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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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安阳思路一偏,忽然想起问了句,诶对了,你单词背完了没有?

高一必背词汇还剩两百个。

下周就考试了!

付安阳真心实意地担心他成绩,好歹我也辅导过你,别给我丢脸。

虽然沈闻叙说了会努力的,看起来也长了一张学习很好的脸,附中的升学考试分数线不低,能通过的话应该底子还不错。

但也有可能是擦线过的。至少从给他讲题的频率推测,现状实在不容乐观。

沈闻叙没想到自己大晚上摸黑回公司加班,后半夜居然还得背单词,被他督促着哭笑不得地说好。

周一再去上学时一切如旧。夏予添分手后冲球场的热情更加高涨,男人只会影响我带球的速度!

付安阳:也影响到你做题的速度吗?

还差几天就考试,除了沈闻叙也就他的成绩最让人担心。严谨要帮关绮绿复习,免不了就得把他丢给付安阳管。

不过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两天沈闻叙来问题的次数变少了。

开学才一个多月,功课还没那么难。关绮绿自觉能应付得来,甚至还有闲功夫操心下别人,不会是自我放弃了吧。

你们中午一起吃饭,有没有聊考试的事?

说过了。付安阳眼看着同桌又一次写下错误的解题步骤,耐心摇摇欲坠,他说感觉还行,应该不会考得很差。

诶~真的假的。

严谨看了她一眼:你很担心沈闻叙?

当然啊,我们不是朋友吗?都一起出去玩过了。

关绮绿说,况且月考后要重排座位,你跟付安阳肯定都会考得很好啊。我没办法跟你们当同桌了,还在想下次要坐哪里。

想跟沈闻叙当同桌?

如果成绩差不多的话。比起跟别人坐,我当然会选他。

本来就有点社恐的,还以为上了高中能有改变。关绮绿恨自己不争气,开学到现在,我都还没有交到其他合得来的新朋友,也只认识沈闻叙了。严谨你呢。

办公室那边认识了很多干事,每个班都有。但也就开会的时候见,路上打个招呼,没有特别合得来的。

严谨说,我们班好像也都那样。

班长真是雨露均沾~晏晏呢。

付安阳重写解题步骤,头也不抬道,整天都跟你们在一起,哪有时间再认识别人。

好像也是哦。

关绮绿望向教室另一头的窗边,这么说起来,沈闻叙好厉害啊,能跟大家都相处得很好。

付安阳停下笔,循声望去,沈闻叙坐在座位上,正笑着跟前后座聊天。

好像是不怎么过来问题了。

还说会努力的,是努力闲聊吗。

这是升入高中的第一场考试,连楚茜都很关心,特意打电话来问。真到考试的时候,付安阳甚至想着要不要放点水,免得某人考太差心态崩了。

转念又想把自己的脑子抠出来洗洗。

这什么思路啊!是他想跟我坐同桌!为什么我要配合他。

考场上,付安阳挥笔如出鞘,带着点莫名的愤懑。

就让你好好见识我们的差距!

考试时间安排得很紧凑,全科考下来大家都累得不想说话。晚自习也没少得了,老师们都去阅卷了,班上氛围低迷,大都在担心分数。

关绮绿考前信心满满,考后丧得最明显,杜绝身边一切对答案行为:你们要聊就传纸条!我不听!

隔天成绩出来,她还是按捺不住跟严谨去办公室获取第一手情报,回教室时神采飞扬。

只看这模样就明白了,呦关关,考得不错?

嘿嘿~没掉出前二十名。知足了。

她眉飞色舞地比划,年级前三名都在我们班里!可把班主任高兴坏了。

一起回来的严谨倒是神情有点复杂。付安阳注意到她,考得不好吗?

她刚要摇头,关绮绿已经出声,严谨是年纪第三!超厉害的。你是第二。

小姐妹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你知道第一名是谁吗?

猜猜第一是谁?

付安阳对自己的成绩基本满意,班里其他成绩好的同学也没太注意过,顺口接话,是谁啊。

严谨推了推眼镜,镜片一阵反光。

是沈闻叙。

**

要是个玩笑也就算了。

付安阳直到亲眼看到成绩单上自己的名字被他压在底下才肯接受事实。

瞳孔地震。

就离谱,好家伙他还怕沈闻叙考得不好心态崩了?

心态崩的竟是我自己。

中午楚茜难得来接他放学,预定了餐厅,趁午休时间跟他一起吃午餐聊天。

母子两人出来吃饭的时候很少。她好像也对这样的场合不太熟练,选择的餐厅位置和食物很好,就是氛围有点微妙。

甜点还送了一道玫瑰花碎装点的心形布丁,大概被以为是职场御姐和她包养的小高中生出来约会。

付安阳也懒得解释对面那位是自己亲妈了。毕竟送的布丁还是挺好吃的。

新学期还适应吗?

这是开学一个月以来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地坐下来吃饭。楚茜平日里工作很忙,对他了解不多,能聊的话题也只有学校和成绩,月考的结果怎么样?

有些小得分点的失误,总成绩是年纪第二名。

还不错。

楚茜果然也问,第一名是谁?

沈闻叙。

预料之中的冷场。付安阳心里叹了口气,放下刀叉直视她说,下周末我想回旧家一趟。

话题转移得太快,楚茜一愣,没立刻答应。

曾居住过十来年的旧宅在离婚时判给了丈夫,她虽然知道那人如今已经不再定居国内,但也不想让他有可能跟付安阳碰上。

付安阳也因此才说我想去而非我要去,用稍委婉的语气征求意见。

他的父母并非好聚好散,离异后夫妻关系很紧张,万一回去恰好跟父亲遇到,迟早是要告诉她的。

他对父亲的记忆不深,至今为止都不是什么好印象也不太想碰上,但那栋房子是他从小居住的地方,里面应该会有很多生活痕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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