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入骨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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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剧烈的蜂鸣声,喉间一股甜腥味,似是内脏里的鲜血又涌了上来。

陆宁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疼得浑身直哆嗦,良久后,轻笑开口。

“如果我说,是顾琳琅伤了我,还把我丢到医院去的,你信吗?”

薄斯年一拳狠狠砸在了车门上,整个人近乎失控的暴躁。

“陆宁,你如今撒谎就这点水平?

琳琅伤的你,那去见那小白脸,也是她逼你的?找警察指控我,也是她逼你的?嗯?!”

他隔得太近,如同生生阻断了她的呼吸。

陆宁费力地将头移开了一点,再睁眼看他时,她勾了勾嘴角。

“薄斯年,两年前,我就应该死在精神病院里,而不是拼了命出来,再面对你这张恶心而可笑的嘴脸。”

“你说什么?”

薄斯年狠狠扼住了她的脖子,整张脸可怖至极。“陆宁,你再说一遍!”

“呵,”喉间呼吸变得困难,她却只冷笑出声。

“我说,有本事,你就痛快点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以为我不敢杀你?!”

薄斯年扼住她脖子的手不断用力,他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她那句话。

我就是死,也不愿意再看到你这副嘴脸!

我宁愿死,也不想再见到你!

他双眸血丝遍布,理智如同被吞噬进了无底深渊。

他死死地盯着她,盯着她面上血色一点点抽离,再一点点涨成青紫色。

那双杏眸里的厌憎和仇恨一点点褪去,转为空洞,再一点点无力地合上。

他看着,陡然回过神来,如同触电般将手收了回去。

靠着车窗的人滑落到了座椅上,胃里猛然一阵抽搐,陆宁不受控制地呕出一口鲜血。

他的手还保持着虎口张开的姿势,突然开始打颤。

陆宁胡乱擦了下嘴角的血色,面色惨白地瘫软在了座椅上,无力地低笑出声。

“真可惜,就差一点了。”

就差一点,她就一了百了地死在他手里了。

薄斯年薄唇动了一下,没有出声,喉咙里如同被堵上了棉花,他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车在庄园停下,后面的两个人都没有反应,前面的司机也不敢出声,只安静坐着。

良久后,薄斯年才算是回过神来,拽住陆宁就拖下了车。

“少演戏,为了勾医生,你这是装的哪门子病弱?”

陆宁周身使不上力气,由着他拖拽着,身体摇摇晃晃地跟了进去。

在拖着她上楼时,薄斯年顺手拿了两瓶威士忌,再进了卧室将她丢在了地毯上。

他将一瓶酒丢到她面前,再坐到了她对面。

“欠我两万,喝了这一瓶,抵一半。”

陆宁没有动,绵软地靠着床沿,大口大口喘气。

白酒度数高,一瓶下去足够要她的命,但她倒不是在乎那些,是真的连捡起地上那瓶酒的力气都没有了。

薄斯年嗤笑出声,他眸子里散着猩红,将手里的酒一口气喝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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