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双洎河之战一(1 / 2)
若说瓦岗军是一股流寇的话,那无上王卢明月所部就是一群土匪,前者虽劫掠成性,可多少还是有些规矩的,只抢官府与大户人家,并不怎么侵扰百姓,而后者么,那真是所过之处,无恶不作,啥人都抢,甭管是大户还是普通百姓,只要被卢明月所部撞上了,那都是三光伺候,论及凶残程度,绝对是诸路反贼之冠。
军纪?这玩意儿对卢明月所部来说,根本就不存在,这不,大中午的,中军大帐里就闹腾上了——卢明月设宴款待手下众将,鼓舞喧天不说,还给每名将领都发了个抢来的美娇娘侍候着,胡天胡地地哄闹个不休,至于卢明月自己更是左拥右抱,不时地在两位美少女身上乱摸乱捏着,满大帐里尽是污言秽语,又怎个乌烟瘴气了得。
“报,禀大王,前日午时前后,官军突袭郑州,瓦岗寨翟摩侯不敌,目下已败退归汴州!”
就在卢明月强逼一名美少女用嘴给其喂酒之际,却听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满头大汗的报马已是疾步从外头抢了进来,冲着卢明月便是一个单膝点地,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什么?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这一听郑州已失,卢明月当即便怒了,双眼圆睁地便喝问了一嗓子。
“回、回大王的话,据、据线报,应是官军设了个圈套,诱骗瓦岗军前去夜袭新郑,而后以重兵逼降了瓦岗军夜袭部队,乔装骗开了郑州城门,一举杀进了城中,翟摩侯措不及防之下,挡不住官军的攻势,不得不败逃汴州。”
卢明月为人残暴,杀人如割草,不止是杀敌如此,杀百姓如此,杀自己人同样如此,但凡有敢触怒其者,断无活路可言,此一条,军中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正因为此,一见卢明月有要发飙的迹象,前来禀事的报马当即便被吓得面如土色,却又不敢不答,只能是硬着头皮地解释了一番。
“混账东西,没用的废物,这就败了,翟家尽出这么些没用的蠢蛋,娘的,狗东西,如此大事,为何不早报来,嗯?”
卢明月本来还指望翟摩侯能与自己前后夹击齐郡军呢,却根本没想到己方渡河的准备工作都尚未就绪,郑州便已丢了,心中的火气登时便大起了,骂完了翟摩侯之后,又将怒气撒在了那名可怜的报马身上。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这一见卢明月果然迁怒到了自己头上,倒霉的报马当即便被吓得浑身哆嗦不已,根本不敢出言解释,只是一味地磕头告饶不已。
“拖出去,砍了!”
卢明月高兴杀人,不高兴也杀人,这会儿正值满腔怒火之际,又哪管那名报马是冤还是不冤,但见其猛拍了下几子,便已是暴躁无比地咆哮了一嗓子。
“诺!”
听得卢明月有令,侍候在大帐两旁的亲卫们自是不敢稍有怠慢,齐齐应诺之余,便已是一拥而上,也不管那名报马如何哭喊,将其架出了大帐,很快,外头便传来了一声短促的惨叫声。
“该死的翟家小儿,没用的废物,误我大事,混账,废物,废物!”
卢明月当初惨败于王世充之手,所部几乎丧失殆尽,就只带着数百人鼠窜而逃,之所以能在短短一年余的时间里猛然膨胀到了如此惊人之规模,完全靠的是翟让的慷慨支援以及瓦岗军拖住了隋军主力之故,然则卢明月却根本不曾有半点的感恩之心思,骂起翟家人来,浑然不留丝毫的口德。
“大哥息怒,区区张家小儿而已,侥幸胜了几仗罢了,实不足为虑,我军兵多将广,但消渡过了双洎河,便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那厮,没了翟摩侯那个混球,倒也省事,到时候我军拿下了洛阳,便是翟让、李密怕也得看大王的脸色行事了。“
在场诸将虽都是卢明月的心腹之辈,然则时值卢明月暴怒之际,却也都不敢轻易开口言事,唯有其弟南路大元帅卢明达却是无此顾虑,满不在乎地便乱扯了一大通狂言。
“大王明鉴,末将以为卢大帅所言甚是,我大军一发,荡平张家小儿实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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