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心疼(2 / 2)
更别说楚鸿煊。这几日瞧着看账本倒是能看进去一些,要是让他看书,怕是要将他逼得跳脚了。
这样一想又想的,宋锦瑟便想到了楚修文。
楚修文是楚家四人之中年纪最小的,说是小,却是只比楚鸿煊小了两岁。楚鸿煊今年十六有余,楚修文的年纪,应也有十四有余。
宋锦瑟稍稍算了算时间,她来时刚过休沐日,书中楚修文这时应是还在私塾念书,或是等到下一个休沐日,才能回楚家一趟。
既然楚鸿煊不能担此重任,那楚修文,便毫无疑问成为整个楚家的希望。
宋锦瑟眯着眸子,又细细数了数,距离下一个休沐日,还有两天的时间。
她得好好利用这两日的时间,来考量一番,应该如何安排楚修文的学业功课了。
这时候,楚修文仍在私塾睡着懒觉,不知道为何突然冷不丁地惊醒,被夫子用折尺狠狠地敲了敲手心。
“楚修文,你若是能在课上少睡一些,少掏些鸟蛋,少逃些课业,多听夫子讲课,多用些心思在功课上,也不至于日日在学堂都是成绩垫底的一个!”
楚修文嬉皮笑脸道:“夫子,我也不想睡的,可是周公召唤,盛情难却。夫子,这古语也有云,夏日绵绵好睡眠。”
夫子摇了摇头,楚修文这脑子是聪慧的,教过的诗词一遍就能背过去。
可这聪慧的脑子却不用在正道上。
眼中一抹可惜的情绪敛去,当即板起了脸,道:“一天到晚都没个正经的,若是你下次再这般,我们私塾便不留你了,你愿意到哪里去便到哪里去吧。”
楚修文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提醒道:“夫子,这话你已经说了无数遍了。”
他倒是早就不想念这劳什子的私塾了。
外面春光无限好,他却整日被逼着背那种多愁善感的春啊,秋呀的诗词。
实在不是他不想背,可整日背,不就是成了整日之乎者也的书呆子了么。
给楚胤止的伤口上抹了烫伤的药膏,宋锦瑟便听到王川过来说裁缝铺子的李裁缝过来了,就在正厅候着。
宋锦瑟应了声,没有在房中多留,便匆匆往正厅去了。
宋锦瑟这边前脚刚离开,后脚,楚胤止便睁开了眼睛。
瞧着宋锦瑟离开的方向,眼底的情绪,汹涌澎湃。
刚才宋锦瑟说的话,虽然只有那么短短的一句,却让楚胤止的一颗心久久都不能平静。
这般一个弱小的女子,说出让那些欺他的,辱他的,都付出代价这种话来。
若是以往的他,或者会觉得可笑,或者会觉得自不量力。
可今日,宋锦瑟为了替他出气,打了那人派过来的太医,更不惜触怒长公主。
虽然有些嚣张肆意,常人不能理解。
但更能表现,宋锦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护着他。
楚胤止闭起眼,被烫伤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这段时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
有风轻拂过来,那火辣辣中透出了一丝丝的清凉。
那是宋锦瑟给他上了药的缘故。
他分明已经习惯了将所有人都当作棋子,活得冷漠无情。活得小心翼翼的,过的是如履薄冰的日子。
可宋锦瑟,仿若是漫天雪地里熊熊燃起的一堆篝火,让他已经冰冷的心,有了些许的温度。
他想。
他留下宋锦瑟,是对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