吧?

咸钩卷卷连忙摇头,那我不说。她道。

好。你有空就多来景阳宫走动,这样别人渐渐会知道你和我们走得近,要欺负你之前,会先考虑你的靠山。说到这,齐鞘指了下又在院子里遛食的高悦,他能护住你,放心吧。

啊,我觉得自己有了师父真是件最好不过的事了。

齐鞘便笑了。这个小姑娘傻是傻了点儿,人倒是不讨人厌。

夜幕降临,高悦邀着齐鞘一同将咸钩卷卷送会了储秀宫。不过两人只送到了距离门口不远的位置,并没有走近。回来的路上,耳畔是秋末最后一阵蝉鸣,喧闹的蝉声中,高悦对齐鞘说:过两日我可能就要经常出宫了,这后宫里的事情,我会管着,但更多的事,恐怕还要你多替我操心。当然,如果能带你出去,我绝对不会让这些后宫事务拖你后腿。

齐鞘心中又是一阵。曾几何时,他和高悦也是这样,想着出宫之后如何如何,两人也如这般,互相许诺,若是有一天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有机会出宫,都不会将另外一人独自留在宫里,必会想尽一切办法,带上彼此。

脑海中,浮现往事种种,眼前的高悦却眼神温和地望着他,好似不经历地重复着他们曾经的誓言齐鞘有点想哭!不可否认,他这一刻很感动,虽然生活加注在他身上的各种摧残过于强劲,导致他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渴望被爱的能力,但是,人之初性本善,齐鞘就算是一棵树干不算笔直的良才,却没有在各种磨难中失去爱人的本能。

对高悦,不是爱情,却超过爱情,是亲情。当然这是对齐鞘个人来说,他很珍惜和高悦的这份缘。而此时,他听高悦这样说,原因也不问,只用力地点了下头,道:好。定不负君所托。亦不会令君失望。

高悦笑道:那么,我也要继续努力,争取早日把你带出去。

齐鞘心中自然又是一阵触动。

两人于傍晚的暮色中,并肩前行。

走了一段后,齐鞘问:高玉的事情你今日又有追查吗?

高悦摇了摇头,道:今日事多,还没顾得上他。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齐鞘道:昨日你去极阳殿侍寝之后,他在景阳宫里同我说了一些话,令我觉得有些他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因为那感觉实在是不舒服。

高悦心中了然,只问:他都说了什么?

齐鞘道:他问了许多关于陛下的事。这些事情我实属不知,所以也同他说不上什么。只是,他如此关系陛下,恐怕心里是有想法的。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应同你讲。

嗯。我明白你,放心我并不怪你。高玉如今长大了,又成了哥儿,他动心思并不奇怪,只是,唉,陛下绝非普通人,他若是把心思打到陛下身上,那可真是自找苦吃。高悦一席话说得心平气和,齐鞘见此便放了心。

他有些好奇,便同高悦开了个玩笑,道:你对陛下就这么有信心?

高悦说:他呀,我当然放心。而后,说完又觉得不大好意思,冲齐鞘笑道:你也不要把天下的男子都一棍子打死。你阿父遇到的那个人毕竟只是个特例,像那么混账的男人,在这世间也属极品了。

那个男人若有一日落到我手里,一定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齐鞘脸上的神情在说这话的那一瞬间变得狰狞,可见他对齐家那位父亲是有多恨。起码在高悦与齐鞘相处的无数次,只要提到那位齐家老爷,齐鞘永远都是用那男人来代替本该尊称的父亲,由此也不难推断,齐鞘小时候在齐家绝对备受欺凌,从来没有感受过一次家庭带来的温暖。

其实这种问题父母在现代也是屡见不鲜,当然古代男尊女卑,父权至上的朝代里能受到夫君善待的女子都少之又少,更何况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美貌哥儿。这种人落到齐家那位老爷手里,自然只能是沦为玩物的命运,好在齐鞘足够坚韧长大成人后,凭借自己的聪慧逃离了那个家庭,现在他人在后宫,又升了良人的位份,早就不是齐家那个爹可以掌控得了的了,齐家人自然也拿他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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