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种田养夫 第99节(1 / 2)
是他勇往直前,所向披靡的盔甲。
闻言,萧锦帆愣了一下。
他的小皇叔,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没想到,小皇叔竟是一个痴情之人。”萧锦帆笑着说了这样一句话,语意不明,一时间,竟让人猜不出他是赞赏还是嘲讽。
“还望皇上成全。”顾琬琰又说了一句。
“你明知我欠你许多,你这般说,我还能不答应嘛!”萧锦帆放下他皇帝的架子,一时看着有了几分少年在长辈跟前的俏皮。
“其实再来府城之前,我已经去顾家酒楼看过小皇嫂了。”
见顾琬琰骤然看向他,眼中的急切都要溢出来了,他又道:“别着急,我就是去看看能让小皇叔春心萌动的女子究竟是何模样,没对她干什么。”
“内子如今只是一介平民,还望皇上不要贸然打扰。”顾琬琰说,护妻之意明显,“至于其他,臣会好好看着她,绝对不会出现让皇上担忧之事。”
萧锦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搭话。起身,他斜靠在软榻上,懒懒地说,“那帮老头子腿脚实在太慢了,朕等不及,就先和陈公公过来了。”
他这话,是在想顾琬琰解释,他来云阳府,并不只是为着沈楠的事来的。
顾琬琰自然读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问道:“不是说西楚使者要来大顺吗,皇上不在上京迎接?”
“那帮人年年都来,也没啥大事,拍一堆马屁就想着让我大顺护佑,然后带着赏赐欢欢喜喜回去。所以今年我索性让人将赏赐送过去,免得他们再来大顺白吃白喝,我们还要劳心劳力的。”
当然,他之所以这般做,还是基于西楚国力不强,需得依附大顺生存。当年南蛮入侵,西楚也受到了威胁,他们两国并肩作战,有着盟友一般的深厚情意。
“我听闻你要成婚了,想着这段时日没啥大事,索性就来云阳府,就当微服私访了。”萧锦帆继续说。
“就算如此,皇上也不该甩下那帮大臣独自前往。南蛮余孽未除,时局不定,若是被歹人得知……”
“我带着暗卫呢,更何况,我也是到云阳府地界儿,实在受不了他们那墨迹劲儿才甩下他们的。”萧锦帆那语气,仿佛是干了坏事的熊孩子在跟家长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当然,这话里,也有对顾琬琰的信任在里头。云阳府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是顾琬琰的地盘,若是顾琬琰真有乱臣贼子之心,危险绝对不亚于南蛮余孽。
但说实话,萧锦帆还是挺怕顾琬琰这个小皇叔的。这种怕,不是忌惮他狼子野心,谋朝篡位,而是从幼时便种入心里的,对于长辈,或者强者天然的一种害怕,亦或者说,是对他的一种崇拜。
犹记得那是在他十岁之时,当时祖父健在,父皇也只是太子,赶上萧锦阡生辰,父皇很是重视,便在宫中摆酒庆贺。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宾客尽欢,这是他作为嫡子从未享受过的。而恰巧当时,萧锦阡拿着父皇送他的生辰贺礼在他面前炫耀。
出于嫉妒,他推了萧锦阡一把,礼物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说实话,这事儿往小了说,就是一家子里兄弟们打架而已,可父皇却听了侧妃的话,觉得他身为嫡子,小肚鸡肠,性情不定,心志不坚,将他送去军营历练。
他当时心中怀着怨恨,又觉得父皇送他到军营只是小惩而已,很快就会接他回去,所以对军中之人几乎没给过好脸子,也从来不听他们的话。
军中之人碍于他是皇氏之人,也不敢强迫于他。但那个时候,小皇叔却站了出来,只要他不听话,便是军法处置,数次将他打趴在地不说,还嘲讽他是一颗弃子。
仅比他大两岁的人,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为了找回面子,也为了向他证明自己不是弃子,他视他为仇敌,每日想尽心思的训练,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将他踩在脚下。
然而,他花费了三年时间,对方却在战场上一战成名,成了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他也是从那时才知道,他竟是自己的小皇叔。
最终,他还是没能够打败顾琬琰,而自己,也如他所言地成了一枚弃子。军营三年,他的父亲从来不曾过问过他的境遇,而要不是祖父驾崩,他或许连回上京的资格都没有。
他还记得当时立储,父皇一意孤行,想要立萧锦阡为太子,只是碍于嫡庶尊卑和群臣反对,才得做罢。
也多亏了在军营那三年的经历,让他学会了隐忍,面对萧锦阡的如日中天,也没有露出马脚,成为废太子。
所以,他对顾琬琰是有感激的,不但是因为在军营的那三年,更是因为他起兵逼宫,助他上位。
如今他立于权力之巅,但顾琬琰,依旧是他挥之不去也不愿挥去的阴影。
顾琬琰对他有君臣之义,而他也可以行驶他的帝王之权,但私下里,他是小皇叔,也是朋友。
顾琬琰露出一副家长对熊孩子的无奈,叹了口气,道:“皇上既来了,那就先好生歇息,我会派人知会那帮大臣,免得他们担心。”
“好。”萧锦帆漏出一抹笑,“那我是住巡抚府吗?”
“皇上若是想住客栈,也可以。”
“那还是算了吧!”萧锦帆砸了砸嘴。客栈哪有巡抚府住着舒服,他又不傻。
顾琬琰唤了侍从过来给萧锦帆安排房间,他瞧了一圈,也没在屋里感受到其他人的气息。
“陈公公呢?”
“哦!”经他一提,萧锦帆才猛然想起来,“我方才来的时候让他先找个墙角猫着,估计这会儿?”
“……”顾琬琰无奈扶额,差人去找。
半晌,满头蚊子包的陈公公被侍卫带着进来。
“奴才给皇上,王爷请安。”陈公公满脸委屈。
明明皇上说的很快就出来,结果却过了这么久。他没有功夫,怕惊扰了暗卫,猫在墙角连大气都不敢出,可是便宜坏了那帮死蚊子。
陈公公挠了挠脸上的蚊子包,满脸幽怨。
顾琬琰忍着笑让他起身,吩咐道:“我着人给皇上安排了房间,你去瞧瞧,可有什么不妥,完了找石原拿点药,北方的蚊子厉害,别留了疤。”
陈公公常年侍候在皇上身边,那是养的白白胖胖的,所以这蚊子包在他脸上就显得格外明显,着实有碍观瞻。
“谢王爷。”陈公公行完礼,跟着侍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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